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懿嘴角仍然绽放着笑容,在这举目无亲的京城,自己也赚到了第一桶金。
手中紧紧攥着花店帮工的3000块钱,想的是留几百住酒店就好。
至于剩下的嘛,她嘿嘿一笑,毅然决然地踏进一家上好的古玩店的门槛。
她记得他说了,芷溪的扇子成色很好,这是她求来的地址。
相声演员的手里总该有把折扇的,她这样想。
19岁的姑娘就是天真,没暧昧几个月的心上人就要送他提过的喜欢的东西。
也许在少年眼里,喜欢就是喜欢,很纯粹。
何懿瞧着橱窗里被暖光灯镀上一层金芒的折扇,越看越喜欢。
玉竹扇骨温润如玉,宣纸洒金扇面一尘不染,很舒服也很简单。
何懿托着腮,看着店老板在竹板上刻下小小的“张”字,笑容不加收敛地绽放。
扇子被安置在锦盒里,揣在少女的挎包里,她满心欢喜地赶去三庆园。
欢喜戛然而止。
她眼前一黑,上手去扯却被反绑,脖颈处被粗麻绳勒着不得不一寸一寸地被向后拖去,绳子勒得愈发紧了些,颈间生成新鲜的红痕。
后来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身后擦蹭的血痕酥酥麻麻地疼痛感传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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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模糊,已经瞧得见夜色暗涌,约莫是凌晨了。
她听得巷子里有人说话。
“这小妞也够玩一阵了……”
“没啥钱啊!”
“要人就得了你还劫财。”
“不是……”
何懿浑身的筋骨像散了似的使不上力,低头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绑成一个蚕蛹。
那几个男人站在她不远处,挡住了唯一的出路和洒向她的光。
只听得啪嗒一声,那个锦盒子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何懿把自己转个方向,那很重要,就算是爬也要捡回来。
“别动啊,干什么呢。”
何懿把临时充当小刀的玻璃片扔一边,伸手去摸地上的盒子。
“没听见我说话吗!”
一个男人凑上来狠狠地踩她的手,疼痛得让人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锦盒塞在里兜里,另一个男人上来用玻璃片划开身上薄薄的布料。
“小美女喜欢玩这种啊,哥哥陪你~”
“你放开我!”
她伸腿去踹男人的膝盖,手机掉在身后,微弱地亮着光。
别发现啊,千万别发现……
她内心祈祷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男人又凑上来,何懿佯装后退,按动手机紧急报警装置。
对面警察的声音很小,小的像自己的希望,胸前衣衫被刮烂,创口还丝丝密密地渗血。
忽然天光大亮,是警车的探照灯,照亮了整个小巷子,按倒了两个作恶的人。
转过身去翻手机,一百多通未接来电,都来自自己的心上人。
小姑娘收了收眼泪,打回去,对方秒接。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啊,急死我了!”
“我……我没什么事……”
“刚才睡觉来着。”
“你睡觉可以从下午到凌晨且没被电话震醒?”
说相声的怼人一句连一句,让人插不上话。
身边的女警训练有素,一把夺过手机。
“您好,您是何懿的家属吗,她被猥亵了,您来一趟公安局吧。”
“什么?!”
单听语气,对方的怒气已经要溢出来。
何懿哭了,又让他卷入自己这些破事里,身上披的警服被泪水濡湿一片,梨花带雨的叫人看着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