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是一个闲散的月份。
一年辛苦劳作也在这个月告一段落了。为了款待自己这一年的辛勤,人们总会用当年收成的大米来犒劳自己,其中最好吃的莫过与米豆腐了。
用新收的大米,加入用稻草灰(现在用减代替)浸泡一夜,草灰中的减对大米产生了微妙的作用,大米逐渐呈稻黄色,用手指甲掐大米能掐碎,就浸泡得可以了,就石磨磨成米浆。倒入锅中,生火。随着温度的上升,母亲的均匀的搅拌,锅里的米浆已经变粘稠的状态,这个时候锅里的火可以停了。先将手在冷水里沾湿,抓起一团在案板上迅速滚成圆柱形放在簸箕里,待母亲把锅里不成形的米浆糊戳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圆柱形后,我就不停的催促母亲:“快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吃锅巴?”最后一个一个米豆腐完成,“好了,你生一点火吧,只能是小火,不然就糊掉了”我听到米豆腐因锅底的温度变得酥脆的声音。“好,停火。”母亲用锅铲铲起米豆腐锅巴递给我,锅巴香脆,牙齿咬下去咔吱脆。用当年新收的稻草过水后垫底,把米豆腐整整齐齐地铺在稻草上,大火上锅蒸。米豆腐的和着稻草散发出稻米独特的香气,整个屋子都被稻香包裹着。巴蜀的人们喜辣,他们常用辣椒和丰收的喜悦结合在一起。辣椒粉、花椒粉、生姜、蒜、油烧热直接淋上去,再加入葱花。在加上自制的豆瓣酱。米豆腐也蒸好可以出锅了。我特意捏了几个圆的,母亲把它放进小碗里,焦上辣椒酱递给我。我接过烫烫的小碗,踮起脚将碗放在桌上,在排上那个四方桌的高板凳上,不熟练地拿起筷子插起那个小米豆腐团,不像刚才那样粘的感觉是Q弹、粘糯的感觉。总是被烫到,应了心急吃不热豆腐这句话。
年关将至,每个人都踏上了归途,就快要立春了,连鸟儿都回来了。而不能归乡的“燕子”,总是思念着那锅“稻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