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楚红衣觉得不经允许就随便翻别人的东西不好,可是乌尔娜的身份太特别,尤其是她那古怪的香味,必须弄清楚是什么,否则哪敢放这么个祸患在启晟的身边,这也是常姑姑让她细查的目的。
楚红衣没有急着打开包袱,而是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会,记下了包袱上的所有的细节,连一根头发的位置也没放过,才小心翼翼打开包袱,然后又观察一阵后,才开始慢慢将里面的东西一层层拿了出来。
包袱很轻,里面看起来只有几件换洗衣衫,楚红衣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也没有发现乌尔娜用过的那种药粉。
就在楚红衣疑惑着将东西一层层还原进包袱时,她的手突然顿住了,接着摸了把包袱皮——很薄,手感却有些奇怪。
楚红衣用手指一点点抚摸这块包袱皮,在包袱一角,手微微一顿,随即她轻轻从包袱皮中抽出一根细线,这线看起来就像是包袱皮布料的纺线,可质地却偏硬,便是被抽出来也没有断掉。这块包袱皮里,这样的线不止一根。
楚红衣轻轻嗅了一下触碰过细线的手指,果然有一股浅淡的异香传来。
楚红衣“找到了。”
楚红衣心下一喜。藏得这么巧妙,只怕就算有人检查她的包袱,也发现不了她藏得异香。
楚红衣只拿走了这抽出来的一根香,然后将包袱按照记忆中的细节还原后,才带着乌尔娜的换洗衣物才回了正殿那边。
楚红衣回到正殿时,就听见殿内传来一阵阵调笑声。
王福守在殿外,见到楚红衣,撇了撇嘴,小声说了句。
太子贴身太监王福“还以为是什么清冷美人,原来也不过是个骚浪蹄子。”
楚红衣不知道王福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没接话,拿着衣服进了殿内。
一进去就见着裹着大氅的乌尔娜正坐在启晟腿上,一脸娇羞地由着启晟给投喂,时不时还被启晟偷个香,亲个小嘴。
自认为脸皮比较厚的楚红衣,看到这幅画面都觉得眼睛被辣了一下。
低头站在桌前布菜的常姑姑见楚红衣拿着衣服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楚红衣趁着递衣衫的机会,将包着那根线的帕子塞进了常姑姑的手里。两人一气呵成,没有惊动正于启晟眉来眼去的乌尔娜。
用过午膳,乌尔娜便留在了启晟身边,也不知两人到底如何,不过有常姑姑盯着,楚红衣也不在意。
楚红衣因着晚上要完成容姑姑交办的事,常姑姑也就没让她在正殿多留。
等用过午饭,楚红衣回到自己的屋子,整理好晚上要教的内容就睡下了。她不是矫情的人,到哪里都能即来则安,这一觉便睡到了华灯初上。直到来送晚膳的粗使宫人敲门才醒来。
楚红衣用过晚膳,再次前往正殿,发现乌尔娜已经离开,王福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只有常姑姑一人在殿内服侍着正在喝茶的启晟。
启晟“这一下午可休息好了?”
楚红衣一进屋,启晟就放下茶盏乐呵呵地迎了上来。
常姑姑轻咳一声,提醒启晟注意言行。启晟这才收敛了些。
楚红衣“甚好啊,看殿下这神清气爽的,也甚好呢。”
楚红衣见启晟又恢复了那副孩子气的模样,轻笑着小声打趣了句。
启晟“这不是逢这场作戏嘛……”
启晟窘迫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