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倒数的钟声早已过去,舞台谢幕的灯光慢慢熄灭,后台归于短暂的安静。
七人从灯火通明的舞台回到后台通道,呼吸都带着未散去的余热与情绪。
身上的演出服还沾着细小的亮片,额角的汗珠沿着下颌滑落,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那种只有彼此懂的安心与松弛。
严浩翔走在最中间,呼吸绵长却稳定。
“今天……没事。”他说,像是刻意汇报,“真的。”
“我们知道。”马嘉祺点头,声音低而温和,“我们一直看着。”
工作人员在远处忙着收麦、处理衣服、整理回传画面。他们七人并肩坐在舞台出口的小长椅上,头顶的灯光不再刺眼,只剩一盏昏黄壁灯打在他们身上。
空气安静下来,像是刚刚全世界的喧嚣都被关在了门外。
宋亚轩掏出一小包姜糖,挨个递过去。
“没有特别成分,就正常糖,”他耸肩,“但吃了心里会甜一点。”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接过那颗糖,把包装纸一点点剥开。
糖很甜,但不腻,是他小时候最常吃的那种——姜味刚好盖住了冷空气带来的余寒,也刚好盖住了他鼻腔发酸的感觉。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跨年,”张真源忽然开口,“那时候我们还在担心能不能全员到台。”
“现在啊……”他笑了一下,“开始担心浩翔今天疼不疼了。”
“是进步吧。”丁程鑫轻声说。
“是家吧。”刘耀文纠正他,“我们都在这儿,不用担心谁落下。”
话音刚落,七部手机同时亮起——是他们共同的倒计时APP提示:“新年第二小时,记得提醒浩翔喝温水。”
所有人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又抬头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笑出声。
“到底是谁设置的?”马嘉祺笑问。
“不是我。”严浩翔举手,“我今天才知道有这玩意。”
“你当然不知道。”贺峻霖淡淡说,“我们六个联名申请的。”
“屏保也联名了。”宋亚轩一边点开自己的手机屏幕,“现在粉丝估计也发现了。”
张真源看着自己屏幕上的图:是他们七人肩并肩坐在练习室地板上的一张老照片,谁也没看镜头,但光影正好落在他们中间的那瓶运动饮料上——那天严浩翔胃疼得几乎要吐,是刘耀文背着他走完了剩下的训练课。
“你们有没有觉得——”刘耀文忽然感叹,“我们好像从没真正说过‘新年快乐’。”
严浩翔愣了一下。
确实,从第一次跨年到现在,每一年都在奔跑,在彩排,在赶通告,在忙着上台前那最后五秒倒计时。
他们的“新年快乐”,从不靠语言,而是靠那一眼眼确认彼此是否安全的眼神,靠那些偷偷塞进衣兜的药,靠节目结束后一人一句“你还好吗”。
“那现在补一个吧。”丁程鑫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认真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马嘉祺接过。
“新年快乐。”宋亚轩低声笑着附和。
六道声音接连响起,最后落在严浩翔身上。
他看着他们——这些一同跌跌撞撞长大的兄弟,那些在他生命最晦暗的时候,用光一点点将他捂热的人。
他轻声开口:“……谢谢你们。”
“今年,我真的……很快乐。”
他们没有说“我也是”,但所有的眼神都在回应:
“我们七个在一起,本身就是快乐的全部。”
在这样安静而温暖的氛围中,灯光重新亮起,有工作人员叫他们去卸妆。
他们却迟迟没有动。
七人一言不发地靠在一起,像被时间凝固的剪影。
新的一年已经悄然开始,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个团名下继续展开
不是彼此的替代,而是彼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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