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听着老婆的唠叨,换了睡衣就掀开被子躺床上了:“那说明人家能干。”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计?”高太太可不会给高斌这个面子,该怼还是怼到底。
高斌拽着被子反问道:“我算计什么了?”
“得了吧。”高太太拿起一个小首饰盒,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突然就看向高斌:“哎!我看这个周乙可是来势汹汹啊。你说啊....你好不容易经营了这么一大摊子,凭什么他一上来就收好处啊?”
高斌实在是没招了,也懒得解释,抬手就要去关床头灯,可手才伸出去,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一个事儿来,垂眸看着身上杯子,疑惑的问着高太太:“咱家这个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几天换一次啊?”
高太太都觉得惊奇,什么时候高斌注意过这个啊,随后说道:“一般三四天换一次吧。怎么了?”
“换的这么勤吗?”高斌说这话都是衡量。
高太太放下手中的小首饰盒,打量着高斌:“你这又犯什么毛病了?咱家不一直是这样吗?你的睡衣还一天一换呢。要不有味儿。”
可话说到这个,高太太就一脸的警惕:“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谁说什么了?那个小妖精?”
高斌本来还在思索呢,结果被自己太太给怼脸上,最后烦躁的抬手把台灯给关上了,拉着被子转身睡觉:“赶紧睡吧。”
高太太一脸的不满,那表情都是怀疑。
俩人多年没孩子,人过四十了,她如何能不警惕。
高斌是想到了那天周乙说的话,这才有这么一问,谁知道了,瞬间踩高太太敏感神经上了。
现在可好,一个多嘴,往后的日子,高太太那个私底下的盘查,都盘到了宝儿头上。
当宝儿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觉得她有当小三的潜力。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难得一个休息日,周乙特意带宝儿出来走走。
有些时候,夫妻二人约会,那也是工作的一项。
二人漫步在圣·索菲亚教堂外,听着里面唱诗班的吟唱声,通过回响,好似带着神性。
宝儿驻足在外,微微闭着眼睛倾听。
周乙陪在她的身边,垂眸看着她此刻平静的面容。
宝儿闭着眼睛低声同周乙闲聊:“其实我一直觉得欧洲风格的建制没有咱们古老中国看着那么大气恢弘。可能是我狭义吧,我就是知道各有所长,可就是不认。”说着,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对,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心里憋屈,所有看外国的啥都带着恶意。
人家好好的教堂又没招惹她。
周乙无奈的轻叹,低声说道:“当歌曲和传说已经缄默的时候,只有建筑在说话。”
宝儿睁开眼,诧异的看向周乙:“你居然喜欢果戈里?”
这句话强调了建筑作为文化和历史的载体的重要性。因为宝儿知道建筑是凝固的历史、时代的缩影。同样的也反应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和价值观,所以她才用建筑物来恶意的贬低外国的一切。
她承认她狭义,可是她没想到周乙居然还有这方面的知识啊。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可下一瞬间,她才想起来,周乙的俄语说的这么好,是因为他有一个犹太裔俄罗斯籍外祖母,虽然不是血亲,但是却是真实的亲人。
所以知道果戈里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果戈里是俄国批判主义作家。
“你能知道果戈里我可一点不惊讶。”周乙在知道宝儿的情况后,甚至都不怀疑她到底什么是不会的了。
宝儿反而微微挑眉:“我以为......你会以为我属于陀翁一派......”
周乙突然笑了,想了想后,很不确定的问着宝儿:“你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
“我没看过。”宝儿回答的实在是太快了,这是个谎言,她确实看过,但是她不承认而已。
这么说着,她还用肢体语言拒绝周乙继续发文。
她只挽着周乙的胳膊,带着他往商品街方向走。
周乙沉默的笑着,任凭宝儿的举动。

感谢薏翎宝贝开通的月会员,加更四送上!
一万五千字已更新,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