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过后,马嘉祺很快又看到祝岁宁,还是在周一的升旗礼上。
少女穿着整齐一套的校服,茶色的头发被精心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两侧,尾端还扎着蝴蝶结,脸蛋是白净而未施粉黛,削去不少攻击性,给人种柔和与亲近。
他略微凝望几秒后,麻溜就收回自己视线。
四班和六班所占位置碍于按奇数和偶数的分配是靠得极近,所以适才来自马嘉祺的目光,祝岁宁多多少少还是能感受到。
不过她故意没有回复他的目光。
夏缠“你今天这装扮够纯啊?”
夏缠在今天到班看到那身装扮的祝岁宁就一直好奇,现在又在看到她整场升旗礼下来的安分,更是好奇不止。
夏缠“快说,你是不是在准备勾搭学弟什么的?人设是清纯学姐?”
不得不说到底还是姐妹,夏缠的话有一半是在理的,祝岁宁的确是勾搭人在演人设,只不过不是学弟而已。
昨晚在再次梦到十四那年时,她是下定决心要和马嘉祺扯上关系的。于是,她又从何川那里获得信息来,深刻清楚马嘉祺是什么样的人后,做足攻略来。
首先第一步,形象上立人设。
祝岁宁一把拍开正在碰自己麻花辫的手,爱护宝贝似地重新将麻花辫放到肩膀两侧。
祝岁宁“你懂什么,你个牡丹。”
夏缠“滚吧,我那是纯爱战神好嘛。”
夏缠被拍疼地收回自己手,不服气继续回怼。
夏缠“而且你这样也没用啊,你的事迹摆在那儿呢,这个人设恐怕有点困难的。”
经夏缠一提醒,祝岁宁也才醒悟过来,自己平日里干的那些事情是人尽皆知的,形象上是立住了,行动好像有点麻烦。
她连忙侧头看旁边一脸困倦的严浩翔,伸出脚就踢踢他的小腿。
本就因为昨晚熬夜打游戏,今儿有点起床气,又被祝岁宁一踹,严浩翔更提不上好脾气来。
他一脸不耐地朝她看,整个人都是布满戾气在身。
严浩翔“有事说事,动你妈手呢。”
习惯那副臭脾气,祝岁宁也不气也不恼,反而好脾气起来。
她谄媚地从口袋摸索只棒棒糖给人递上。
#祝岁宁“翔哥,拜托你件事情呗。”
严浩翔不爱吃糖,又看在某人难得如此作为情况下,还是接过,凑合撕开包装纸,然后塞入嘴里。
严浩翔“哼,有事就知道翔哥,没事就严浩翔了。”
严浩翔“别以为一根糖就能收买我。”
秉承有事求人不得不低头,祝岁宁始终还是没呛严浩翔。
她语气放好着说。
#祝岁宁“是是是,你说得对。”
#祝岁宁“你能不能给我洗白一下,比如就是你自己承认一下前几天我和谈宴分手,是因为你喜欢谈宴,我忍痛割爱。”
在学校里,祝岁宁自知自己的恋情还是本比较热门的饭后话题,而最近她和谈宴的分手在饭后话题是最有热度的,还是那种放谁能知道的。
虽然前面传闻够多,但当下得先解决。
至少祝岁宁是这么想的。
严浩翔“祝岁宁,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严浩翔咬碎嘴里的糖,不客气地吐出白色棍子来,没好脾气地揪住祝岁宁耳朵就捏。
严浩翔“老子性取向正常,还我喜欢谈宴,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祝岁宁“别啊,你别生气啊,你就帮帮我嘛,我难道不是你最亲最亲的妹妹了吗?”
最亲最亲的妹妹这个梗是某次严浩翔耍酒疯抱着祝岁宁哭着说出来的,而这个梗也总被她拿来求严浩翔时候用的。
严浩翔低着眼看面前眨眨眼满脸哀求的祝岁宁,没有心软,反而心硬。
他加重手中的力度,面带微笑。
严浩翔“谢邀,从你说忍痛割爱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了。”
见严浩翔这行不通,祝岁宁挣扎逃出来后,目光转而就移在夏缠的身上。
她转过身,话和姿势还没摆出。
主席台上洋洋洒洒电流的声音就让她止住,她听到:
马嘉祺“大家好,我是高二(4)班的马嘉祺。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
祝岁宁回转过身来,她看着站在主席台的马嘉祺。
少年一样穿着整齐一套的校服,他手端着皙白的演讲稿,微微颔首在念,初晨七八点的阳光柔和在他的身上。
祝岁宁静静盯着他的眸看,是清凉的,像琥珀般。
她发现好像并不完全像那个人了。
因为那个人的眼始终是温软,而马嘉祺是清凉,如同盛着一瓢水在眸膜,你则不知这瓢是否一直是平静或者其他。
祝岁宁失了神。
祝岁宁“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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