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姐!”
柳清酌赶紧追出去,扶住她,回了蔓香阁。
“嘉熙他,当真没救了?”
谢茹笙靠着床头坐着,有气无力地问道。
柳清酌以为她大概是太伤心了,安慰她说。
“阿笙姐,这也说不定,说不定我哥他哪天就醒了呢?”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谢茹笙立刻站起来。
“你要离开?”
柳清酌有些惊讶,谢茹笙怎么会现在离开!
“我总不能留在这儿做寡妇吧!”
谢茹笙毫不客气地拿起屋子里值钱的东西往包裹里装,玲兰上去阻止。
“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这是我三年的青春损失费,我和柳嘉熙在一起这么久,也不能什么也捞不着吧。”
谢茹笙撇了玲兰一眼,丝毫没有放慢手上的动作。
“三年前,你救我哥哥的时候,不是说生死相依,至死不渝吗?为什么现在我哥哥病倒了你要离开?”
柳清酌站起来,看着此刻原形毕露的谢茹笙。
“我实话告诉你,你哥哥根本就不是我救的,跟他许下诺言的也不是我,那个小姑娘正好有事儿就先走了,我顺道路过,帮忙把他带回你们军营里。”
“那就是你骗了我哥哥!”
“是又怎么样,你们将军府……”
柳清酌一巴掌落在谢茹笙的脸上。
“你欺骗我哥哥的感情!”
“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自己以为我是救他的人,难道还怪我了。”
柳清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抓住正要走的谢茹笙的胳膊。
“那你告诉我,当年救我哥哥命的小姑娘是谁?”
“我不认识她,只知道她当时看上去才十岁大,手上还绑着一只鸽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玲兰,去账上给谢小姐支百两黄金,让她走。”
“可是……”
这个女人欺骗少爷的感情,还在将军府白吃白住了这么久,玲兰此刻对谢茹笙满满的只有鄙夷,这样的女人眼里只有钱,少爷那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会看上她。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柳清酌手扶着桌子,如今哥哥和父亲都病倒了,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手再长,也帮不了将军府多少,将军府彻底垮了。
“是,小姐。”
玲兰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了。
待谢茹笙与玲兰走后,柳清酌再也撑不下去,直接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柳清酌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到正厅。
“文娘,封锁消息,坚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少爷病倒的消息。”
“是。”
文娘是将军府的女管家,如今,也只有她和文娘也许可以守住将军府的荣耀。
文娘看出柳清酌的泪痕,但自己虽然关心却也不好问什么,想了想也只可能是因为少爷病倒了吧。
文娘退出门去,可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小姐,姑爷来了。”
柳清酌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他来做什么?把他赶走。”
“是。”
文娘赶紧出门,没一会儿又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