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佐千还要再说,老夫人见逆子总算有点人性,欠了欠身开口了:“宋先生,这几天让您费心了,老身感激。佐千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不齿,对不起毓如和陈家列祖列宗,也是我这做母亲的教子无方,老身难辞其咎。毓如嫁进陈家二十年,我待她比儿子还亲,还望宋先生顾念毓如和我陈家的颜面,一双娇儿离不开母亲,高抬贵手,将休书和字据还给老身吧。至于宋先生您为佐千周旋威爷的损失,老身定当双倍偿还。”
宋亦轩见老夫人言词恳切,态度诚恳,躬身道:“老夫人,并非在下不通情理,您儿子的性情如何您应该很清楚,既然您说疼毓如胜过亲生,您有没有想过毓如真的留下,您保证能给她幸福吗?”陈老夫人一时语塞,连她自己也对这个逆子没有信心。
陈佐千听宋亦轩这么一说,火了:“姓宋的,我已经达答应补偿你,你别不依不饶,毓如一天没离开陈家,就是我陈家的人,你还敢明抢不成。”
宋亦轩也不示弱:“如果你敢不放,我就敢抢!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亲自把人送到我府上的,得到的不知道珍惜,现在来这一出做给谁看?”
陈佐千见宋亦轩不肯让步还揭他短,气急败坏的叫道:“姓宋的,你敢来硬的,我让你现在就出不了陈家大门。”
宋亦轩挑起眉不屑的回他:“我倒要看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毓如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点不顾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仿佛跟她无关,是在争论一个东西的去留,忍无可忍,愤然道:“够了!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想要就要,想弃就弃,你们有没有把我当人,有没有一点尊重我?”
陈老夫人见他们越谈越僵,也骂道:“畜牲,你还不知错!宋先生帮你搞定了威爷的事,还帮我们料理了老爷的丧事,你不知感恩,这些事我慢慢跟你算!”
陈老夫人而转对宋亦轩说:“宋先生,毓如的事总要解决,是我儿子有错在先,但他现在知错了,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宋先生只要不带毓如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宋亦轩对陈老夫人拱了拱手,正色道:“老夫人,宋某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老夫人不要阻拦宋某带毓如离开。宋某知道老夫人一向疼爱毓如,宋某答应您,一定会对毓如好,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宋亦轩说完瞟向陈佐千,陈佐千听了此话面红耳赤。宋亦轩接着说:“陈宋两家相隔不远,如果老夫人愿意,宋某会经常送毓如回来看您,您也可以去宋某府上小住,就当您多了个出嫁的女儿。老夫人以为可好?”
陈老夫人见宋亦轩不肯让步,她了解毓如的脾性,出生书香名门的大家闺秀,思想传统保守,况且陈家还有她一双视作生命的儿女,认定她是肯定不会跟宋亦轩走的。就对宋亦轩说:“宋先生,这件事关系到毓如的名节和将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听听毓如自己的意思?”
宋亦轩刚刚见毓如恼羞成怒,也觉得不该不顾及她的感受,确实过份了,也就没说话,想听听她自己想法。
陈老夫人继而流着泪对毓如说:“毓如,陈家对不住你,可为娘舍不得你呀,你看在娘和孩子们的份上,留下来吧,我会好好教训这逆子的,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