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听我说,娶老婆就得像心兰那样的女子。她就像个活菩萨,嫁进门后,家里的灾厄都会消散,日子过得太平又舒心诶,珊珊你干嘛拉我?我还没说完呢
说话的男子身材略矮微胖,身穿绛紫色短袍,头发短浅,戴着一顶小官帽,右手摇着一把带“忍”字的羽扇,模样滑稽搞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恼怒的粉衣女子拉着走远了。只见那男子飞快挣开粉衣女子的手,跑到白衣男子面前,不死心地说道:“徒弟啊!记住了,娶老婆绝对不能娶像珊珊那样的侠女。夫妻之间难免会斗嘴,万一打起来,轻则躺十天半个月,重则要命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味哥,你说什么呢!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一个身穿粉衣、眉目间透着英气、眼中却带着脉脉柔情的姑娘走来,听到这话,恼羞成怒地对多年损友说道。
“珊珊你不会不理我的。”男子嬉笑着对身旁的女子说道。旁边的白衣男子含笑看着这对吵闹的知己与红颜,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毕竟这种场面一路上见多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这时,短胖男子瞥了一眼含笑的白衣男子,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贼兮兮地说:“徒弟啊,你到底让石头脑袋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哦!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想独吞!这个石头脑袋真阴险狡诈!”
白衣男子见是师傅也是损友一提到钱和宝藏就兴奋不已,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让小羽去办一件只有他才能完成的重要事情。上次通信和他说事情差不多办好了,很快就能和我们会合了。”
“是啊,五味哥,你别乱猜,赵羽哥不是那样的人。””粉衣女子也连忙附和道。
“徒弟呀,你给了石头脑袋多少好处?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还处处护着你。这三七分,我给他七,你给他三,不管怎样我七分都是大老板,一天十两啊!一天十两啊!这十两银子有一大半都是我给的 。我的钱呐!想到赵羽每天十两的‘工钱’,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两,月结工资,过年时还要倒贴五十两给他当过年费,丁五味我这心里头就隐隐作痛。为什么我出了钱,有时还会被他打,被打就算了,徒弟一句话他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还知不知道他是我拿钱请来的保镖?幸亏当时我有先见之明说了钱是以天数结算,不然这石头脑袋白拿钱不干活,我不亏大了吗!”五味对着二人絮絮叨叨。
“五味哥,你怎么只想着钱,赵羽哥这次离开这么久,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惦记他。”珊珊打趣道。
“珊珊,我哪里是不惦记他,只是我和他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呀!” 五味故作强硬地回应道。
““徒弟,你说是不是?”说完,他立刻看向一旁沉默的白衣男子,希望能得到他的认同。
“丁五味,你没事和公子瞎扯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把丁五味吓得一震,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一身蓝衣的赵羽映入眼帘,他迅速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故作镇定地说道:“石头脑袋啊!你回来就回来吧,至少打个招呼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一回来就听你在抱怨我,再说了珊珊和公子早就看见我回来了。明明是你自己说话太投入才会吓一跳。”赵羽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羽呀赵羽,徒弟和珊珊他们两个会武功发现你有什么好出奇的。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啊!”看见老友归来,丁五味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看见赵羽那一张千年不变的冷脸,忍不住开启了日常斗嘴模式。
丁五味,你……”赵羽一时语塞,眼中闪过一丝动手的冲动,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见赵羽面露怒色,丁五味虽明知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但还是下意识地躲到了珊珊的身后,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好了,小羽,五味,你们就别再斗嘴了。”玉龙见状,连忙出声打断,他深知赵羽一回来,五味就总爱故意招惹他,以寻乐子。
“是,公子。”赵羽听见白衣男子的话,立刻收敛起怒容,一脸恭敬地答道,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未存在过。
“好吧!赵羽,看在徒弟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五味得意地扬了扬眉,刚才他巧妙地赢了赵羽一筹,又见徒弟明显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更是乐开了花,不禁得意洋洋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丁五味一脸得意,赵羽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教训他的冲动,于是上前几步,正欲有所行动。
小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玉龙见赵羽又要动手教训五味,连忙上前拦住赵羽,关切地问道。
赵羽见公子问及正事,立刻收敛了想要教训五味的念头,恭敬地回答道:“公子,都已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一切顺利。”
玉龙闻言,面露喜色,连声道:“好极好极!”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忙对赵羽说道,“对了,小羽,那两位老师这几年过得可好?你可见到两位师妹了?”
这时,五味见赵羽又因为玉龙不再理会自己,又开始缠着珊珊说道:“珊珊呀!刚才五味哥摔倒了,你怎么也不扶我一把呢!对了,珊珊,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徒弟和石头脑袋他们提到的师妹?真没想到徒弟和石头脑袋居然还有师妹,而且还是两位,这真是太好了!俗话说得好,师兄师妹天生一对,这两位师兄娶了两位小师妹,岂不是天作之合?”
珊珊听五味这么说,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但面上依然嬉笑怒骂道:“丁五味,你再乱说,我可真不理你了……”
然而,五味却误以为珊珊吃醋不高兴了,连忙安慰道:“没事,珊珊,你不要不高兴了。他们娶了师妹,你不还有五味哥嘛!大不了咱们俩凑一对好了。” 话音未落,他便趁珊珊尚未回过神来,一个闪身跃至赵羽面前,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赵羽啊,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经历了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情。我那徒弟先是骗过了国舅和国舅的侄女,也就是国主的亲舅舅和亲表妹,随后又如法炮制,将王爷和郡主也哄得团团转,那可是国主的王叔和堂妹啊。说到这国舅和表妹还好说,国主儿时虽见过舅舅,但长大后便再未谋面,至于那表妹,更是无人知晓其存在。可王叔和王妹就不同了,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国主的。当时我那徒弟去冒充国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命不保,没想到竟然蒙混过关了。赵羽,你还别说,我那徒弟和国主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赵羽,你这石头脑袋,还真是个冷面大侠!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应我一声啊!整天到晚摆着一张冷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欠了你八百万两银子呢!” 五味发现自己俨然成了个话痨,而一旁的赵羽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寡言,不禁又调侃起赵羽来,全然不顾对方的冷脸。
“好了,五味,别扯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客栈住下,好好休息一晚,然后尽快赶到下个县城,继续寻找我母亲吧!再这么聊下去,天都黑了,你就不怕又遇到个洪秀兰或者何凤仪?” 天佑担心赵羽再次动怒,连忙出面制止五味,结束了这个话题。玉龙在一旁看着三人,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一路上,五味虽然对赵羽心存畏惧,但又总喜欢招惹他。两人虽然时常争吵打闹,让人哭笑不得,但也因此增添了不少欢声笑语,连赵羽那原本死板的性格都开朗了许多,彼此间的感情也日渐深厚。
“好的。” 珊珊和赵羽异口同声地应和道。说完,两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五味身上。
“不行,我可不愿在这林子里过夜。我丁五味最怕鬼了。你们说这些鬼怎么老是缠着我呀!还都说自己有冤要伸,噢不对,她们应该不是鬼,一定是知道我丁五味平时乐善好施、劫富济贫,还是国主亲封的钦差大人,所以才来找我伸冤的。不过你们找我伸冤也别装鬼啊!真是吓死我了。” 五味说完,立刻拉着天佑就走,边走边道:“走走走,徒弟,师傅陪你去找你母亲。话说回来,你母亲到底要办什么私事,都五年了还没办完吗?”
哎,五味,我也不得而知啊!”天佑轻叹一声,语气中满含几分寂寥与落寞。
好了,五味哥,你别要再提及天佑哥的伤心事了。”珊珊见玉龙神色黯然,满目失落,连忙轻声劝慰道,“天佑哥,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一定会找到老夫人的。”
“是啊!公子,你们一家人一定会团圆的。”赵羽也附和道,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
“借你们吉言了,珊珊、小羽、五味,咱们快走吧!”玉龙说完,便率先迈步向前走去,后面三人紧随其后。原来,这四人便是为了寻找失踪五年的太后而在民间化名的国主玉龙、忠义候赵羽以及他们的两位挚友五味和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