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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里。
闻斯躺在悬挂的藤椅上睡着。
缘机在她跟前翻着命格表。
不应该啊,这个时候应该下雨啊,雷公电母睡着了吗。
世界意识对着她一顿输出。
它看着无知无觉的缘机,恨不得踹他几脚。
主神大人谁敢拿雨浇她。
闻斯睁开眼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啧。”
她坐起身,拿起旁边的外袍披上。圣医族面纱形同虚设,被她随意的丢到一边。
缘机觉得更离谱了。
说好是我掌管凡人命运呢。
你就非要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吧。
闻斯悠哉的拔了几株药草,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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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医族。
几个小孩子向她问好,她摆摆手走过去。
她到姑姑面前,把药草交给她。
转身就走。
闻斯穿着黑色的宽袍大袖,白色的面纱松松的挂在耳朵上。
脚底的靴子纹着金色纹路。
缘机:?
你是熠王旭凤是熠王?
可怜的二殿下。
她闭了闭眼睛。
躲在柱子后面偷看闻斯的润玉笑了笑。
想不到阿闻少年时竟是这副样子。
“诶,阿闻,过几日你去给孩子们开设讲堂怎么样?”
“让羌活去。”
姑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阿闻这个样子以后若是面见王上怎么办啊。
闻斯出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坐下,趴在桌子上,逗着养的鸟。
鸟通体洁白,尾羽尤其漂亮。
闻斯把它放在手上,鸟的脚上挂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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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斯再次出门躲闲(划掉)采药。
她看着路边的满脸血的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新潮流吗。
城里的人真会玩。
她踢了两脚他的腰:“死了没,没死说句话。”
闻斯已经笃定这人不会说话,准备把他埋掉。
“救我。”
闻斯皱了皱眉。
这冤种真会挑时候。
她把旭凤架起来。
得敲他两笔竹杠。
旭凤:?
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
闻斯把他丢在一间屋子里,捡了几株草药随便抹了两下。
她给旭凤把了把脉。
闻斯皱了皱眉。
需要的药材太贵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她起身想走。
缘机没坐住,捻了个法诀变了一株天山雪莲。
偷看自家少主的牡丹芳主: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闻斯看着门口突兀出现的天山雪莲。
卖了能换多少钱呢。
缘机:……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闻斯看着缘机的方向,目光沉郁。
她拔下草药,转身回了屋。
旭凤哼哼几声,似乎对闻斯的对待多有不满。
闻斯又踹了他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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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醒过来就看见桌子边逗鸟的闻斯,那鸟看见旭凤的眼睛,叫了一声就飞到闻斯的肩膀上。
闻斯回头看向旭凤。
“醒了?”
旭凤呜了几声。
“变成哑巴了?”
她的眸子里闪着恶劣的光,看了看他的嘴巴。
“救回来个哑巴,真费事。”
闻斯看着外面下起的小雨,撑开一把油纸伞。
她拿出宣纸和炭条。
——和我出门。
旭凤看着她黑色的眸子,愣愣的点头。
闻斯带他拔了药草。雨停后把带出来的干吊床换上去。
旭凤看着瘫在树下的闻斯。
她嫌弃面纱麻烦,换上了半脸面具。
下颚被面具印上浅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