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竟然喜欢我最喜欢的歌。”瓦西里耶夫好像很享受同安静的宝儿聊天,因为那双干净明媚的眼睛会专注的看着他。
是的享受,并且瓦西里耶夫一直在想办法同宝儿进行沟通,找一些对面姑娘更喜欢的话题。
“你是说....苏丽柯?”宝儿抿了一口咖啡后,反问着。
“这是格鲁吉亚民歌,我从小在那里生活。”瓦西里耶夫告诉了宝儿他的故乡。
就在瓦西里耶夫不断的暴露着自己的信息时,宝儿也在心里不断的推演着。
19世纪初,格鲁吉亚被沙皇俄国兼并,而瓦西里耶夫说,他来到了哈尔滨二十年,那就是说瓦西里耶夫逃亡时应该还不到二十岁。
遇到极大创伤下,他的心智会一直停留在那个年龄中。
也就是说,他对女性的审美,也会更倾向于少女的懵懂阶段。
越是推演,宝儿越觉得周乙对人的心性分析很有点独到之处。
至少,周乙的思维是跳跃发散的,不是一尘不变的。
“这首歌很美......”宝儿说话的断句,带着某些身份上的特点。
如果瓦西里耶夫有过上流社会的生活经验,那他应该会非常怀念那个感觉。
“那是我最喜欢的歌.....”瓦西里耶夫说道这个的时候有些强调语气,可随即他又像陷入了眸中痛苦的回忆中:“但是....还有一个人也喜欢它。”
宝儿没有询问,只是用眼神在同对面的男人倾诉一般。
很多时候,用神情来传达出来的语言,要高于口中说出来的话。因为那是对方脑子里设想的,而不是你给锚定的。
瓦西列耶夫看出了宝儿的疑惑,直白的说道:“那个....格鲁吉亚鞋匠的儿子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据说当年四十二岁的斯大林,与十九岁的崇拜者阿利奴耶娃在克林姆林宫成婚的时候,婚礼上演奏的就是这个曲子。”
宝儿对斯大林的重要认知是来自教员的一段评述。
教员说过两点,其一就是“斯大林是三分错误,七分成绩。”其二是“斯大林在他一生的后期,愈陷愈深地欣赏个人崇拜,违反党的民主集中制,违反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制度,因而发生了例如以下的一些重大错误:在肃反问题上扩大化;在反法西斯战争的前夜缺乏必要的警惕;对于农业的进一步发展和农民的物质福利缺乏应有的注意;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出了一些错误的主意,特别是在南斯拉夫问题上作了错误的决定。斯大林在这些问题上,陷入了主观性和片面性,脱离了客观实际状况,脱离了群众。”
现在对面的这个俄国人,一个仅能代表自己,却间接代表一个阶级群体之一,他对斯大林的介绍第一句是“那个格鲁吉亚鞋匠的儿子”。
所有的一切表述,都在这句话面前变成了味道。
因为对面的人是一个阶级高于思想的人,因为他曾经拥有过高人一等的阶级身份。
想让一个人对你有倾诉欲望,不是你多能巧言善辩,而是你首先要承认他的阶级立场,并且要清楚的认知并且承认他的阶级,同时学会仰望他的身份。即便现在这个男人已经狼狈的一无所有。
在这之后,通过接触,要赞扬这个男人的个人才华,并且对其宗教信仰做出一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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