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叔叔,是我对不起小婉,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她的。”姜哲年一脸愧疚地说道。
覃桢东拍了拍姜哲年的肩膀,欣慰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家小婉的眼光不会差的。”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砰”地被打开,医生神色焦急地从里面冲出来。“覃总,覃小姐肾脏破裂,急需合适的肾源移植,不然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再说一遍!”覃桢东暴怒,一把将医生提了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回我女儿!”
医生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说:“覃总,我们这边查询到,与您女儿同为熊猫血的,全国仅有100人,本市只有三人。现在本院就诊病危的只有一人,就是乔穗穗,她绝症晚期,现在靠氧气维持生命体征。不过她是姜家人,姜总的隐婚妻子。”
“姜家?”覃桢东冷笑一声,“你只需要派人摘了她的氧气,用她的肾脏救回我女儿,其他的我来顶着。”
医生面露难色:“这……覃总,姜家我们这小医院可得罪不起呀!”
“哼!”覃桢东眼神一凛,“那覃家你们医院就得罪得起吗?”
医生被覃桢东凶狠的态度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姜哲年站在一旁,听到这番对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乔穗穗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还在眼前,如今竟有人要拿她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生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曾承诺要娶的覃婉柔。
“覃叔叔,这绝对不行!”姜哲年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穗穗她已经病成这样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因为这样的事失去生命。”
覃桢东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悦:“哲年,你别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你说无论小婉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娶她,现在她生命垂危,你却要因为那个女人见死不救?”
姜哲年的内心在煎熬,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覃叔叔,我承认我对小婉有责任,但我不能用穗穗的命来偿还。穗穗她……她也很无辜,她还有自己的愿望没有完成,我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覃桢东怒极反笑:“好,好,姜哲年,你可别后悔。从今天起,覃家与你再无瓜葛,小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罢,他狠狠地瞪了姜哲年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姜哲年望着覃桢东离去的背影,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韩城连忙上前扶住他:“姜总,您没事吧?”
姜哲年摆了摆手,他此刻满心都是乔穗穗。他快步回到乔穗穗的病房前,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她,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曾经对乔穗穗的忽视,想起那些因为覃婉柔而对乔穗穗造成的伤害,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穗穗,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有好好珍惜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姜哲年低声呢喃,像是在对乔穗穗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