章九

一旁的乡亲们听闻我这句话脸色都变了变，然后我母亲狠狠地掐了我一把，贴着我耳边轻声说“别在这提你顾阿姨，等咱们回家再慢慢讲。”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没再多问。

今天纯粹是街坊邻里的聊天，我没看见妹妹，看大伙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也搀扶着我的母亲往家里走去。走到家后母亲让我关上门，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看着这样的母亲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但迫于母亲的威压我又不敢说话，只得坐在那里，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良久，母亲终于说“你顾阿姨前两年疯了。”“疯了？”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母亲，顾阿姨怎么会疯，这村里的人谁疯也轮不着顾阿姨疯啊，她平常是一个心态又好又和蔼的老太太，平常还喜欢给我们吃她自家种的小黄瓜和小柿子，怎么说疯就疯了？“真的，两年前的晚上她突然从她家院子里冲出来，把他家老头砍死了，还吃他家老头的肉呢，啧啧啧，说起来都觉得可怕，后来让捆起来，烧死了。”母亲一边说一边看向门那边，她的声音极低，“怎么会呢！顾阿姨……”“小点声！”我正欲大声辩解，母亲便捂住了我的嘴。“自从我们把她烧死了之后，每天晚上她都会回来看我们，你小时候的朋友，李华林，就是眼睁睁看见她然后被吓死了。直接送去医院了，没救回来。”母亲没有撒开捂住我嘴的手，我愣在原地，母亲好像看我不会大声叫嚷便慢慢撒开了手。“我刚刚……看见李华林了。”我声线颤抖着，不，应该是我浑身都在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包裹了我，我死死地盯着母亲的脸，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来什么开玩笑的痕迹，可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母亲也愣住了“刚刚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你看见了谁？”“黎叔叔和李华林啊，我跟李华林聊天来着，黎叔叔喊我们进屋，我才进去的。”“怎么会呢，你黎叔叔和李华林都死了，黎叔叔受不了自己养子突然死掉的讯息，跳河自尽了。”我和母亲面面相觑，我只觉得头晕眼花，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