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厚重古朴的木门敲起来的声音闷闷的,声音四散在方圆几里,显得更加阴森。“吱——”门突然开了一个小缝,突然出现一只警觉的眼睛和齐詡来了个贴脸。“啊啊啊啊啊!”“起来。”蒲盟推开他,“是我。”“进。”那头的男人将门打开,一身黑融于夜色中,看不清脸,只有一双透亮的眸子折射着月光。
齐詡在蒲盟身后屁颠屁颠跟着,平时骚话连篇五脊六兽的德行也不敢现出来。他偷偷观察那个走在前的男人。身长玉立,应有七尺,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用束带系起,一头顺直墨黑的长发简单的用一条丝拢起垂在脑后,垂直于地面,不随步伐摆动。比蒲盟头发还长,噢对了,还更多(蒲盟暴怒)。“嗷!”齐詡想的出神,没留意前方已经停下脚步,虎的一下撞在宽阔瘦削的后背上。“小心。”那人回头,看了齐詡一眼,很深,像是想看透什么,看的他心里发毛。“到了。里面有些凉。”齐詡好像要印证他的提醒似的,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你还没说他是谁呢?”齐詡歪头,悄悄问。那个人听力好的跟戴了助听器,缓缓转身,向齐詡努力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司空辞晚。朝朝辞暮,尔尔辞晚。”
“这是啥偶像剧,是那个盛吃食的瓷碗啊。”抛弃语文多年也被语文抛弃多年的理工男幼稚发问。
“土鳖,这是复姓,名字是辞别过去的意思。”蒲盟嫌弃乘n
“哦,不好意思啊。”这大哥举手投足,穿衣打扮来看都不太像现代人。精明的齐詡在心中存了一虑。
“无妨。”辞晚轻一点头。
“这里是人最后停留人间的地方。”
蒲盟在技术方面并不精通,她只穿了个单衣觉得冷,留在这并无什么用处,便出去坐在门槛上,倚着门框小憩片刻。
“您在这,是干什么工作的?”齐詡一遍穿着防护服戴口罩,一边装作不轻易的问道。“我负责为死去的人化妆。”“一般人都挺害怕和死人打交道,你不怕?”“我,不太一般。你也是。”司空辞晚很认真的答,却有点莫名好笑。“说的也是。”
“对了,你怎么和那个女孩认识的,前女友?”齐詡见两人的相处模式挺奇特的,交流不多,但感情并不浅,好像他们可以一直说话,也可以一直不说话。“前,女友,这是何意?”齐詡一愣,又恢复了平静。“就是曾经爱的人,但是错过了。”“不是。”听完这段翻译,辞晚倒是很快回答了。
“盟的父亲是,这里走的,我送的他。因为不能让,很多,知道。”齐詡的目光穿过护目镜,打量着眼前的人。蒲盟当时也就八九岁,到现在也十多年了,他和工作证上的照片几乎毫无改变,时光无迹可察,像是凭空消失了。齐詡不敢细想,在心里默念十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后,“他一定是冻龄男神,每天锻炼,就像李栋旭那样。”糟糕,暴露了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