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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格教授在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又旧又脏。卢修斯和纳西莎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东西靠近他们。
莱拉饶看着帽子,想入非非。难道他们要用它变出一只怪兽,让他们攻击?
礼堂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莱拉忍着笑)
……
“我可是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逃不过分院帽的金睛火眼。
带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
帽子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帽子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要戴上这顶帽子就可以了。我要把弗雷德杀掉,听他说的像是要跟巨怪搏斗似的。”
前面的红发男孩咬牙切齿。
红发,雀斑……韦斯莱?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之后——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博恩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一对红发双胞胎发出嘘声。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大多数人发现,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比如排在前面些的那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是跑着奔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红发男孩哼了一声。
莱拉突然有点不安。实际上,这种不安在来霍格沃茨之前就有了。只是她表现得不明显,仅仅是脸色微微发白——马尔福家的所有人都天生脸色苍白。
叫到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名字时,他在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做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又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叫到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字时,马尔福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而且立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他前去与自己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会合,露出很满意的表情。
“莱拉·马尔福!”
莱拉脸色苍白地走到凳子前戴上帽子,耳边飘来不少窃窃私语,其中还有莫名其妙很难听的话。帽子就要扣到头上时,莱拉看到餐厅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数是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些恼火。不过帽子发出了声音,把其他声音盖住了。
“嗯,”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非常特别……实在非常特别……,聪慧、正直、重情重义,迫切地想要得到勇气,性格多变,哦……天哪。
“严格遵守纪律,偶尔蔑视某些法律,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渴望无上的力量和与众不同,而且野心勃勃!梅林!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嗯……看起来赫奇帕奇不太适合你。要不要试试格兰芬多?”
“不去格兰芬多,不去斯莱特林。”莱拉心里默念。
“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不是吗?”帽子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想好了吗?你会在格兰芬多交到忠实的朋友,达成你获得勇气的愿望,你非常适合它。而斯莱特林会满足你的野心,帮助你走向辉煌。
“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啊?很难做决定?好吧……好吧,那就去拉文克劳吧!
“拉文克劳!”
莱拉听到分院帽大声喊出了那个最后那个名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其他学院的桌子上掌声雷动,特别是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们有的大为吃惊,有的则用一种瘆人的阴沉目光看着她,比如德拉科·马尔福。
莱拉毫不躲闪,威胁性地朝那些斯莱特林瞪了一眼,大步走向自己学院的餐桌,心还在颤抖。
拉文克劳们热烈鼓掌,莱拉看到新生们兴奋得涨红了脸,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热情的眼神中不乏睿智的锋芒。
她坐在一个拉文克劳二年级女生旁边,这个女生十分漂亮,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特别是具有东方人特征的黄皮肤和黑眼睛。背后隔了一个过道是格兰芬多,赫敏·格兰杰转过身来,向莱拉表示祝贺。
她入选了,在她向往已久的拉文克劳。世间大概没有比达成心愿更令人快乐的事情了。
莱拉终于放松了神经,向台上看去。鲁伯·海格坐在离格兰芬多最近的角落里。主宾席的中央,一把大金椅上坐着一个又高又瘦的慈祥老人,银发和银色胡须像幽灵一样闪闪发光,长长的鼻子扭曲着,蓝色的眼睛前戴着半月形眼镜。
莱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出门前就装在口袋里的巧克力蛙画片,举到与邓布利多平齐。画片上的老人与面前这位一模一样,下面用棕色的字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
画片上的老人向她点点头,与坐在主宾席中央的真人一起露出和蔼的微笑。莱拉惊得赶紧收回画片,面部抽搐了两下。还好邓布利多只是笑眯眯的。
分院仪式还在继续。莫恩……诺特……帕金森……之后是佩蒂尔孪生姐妹(帕德玛坐到了莱拉旁边)……莎莉安·波克斯……最后总算轮到——
“哈利·波特!”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后边包厢的黑发男孩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议论声比之前还要大。无疑,大家是在讨论那个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十年前从黑魔王手下死里逃生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现在,他就坐在那里,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紧张。
人们引颈而望,都想看清楚哈利·波特的模样。
哈利坐得比莱拉更久。
“格兰芬多!”帽子大声宣布。
整个礼堂就像炸了一般,格兰芬多们的狂喊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当然,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异常激动。红发双胞胎跳上跳下地大叫:“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大大松了口气,坐到格兰芬多的桌子上。他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
莉莎·杜平也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哈利后面的红发男孩——罗恩·韦斯莱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最后的布雷司·沙比尼去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同学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让他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