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于锦打电话,他又不接了,蒲盟心里奇怪,就在通往宿舍的路上撞见了于锦和另一个人并排走着,胖胖的,校长?蒲盟飞快使出轻功躲进一旁树丛,她闭上眼认真听着,“于锦同学,非常欢迎你能来到实验,有什么困难及时提出来,不要有顾虑。”“谢谢校长,我会继续努力,为实验争光。”于锦用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声音回道,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的真面目,蒲盟差点儿相信他是好宝宝了。正想着,一张熟悉的大脸占据了视线,“呦,等着爸爸呢?真乖。”蒲盟跳起来就是一个暴扣,“正好要找你算账!”
又一次武林切磋后,气喘吁吁的俩人坐在路牙石上,看着夕阳从橙子汽水的橙黄变成草莓奶油的淡粉,将教学楼的轮廓染的柔和,几乎让人忘了这里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你为什么认识校长,他是你爸?”于锦翻了个白眼,“你少来,我是因为信息学奥赛得一等奖,进自招班了。其实早不用中考,还不是因为……”“因为什么?”蒲盟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她懵然无知的眼神,“没什么啦,就是想挑战自己。哎,你有梦想吗?”于锦趁机扭转话题,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看向一旁用手托头的女生,她耳边的碎发被初秋晚风吹的扬起,好看的弧度。“我想当警察,一辈子,做点有用的事吧。”蒲盟一改痞气,异常认真的回答。于锦愣了一瞬,有些诧异地转头问道:“为什么?”“我爸是警察,”蒲盟用骄傲的语气答,“他立过很大的功,捣毁过一个巨大的贩毒团伙。”“那你中考应该加分才对啊?我怎么也没听说过他。”于锦有些疑惑。“他,在我五岁时当卧底,最后抓捕里牺牲了,没法表彰。”蒲盟的眼睛有些起雾,她往脸上胡乱一抹,别过头去。于锦忽然懂了,这个大大咧咧女生的身手与正义感,从不服输的劲头从何而来。一股敬佩混杂着心疼的情绪似大水办漫过心头,“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蒲盟噗的一声笑出来,回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乱于锦的褐色短发:“小浴巾,追上我再说吧!”夕阳余晖下,一双正在奔跑的人,影子被拉的好长,像那个永不结束的,冗长的夏天。
于锦进了自招班,每天忙竞赛忙的脚不沾地,蒲盟也被数理化折腾的焦头烂额;于锦在三楼,蒲盟在一楼,他们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中午去食堂与南诺许千金,当然还有于锦一起吃饭了。某一天。“哎我真服了,实验这监管程度都堪比监狱了,晚自习睡觉又差点被抓。”“真可惜啊。”蒲某人摇头晃脑的作惋惜状。“对了,今天我发现一首诗,很巧诶,给你念。”没等于锦报复,蒲盟赶快用特有的低音念道:“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最妙的是这句‘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了,这不是咱俩的名字吗?而且还是我仍在你难托,哈哈哈!”蒲盟兴冲冲的解释。“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有缘,到你打饭了。”许千金无奈的推推滔滔不绝的蒲盟,于锦在一旁看着幼稚的蒲盟笑的无奈。多年以后,蒲盟自己也许也没想到,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