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斯大林也喜欢苏丽柯？”宝儿像是突然被什么影响了一下，用了一种部能理解的但是又能带入的情绪反问了一句。
这个前提是因为瓦西里耶夫说，斯大林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娶了十九岁的仰慕者。
两个最重要的信息几乎跟此时宝儿给出的人设完美的契合上了，所以她可以开口了。
“是的。就是这个喜欢苏丽柯和十九岁姑娘的人，把俄罗斯的美好生活变成了噩梦。”瓦西里耶夫的话术中也强调了这一点。
明显他并不是一点脑子没有，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很能专注对方传递的情绪。
不然，他不会用这种带着厌恶的语气，特别在苏丽柯后面提起“十九岁姑娘”这个标志性的提示。
宝儿轻轻摇头，眼神略带忧伤的看了看窗外，像是在缓解什么，可随后又因为教养强迫自己必须保持她的优雅与美好：“抱歉，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了解。”
她是一个正在等待救赎的姑娘，一个单纯善良又安静优雅的可爱少女。
这才是宝儿要传递给瓦西里耶夫最重要的信息。
“斯大林是俄罗斯的敌人，是一切，艺术，美，善良还有真诚的敌人。这个人一天不死，俄罗斯，克林姆林宫上的阴云就一刻也不会消散。”瓦西里耶夫几乎是用了一个定义的话术来定义斯大林的罪恶。
这里最简单直白的就是一点‘斯大林与死’来做等号。
“他......做了很多伤害别人的事吗？”宝儿以少女的理解，小心翼翼的问着。
瓦西里耶夫脸上的不屑仇恨神情更明显了：“哼，他的罪恶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天啊，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宝儿不敢置信的轻叹着。
瓦西里耶夫手上的肢体动作更多了一些：“看吧，我们这些流离失所，没有了祖国的人，都是布尔什维克的受害者。他们掠夺财富，摧残文化，穷鬼们把富人们逼的家破人亡，俄国再也不是从前的俄国了。上流社会被践踏，知识分子被迫害，到处都是集中营和劳改农场，这一切必须得到改变。”
一系列的话术中，就这一句提到了宝儿心中的关键。
她要的不是一个话术的目的，她要的是能证明这次刺杀的证据。
她不能用一句话来让别人轻信，这涉及到外交。
在国际上，她的国家现在已经很被动了，他们没有主权。
“改变.....要怎么才能改变呢？”宝儿耐心的问着，并且她的眼神中也带着迷茫。
“靠我们。”瓦西里耶夫的身体微微向前倾，那是一种倾述的姿态：“靠我们改变。”
宝儿明显有些为难，她只能婉拒了瓦西里耶夫下一句的倾诉欲望：“抱歉，我....我对政治这些没有什么兴趣。”
“当然了，姑娘们应该属于美好的生活。肮胀，罪恶，丑陋，血腥，都应该让我们男人来承担。”瓦西里耶夫特别自然的讲出了这样一段话。
表面看，那是美好的保护，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可实际上，从开始，对面这个男人就已经定下了阶级与性别的基调。他跟宝儿情绪，是因为宝儿足够的“美好”。
甚至宝儿都在恶意的揣测，瓦西里耶夫是在嫉妒斯大林，毕竟都是四十岁的老男人，为什么对方可以在克林姆林宫娶十九岁的少女为妻子。他却要流亡在外......
艺术家的偏执，有些时候是仇恨跟嫉妒编织而成的。
当然，那里面也一层层的盘绕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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