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在您询问过怜心、欣慈与智升之后,烦请告知儿臣一声,以便儿臣妥善安排马车,确保一切事宜皆安排妥当”。玉龙微微躬身,语气中满是恭敬与体贴。
太后闻言,温声道:“那母后稍后便去与他们说明。”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稍许沉默后,玉龙又轻声细语地劝慰道:“母后,咱们暂且不必急于启程,儿臣愿陪您在这枫荷县畅游几日,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太后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但声音中却难掩那一丝淡淡的落寞:“也好,便好好游玩几日吧,毕竟回宫之后,便再难有这般自由自在了。”太后的话语轻轻拉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感慨与留恋。
玉龙见太后神色略显黯然,连忙柔声劝慰道:“母后,若您日后仍愿出宫走走,儿臣定当随时陪您出宫,共赏这大好河山,领略世间美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与不舍,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流露出对此次微服私访之行的不舍与眷恋。此行虽以寻找太后为由巡行郡国,但玉龙却深感心满意足,认为日后应时常出宫,体察民情,同时定要抽空多带母后外出散心,以尽为人子女的孝心。
然而,太后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微微一顿,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忧虑与坚决:“无需如此,你身为国主,政务繁重,理应多留在王宫处理国事,这样也能确保你的安全。”她稍作停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来,毕竟,你父王当年便是因出宫狩猎,才给了叶洪、叶麟父子可乘之机,他们趁机带兵攻入王城,酿成了那场大祸。倘若你父王一直留在王宫,或许便能避免那场劫难。哀家实在不愿你重蹈覆辙。”说到此处,太后的语气渐渐哽咽,眼眶也泛起了红晕。
提及父王,玉龙的心头不禁沉甸甸的。但他深知太后身体欠安,不宜再提及父王之事,以免徒增其伤感。于是,他连忙说道:“母后请放宽心,儿臣定会如父王一般,勤勉政务,爱民如子。”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是在向太后许下一个掷地有声的承诺。
太后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好,母后自是信你。”随即,她抬起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玉龙可以离去,“那母后这便去询问智升、欣慈与怜心他们的情况。”
玉龙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道:“那母后,您便去询问智升、欣慈与怜心他们吧!”言罢,他转身轻轻推开房门,步履沉稳地缓步而出,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翌日清晨,当玉龙再次推开房门时,只见太后坐在屋边,双眼通红,显然是彻夜未眠,痛哭流涕。他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后轻叹一声,低语道:“龙儿,欣慈与智升不打算与我们一同回王城了。他们打算在松浦县举行婚礼,而后分别踏上游学与行医之路。”
玉龙闻言,虽感意外,但细想之下,亦觉在理。毕竟,母后的身份尊贵,乃是当朝太后。之前或许是因寻找鸾儿,加之未遇自己,欣慈与智升才一路相伴,照顾母后。如今,母后与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宿,分别亦是必然。想通此节,玉龙轻声安慰太后道:“母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欣慈与智升有此志向,您应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
太后听后,微微点头,眼角泛起泪光:“智升素来好学,只因我的病情才忍痛放弃。如今,他终于能追寻自己的梦想了。”
玉龙见状,忙道:“母后,别太伤心了!儿臣日后定会好好孝顺您。”
太后终于缓缓点头,但语气中仍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哀愁与无奈:“好吧,龙儿,怜心已答应哀家,愿随哀家一同返回王宫。毕竟怜心自幼失去母亲,林县令身为男儿,照料她确实多有不便。既然如此,那哀家便只带怜心一人回宫了。”
此事全权交由太后定夺,玉龙对太后说道。毕竟太后只是想将一位县令之女接入宫中,玉龙岂有不遵从之理。更何况,怜心曾自屠龙会手中救出太后,令母子得以团圆,他本就打算赐予怜心一份恩典或奖赏,以表谢意。这份心意,既是对怜心的深深感激,也是对她英勇之举的高度认可。如此观之,一切安排皆水到渠成。
见太后依旧面露伤感之色,玉龙连忙劝慰道:“母后,您莫要再伤心了。明日儿臣陪您好好逛逛,为您挑选几件新衣与首饰,再看看有无适合智升与欣慈婚礼的礼物。”言罢,玉龙忙转移话题,以缓解太后的伤感。
太后闻言,心中稍感宽慰,轻声道:“好,母后明日定要为智升与欣慈准备一份丰厚的贺礼,并在松洲县为他们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龙儿,哀家与智升、欣慈相伴多年,此番骤然离别,心中着实有诸多不舍。”言罢,太后虽面带喜色,却仍难掩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母后,绮萝、绮梦与巧玉皆已在王城翘首以盼您的归来!玉龙又与太后提及了其他几位堂妹与表妹,意图驱散太后心中的哀愁。
绮萝与绮梦,想必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太后在民间历经多年风霜,亦知晓玉龙复国之后,众多司马王室成员纷纷重返都城。玉龙对每位归来的宗亲都赐予了封号,其中便包括他的两位叔父及叔父家的两位千金。不知她们二人的婚事可有着落?太后见玉龙提及堂妹,念及她们正值青春年华,不禁轻声询问。
“母后,绮梦已与葛辉之子结为连理。”玉龙见有机会让太后欢喜,连忙将这一喜讯告知,希望能为太后增添一抹笑颜。
“葛辉?莫非是你父王昔日的贴身侍卫葛侍卫?”太后疑惑地问道。
“母后所言极是,正是父王身边的葛侍卫无疑。”
“那绮萝呢?”见绮梦的终身大事已尘埃落定,太后转而关切起绮萝的婚事。毕竟,绮萝是绮梦的姐姐。
玉龙神色黯然,轻声向太后讲述了绮萝与贾富贵及福王叔之间的纠葛,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可怜的绮萝啊!”太后听完绮萝的遭遇,不禁长叹一声,眼眶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玉龙忙安慰道:“母后,您别担心。等绮萝出孝后,儿臣会为她安排再嫁之事。若她不愿嫁人,儿臣也会为她过继一个孩子,让她余生有所依靠。”
太后听后,略感宽慰:“你有主意便好。龙儿,你方才提及的巧玉究竟是何人?为何我从未有所耳闻?’太后在心中默默咀嚼着“巧玉”这个名字数遍,确信自己从未听闻,随即满脸疑惑地向玉龙询问。
“母后,巧玉乃是大舅舅的女儿。”玉龙恭敬地答道。
“大哥的女儿?夏家巧字辈的女孩中,似乎并无名为巧玉之人啊!”太后听后,心中的疑惑更甚。
“母后,事情是这样的……”玉龙开始细细解释起来。
“什么?大哥一家竟惨遭屠龙会毒手……正秋也……”太后初闻此言,眉头紧锁,自始至终未曾舒展。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听完了所有的事情,几乎心痛到昏厥。玉龙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并递上一杯热茶。
“母后,您没事吧?”玉龙关切地问道,随后又宽慰太后,“所幸夏家还有巧玉和世杰。巧玉如今已招赘婿入门,定能为大舅舅延续血脉。只是世杰……”玉龙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心痛与无奈。
“龙儿,既然世杰自觉做错了事,想要出家忏悔,那便让他前往都城护国寺吧。这样我们一家人也能离得近些,有个照应。还有孟家,也一并回都城吧。毕竟,是正秋对不起孟家。”太后听完玉龙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母后,孟家已与巧玉一家一同返回都城了。至于世杰,儿臣这就去安排。”玉龙闻言,点头应允。
“龙儿,屠龙会既然会对你舅舅下手,那你两位王叔又当如何?”太后想到了两位小叔子的遭遇,关切地问道。
“母后,两位王叔侥幸逃过一劫,只可惜……”玉龙想到两位王叔在他复国没几年便相继离世,心中难受至极。
“龙儿,想不到我司马家和夏家,如今竟只剩下绮萝、绮梦、世杰、巧玉、鸾儿和你尚在人世?而鸾儿至今下落不明。”太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凉。
“母后,鸾儿定会找到的。”玉龙再次安慰道。
“龙儿,你两位王叔是你父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大王叔更是为救你而死。你一定要照顾好两位王妹呀!”太后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放心吧,母后。作为兄长,我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弟弟妹妹。”玉龙一脸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坚毅与决心。
回到客栈,于珊珊那雅致的客房之内,玉龙以柔和而细腻的嗓音,缓缓将即将启程返回都城的事宜向珊珊和盘托出。
“天佑哥,你……你是真的要回都城了吗?”珊珊听闻此言,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眸中闪烁着丝丝不舍与留恋。
“是的,珊珊。”玉龙温柔地回应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柔情与深切的关怀,“母后近日身体欠佳,我意带她回都城,让她在宫中得以悉心调养。”
听闻玉龙这番话语,珊珊心中虽泛起一丝遗憾的涟漪,但随即又释然了。毕竟,天佑哥此次出行,本就是为了寻觅失踪已久的太后。而今,太后已安然无恙地被寻回,天佑哥自然应当回归都城,去履行他身为国主司马玉龙的职责与使命。
想到此处,珊珊的思绪又不禁飘向了那位心地善良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五味。于是,她满怀关切地问道:“那天佑哥,五味哥该怎么办呢?这些年来,他一直坚信你是假冒的国主。”
玉龙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珊珊啊,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你去向五味道明我们的真实身份,看他知道了是会吓得晕厥过去,还是会紧紧抱住我的大腿求饶。我还真是好奇,五味知晓真相后的反应会是如何呢。”他的话语间,尽显对五味的深厚情谊与风趣幽默。玉龙这番言语,不仅打断了珊珊的思绪,也让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刻,这份轻松与幽默,无疑为两人之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温情与不舍。在即将踏上归途的前夕,这份温情成为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