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又顺利解决了一个案子,只不过案子结束了乔楚生并不是很开心。
晚上路垚叫上了乔楚生来家里一起吃饭,他亲自下厨。
乔楚生摸着餐刀
乔楚生还是让那个混蛋给跑了。
白幼宁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说嘛。
乔楚生我小的时候在十六铺扛大包,有一次不小心把他皮鞋弄脏了他就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乔楚生撩起袖子,露出了至今还有的烟疤。
白幼宁难怪你对他那个态度。要我,也趁他在牢里,用雪茄烟头狠狠地烫他。
路垚错。如果不是被狠狠地欺负过,那老乔不可能爬到今天这步。
白幼宁什么意思啊?
乔楚生从那次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往上爬,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我。这么看,我还应该感谢他呢。
路垚那你早说嘛,早知道是这样,我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乔楚生看着路垚一副认真的样子只是笑而不语。
白幼宁和路垚又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来了,乔楚生本想好好吃饭,结果到嘴的牛排被无奈地放下,拎着外套走了。
这是第二次,乔楚生因为看不得这种场面而无奈的离开。
乔楚生从百乐门跟相好一起出来,相好缠着他不肯让他走。
相好哎,去把乔探长那摩托骑过来。
门卫刚才已经有人骑走了。
乔楚生骑走了?
门卫是啊,说是您手下,说您吩咐,让他拿车。
乔楚生我手下?姓什么长什么样啊?
门卫在那儿。
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乔楚生看到路垚正骑着他的摩托车摇摇摆摆地驶来。
路垚骑不惯乔楚生的摩托车,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小摊,摔了。
乔楚生笑着舔了舔后槽牙走到路垚面前
乔楚生路先生没死呀?
路垚怎么说话呢。
路垚撑着身子站起来
路垚没想到你这破车还挺难骑。
乔楚生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
路垚咱们俩这交情,谈钱就俗了。你看,我因为你这破车身负重伤,什么医疗费呀,误工费呀,精神损失费啊这些我就不跟你算了。
乔楚生是真有点吓到了,但还是宠溺地语气
乔楚生别别别,还是算啊。你的医药费我出,我的修车费你出。
乔楚生我这座椅,车漆,弹簧都得换国内没有现货得运回英国,所以这个运……
路垚睁大了眼睛起身指向远方
路垚萨利姆……
乔楚生别跟我来这套。
乔楚生把路垚推了回去
乔楚生告诉你,无证驾驶加上破坏公物,最少一个月。
路垚其实我不怕坐牢,伙食给我管好点就行。完了呢,我还能省一个月房租。谢谢乔探长。
路垚心里的算盘打得极响,他料定了乔楚生不敢关他,就算真关了他,他还能省一个月的房租,不吃亏。
乔楚生你真以为我不敢拘你是不是?
路垚嘚瑟地挑了挑眉,乔楚生看他这一副欠揍的样子想着该怎么治他。
萨利姆晚上好探长。
背后传来了萨利姆的声音,乔楚生一愣,转过头
乔楚生你们来干吗呀。
萨利姆有案子,报告探长,长三堂刚死一客人,我们正要赶去现场。
乔楚生怎么死的?
萨利姆说是闹鬼,死者自己升到半空中吊死了。
乔楚生尸体呢?
萨利姆尸体还在瑶琴姑娘的房间里吊着呢。
乔楚生瑶琴?
乔楚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嘴唇转头看着路垚。
路垚看我干吗,我得蹲号子。毕竟这个无证驾驶也不是小事。你说虽然我作为一个编外的警务人员,但也不能知法犯法吧,是不是?
乔楚生笑了笑,翘起腿架在路垚旁边,低头凑到路垚脸庞
乔楚生瑶琴呢,是我的故交。
路垚所以呢?
乔楚生帮个忙,把案子查清楚。车的费用,不用追究了。
路垚傲娇地别过头
路垚不。
乔楚生路三土,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啊。
路垚我胳膊疼,腿也磨破了。
乔楚生你的医药费我出了。
路垚那你看啊,这样的飞来横祸,我受了惊吓,我脑袋转不了。
乔楚生精神损失费我也出了。
路垚二十大洋。然后你看我,我这个皮衣都磨花了,十块大洋。这个鞋子,这个鞋是意大利的,手工小牛皮定制的,这个有钱你也买不到,你看这儿……
乔楚生咬了咬牙
乔楚生把他押回去,关到二号牢房 未经批准,禁止喂食。带走。
阿斗是。
阿斗走到路垚旁边
阿斗走吧。
路垚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是还有大案要案没办吗?赶紧的,别耽误正事啊。
乔楚生阿斗,带走!
路垚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打算好好坑乔楚生一把没想到坑到自己了。居然把自己作到牢房里来了,那些个犯人还特不好惹,总是欺负他。被欺负就算了,乔楚生还算准了他不给他饭吃,这日子没法过了。
警务员384号,有人来领你了。
路垚本抱着腿埋头蹲在角落,一听到自己马上起身,是白幼宁来保释他了。
他一出牢门就抱住了白幼宁的腿害怕地抽泣。
其实乔楚生只是想跟路垚开个玩笑,也是因为实在气不过最近总被路垚无视。他本站在走廊尽头想接路垚,结果看到路垚居然一出来就抱着白幼宁,一肚子的火突然上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一旁的萨利姆一头雾水,不是说来接路先生去办案吗?
路垚从牢里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乔楚生。本想找他算账,结果一看到桌上的烤鸡又放下自尊去享受美食了。
白幼宁走进来坐到乔楚生对面
白幼宁哥,你跟他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贪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路垚嘴里含着鸡肉,模糊不清地开口
路垚我跟你说乔楚生,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
乔楚生嘿,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乔楚生咬着牙,举起了拳头。
路垚无所谓地继续吃着烤鸡,他才不信乔楚生会打他。
白幼宁好了三土,你也少说两句。
白幼宁话说,那个刻瓷师的案子怎么样了。
白幼宁因为路垚的事没有去跟进度,难受了好久。
乔楚生等他吃完了,一起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吧。
以路垚的能力刻瓷师的案子很快就结了,只是有几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
还记得那天上午,他看到瑶琴房间里的核桃酥,那味道闻着就很绝,他偷吃了一块儿,结果被乔楚生抓个正着。他不小心嘴边沾到了桃酥上的粉,结果乔楚生走到他面前跟看自己孩子一样,帮自己温柔地擦掉了。
这事路垚后来想起来总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再后来,他嚷嚷着自己没吃饭,脑子转不快没法办案。乔楚生又二话不说带他去吃早点了。
乔楚生帮他剥鸡蛋的时候他本来没怎么在意,可是后来想想总觉得会不会太过于亲密了?
跟乔楚生夸法兰西姑娘漂亮的时候他居然还会在意自己吃得消吃不消。
反问瑶琴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解释他跟瑶琴只是兄妹关系,平时不怎么联系,只是有事时相互照应一下。
甚至白幼宁问他是不是又去逛窑子了,他还着急的解释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现在仔细想想他当时好像还看了自己一眼。
路垚只是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他心里门清儿。总觉得乔楚生跟他的相遇,抓他进劳,让他帮他办案,平时对他好之又好,时不时也会欺负他一下,这些事都像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