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刚擦亮,窗外的风吹得枝叶轻响。
他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直到余光扫到不远处沙发上歪着睡的刘耀文,一只手还拽着个塑料袋,袋口露出半截辣条包装。
他差点笑出声。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一秒还义正辞严地说“禁止一切辣条制品出现在浩翔五米范围内”,结果后一秒自己就偷偷跑去便利店买了一整袋回来。
严浩翔轻轻起身,动作很小心,不敢惊动他们。
但他终究没躲过那群人的“神经雷达”。
“你是不是想偷吃?”
贺峻霖像是梦里都绑定了“浩翔动了”系统,一睁眼就盯住了他,还眯着眼睛一边披外套一边控诉,“你动静再小,塑料袋还是会响的。”
“我没……我就看看。”严浩翔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啧,你现在最擅长的就是‘我没’开头的狡辩。”张真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抱着一条毯子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说,“昨晚的火锅也说‘就吃一口’,结果最后你吃得最多。”
“那是你们逼我吃的。”严浩翔理直气壮。
“你明明还舔了锅底。”宋亚轩突然从厨房冒出来,手里端着热牛奶,一脸认真地揭短,“我们都有视频证据。”
“那是因为——”
“你再‘那是因为’,我现在就给你喂青汁。”丁程鑫拎着保温杯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把牛奶换成了中药茶,“来,乖乖喝了它。”
严浩翔仰头靠进沙发,一脸认命。
“我觉得你们这样太过分了。”他淡淡说,“一个病人被七个大人控制饮食,这合理吗?”
“你说谁是大人?”刘耀文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睛,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我可是凌晨两点还爬起来检查你有没有偷偷摸泡面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泡了泡面?”
空气安静了半秒,所有人看向他。
严浩翔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悻悻捂脸。
“啊哈!抓住现行!”贺峻霖仿佛抓到了什么惊天秘密,“难怪昨晚闻到一点点海鲜味,我还以为是自己嗅觉出问题!”
“我就说他蹲厕所那么久不是正常反应!”宋亚轩立刻跟上推理。
“你们为什么连这个都记录?”严浩翔无奈又想笑。
“因为我们爱你啊。”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从走廊出现,戴着眼镜,一边翻合同一边随口回答,语气太自然,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没人说话,但客厅里忽然安静了两秒。
空气里有种微妙的情绪扩散开来,不激烈,却悄悄敲在心头。
“爱我就让我吃辣条吧……”严浩翔趁机耍赖,把脸埋进沙发靠垫里,“一小口……不辣的……原味……撕一半的那种。”
“原味辣条就不叫辣条了好不好!”宋亚轩快气笑了,“你这是辣条精神依赖。”
“就不能纵容我一次吗?”他闷声说,声音软得像小动物。
“可以。”张真源低头翻出一个密码锁小盒子,解开递过来,“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是我们上次特批的‘健康辣条’样品,没加辣,用了低油低盐,还加了维C。”
严浩翔盯着那盒“假辣条”半晌,没动。
“怎么不吃?”
“……我有点感动。”他嗓音哑哑的,“你们连这个都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们安排你,不是为了控制你。”丁程鑫拍拍他肩膀,声音很轻,“是因为你值得被照顾。”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一个人偷偷出门去看医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骑着共享单车,天冷到手指都冻得没知觉。
那时没有人知道他胃病犯了。
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怕麻烦,更怕在别人眼里成为“麻烦”。
但现在,七个人围着他把药材、饮食、作息都安排好,连“偷吃辣条”都能被记录在案,甚至有人在凌晨两点起床,只为确认他是不是没再犯错。
他忽然有点想哭,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哭。
因为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啦,眼眶别红。”马嘉祺终于放下合同,揉了揉他头发,“你再这样,我都要自我怀疑我们是不是太宠你了。”
“本来就是。”刘耀文凑过去,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们团的官方‘弱小但必须被保护的珍贵物种’。”
“说得好像我是啥国宝似的。”严浩翔笑出来。
“不是国宝你也值这个待遇。”
“对,我们不光宠你,还要把你宠得理直气壮。”
“你可以闹,但我们不许你病。”
“你可以逃作业,但不可以逃药。”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像是早就排练过一样。
但严浩翔知道——这些话,他们从没说出口,但心里早就认定了。
他们的照顾,源于默契,也源于一种不需要多言的在乎。
那是比承诺更牢固的依靠。
俺来更新啦!!求打赏求关注求收藏求鲜花呜呜呜呜 谢谢大家!!评论俺都会回复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