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森按了按太阳穴，面上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就是你再拿我当借口，我很可能哪天就被你的监护人先生套麻袋了。”
玖尔认为这是诽谤，并且很有必要解释一下：“织田作不会这么做。”
“你又不止他一个监护人。”
玖尔懵了一下，片刻后思绪转回，哑然之余还有几分羞赧，目光移开落向办公桌的角落，仿佛上面突然多出了什么极为精美的摆设。
眼看着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森在随手移开一份文件后随口问道：“玖尔君，你后悔过吗？”
虽然没去参与那些小打小闹，但少数的特色甜品值得品味，爱丽丝喜欢，便也就三五不时地去看一眼，久而久之，就连他这个咸鱼也听说了不少。
“你本可以做得更好，也可以打出更完美的结局，可偏偏因为感情用事，导致故事变得曲折悲惨。”
玖尔思考了一会儿：“很少能有人一生无悔的吧。”
“对于当初的我而言，那就是最佳选择，倘若是现在的我，的确可以做出更好的解法，但以现在的眼光去苛求过往，于我而言，反而是对过去的一种不公——您呢？”
“什么？”
似乎没想到玖尔会反问这么一句，森双眼微抬，转瞬轻阖，肯定道：“没有。”
他从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利用与谢野是，与福泽决裂是，乃至之后，直至至今。
“只是偶尔会有些怀念，但也仅仅只是偶尔。”
森的声音十分平静，用着陈述事实的语调，窗外的天光明媚，过分浓烈的阴影将这位把夜晚从暴政中解放的青年涂抹地晦暗不明。
“森先生，我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过分的强调就是掩饰。”
森哑然。
随后又是无奈摇头，饶有兴致地问道：“玖尔君认为这句话可以套在刚才的我身上？”
玖尔沉吟片刻：“或许？”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念，哪怕经历得并不算少，他也仍觉得难以看透。
过于理智的人往往准备好了优先级的划分，后面的注定要为优先级让步，那么：“森先生，在你眼里，第一位是城市，还是Mafia？”
“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区分呢？”
森歪了下头，似乎真切地对这个问题本身感到疑惑：“如果没有这座城市，Mafia也将不再是现在的Mafia，无数的政策与行动都需要做出相应的改变。”
“若是前期，城市出了差错，Mafia大可以独自离开，但发展至今，早就和这座城市联结在了一处，同血肉、共脊骨、具荣损。”
“若是抛开这些因素呢？”
玖尔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刨根问底——但都这么熟了，问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哪怕它们如今联结紧密，可终究不是相当的个体，因而——”
“林太郎！”
女孩清脆而有活力的声音扯散了即将收束的思绪，本该在天台吃着火锅烧烤打雪仗的爱丽丝站在了办公室里，一旁站着的玖尔显然是这场突然袭击的帮凶。
“我没喊你你就真的不知道要来吗？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雪里等了多久啊！”
“爱、爱丽丝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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