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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段时间。
旭凤在闻斯压榨下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他经常和闻斯呆在一起,习惯也越来越像她。
看到停在树枝上的鸟就要上去逗逗。
然后把鸟惊走,听到闻斯的嘲笑声。
闻斯早上通常爱吃油条,他也不忌讳的一块吃。
然后被闻斯踢下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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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旭凤把了最后一次脉。
“你好了。”
闻斯垂下眼皮,不理他想要继续装下去的意图。
“别装了,就算你不好也得走。”
旭凤只能摸摸鼻子,心虚地笑两声。
闻斯把那打纸给他,平淡地说:“把这些都处理了,以后当我们没见过。”
她整理好药箱,背上。
宽大的袖子分外飘逸。
旭凤觉得这人分明比自己好看多了。
他不甘心的抓住闻斯的袖角:“喂,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叫闻斯。”
她的细长眼眸静静地盯着他,像是高傲的鹤。
旭凤摸着下巴。
圣医族的闻斯。
早有耳闻啊。
暗卫跟他说闻斯听说要给他殉葬的时候差点单枪匹马杀进皇城。
闻斯看了他一眼。
“我走了,你趁早走吧,省得被野兽再弄死。”
白费我那么多好药。
正在天上看到又断了的红线叹气的月下仙人:……
你非要孤独终老吗?
他心疼的看着底下眼巴巴的侄子。
凤娃的毛都焦虑黄了。
闻斯挽着袖子,头也不回的出门右拐。
只剩旭凤孤零零一个。
这座城。
又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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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里闻斯左右不过和羌活和药做伴。
还有养的那只白鸟。
但是这种平静祥和的气氛被刺耳的传旨声打破。
“圣女不必跪了。”
那老太监端着谱,尖声尖气的念着。
闻斯坐的安稳,从花盆里拔下来几根草。
她听着旨意里召她入宫治病。
闻斯不怀好意的揣测着熠王的病情。
若是死了那自己怎么全身而退。
杀光熠王的人吗。
闻斯指节磨蹭着嘴角,抑制住了笑声。
这熠王谁爱殉葬谁殉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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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闻斯就出发了。
她戴着高帷帽,把藏在手腕上的箭矢往后移了移。
马车庞卖甜品的摊贩叫卖着。
闻斯喊车夫停车,自己下车买了串糖葫芦。
“羌活,你要买什么随便挑,银两袋子在我腰上,你要拿就抽过去。”
羌活笑起来颊边有两个小酒窝,显得可爱。
“谢谢阿闻。”
车夫低眉顺眼的在原地等着。
前面几个人挡住闻斯的视线:“圣女,请跟我们走一趟。”
闻斯压了压眉毛,暗沉的眸色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
“滚开。”
“请圣女配合,我们是南平侯的人。”
闻斯嗤笑两声:“南平侯算什么东西,你们不是熠王最大吗。”
熠王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那几个人鼻孔朝天。
“你去了就知道了。”
闻斯从手腕中滑出箭矢,抵在一个人的喉咙上。
“让你们滚就滚。”
她把羌活带到身后。
那几个人被下了面子,因着打不过闻斯只能先回去。
虎头蛇尾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闻斯故意往偏僻的地方里去了,所以也没多少人看见闻斯拿着箭威胁人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