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礼结束后,紧接着是课程的开始。
上午的两三节课过去,迎来大课间。
瞧着还坐在位置上的祝岁宁,夏缠只觉得今天简直是奇怪星期一。
她上午不是没观察过这姑娘,但结果发现是人百年一见的上课没有打瞌睡和偷偷摸摸玩手机,而是认认真真一直在低头写着什么。
夏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夏缠敲敲祝岁宁的桌子,眼睛在瞟着被她压在胳膊肘底下的纸。
祝岁宁“没,你才吃错药了呢。”
将最后一笔的字写完,祝岁宁才抬起头来。她松开手,将笔甩在桌面,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身体后靠在椅背上。
祝岁宁“你不懂,我在追求我的爱情。”
关于“爱情”这个词出现在祝岁宁的嘴里头,夏缠一下就能了解,这妮子是有新目标了。
她懒得回复,索性埋头看袒露在桌面上的那张纸。
纸上是勾勾画画的线条加文字,祝岁宁字迹潦草霸道,夏缠不愿细看,因为费眼,只简单看,最后专注在一个名字上,马嘉祺。
她皱皱眉,指着那三个字,问。
夏缠“这就是你的爱啊。”
没掩盖也没否定,祝岁宁爽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她从椅子上直起身来,将桌上的纸折成纸飞机塞入抽屉。
祝岁宁“恭喜你答对了。”
祝岁宁“所以,我现在也要去追求了,拜拜。”
话一落下,祝岁宁将原先解开的校服外套的扣子系好,头也不回地就出六班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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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课间的时候,四班的教室仍是清静的。
有人补觉,有人刷题。
马嘉祺则属于前者在小憩,只不过没过多久便被打搅。
清脆敲击声围绕他耳边响起,与此同时还有阵清凉的风。
马嘉祺向来睡眠清浅,彼时的小动作足够让他醒来。
起床气裹挟着他,他皱着张脸抬起头来,细长的眼紧紧眯着,素冷感在瞬间骤然而临。
马嘉祺“有事吗?”
祝岁宁“哟,还有起床气呢,马嘉祺同学。”
戏谑的语气、清灵的声音,马嘉祺慢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前面位置坐不是自己同班同学,而是祝岁宁。
对方正反坐在椅子上和他面对面,手肘撑在他的桌面叠在他的书上,右脸拖着在手掌心,笑吟吟在看他。
马嘉祺“所以,你有事情吗?”
马嘉祺再问了遍,但语气是不耐烦的。
祝岁宁压根不在意他的语气,她依然笑着,从桌面上抽出只笔来,又扯出张纸来,低着头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马嘉祺凝视她的动作,视线落在少女的手上,并不似外表身材看着骨感,而是有肉的,很白净,如藕般。
他多看几眼,留意到她停笔时,不小心露出的腕骨地方,有道刺青,图案看不清,像花又像蝴蝶结或者其他。
他在默默中收回目光,最后落在那场写着一串数字的纸上。
马嘉祺“什么意思?”
祝岁宁“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可以加我的微信啊。”
祝岁宁眨眨眼,手推着那张纸向前,语气暧昧。
祝岁宁“你说,是什么意思呢?”
马嘉祺“不懂。”
马嘉祺干脆道,手没有去接那张纸,拿起本书来将其压在纸上,也压住那串的电话号码。
祝岁宁丝毫没有不悦他这种行为。
人都是爱点不一样的的,在她那么多情史只,主动追人的部分是极少的,大部分也不会和现在马嘉祺这般。
像他这样克制矜持的,他越推脱越拒绝,她祝岁宁还越感兴趣。
祝岁宁“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拍拖。”
早年有在广东那边待过,“拍拖”两个字一出来,马嘉祺立刻懂祝岁宁对自己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
马嘉祺“对不起,我并不想。”
马嘉祺“而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祝岁宁“喜欢的类型并不是一定,最终还不是看感觉吗?你怎么知道就不一定不是呢?”
祝岁宁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她推开本压在写着电话号码纸的书,从而拿起来,一下又一下给折叠成正方形,指尖拨开笔袋,将其放进去。
祝岁宁“加不加,你可以决定。但是我加不加你,还来不来找你,就是我的决定咯,马嘉祺同学。”
完全和同龄阶段女生声音的细软,祝岁宁声音是独特种清冷和轻灵,给人种莫名成稳的感觉。
而今,她特地咬字在“马嘉祺”三个字时,马嘉祺能读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在告诉自己,无论怎样,她都会拿下自己。
只是她是反骨的,他何尝没有。
马嘉祺没有取出笔袋里那张纸,他身体在不动声色向后倾靠,最后贴在椅子的后背,胳膊搭在课桌上。
他舔舔唇笑,难得慵懒道。
马嘉祺“祝岁宁,那我们走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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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拖的意思是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