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练习室内的灯光仍亮着。
窗外城市的夜沉静得像压了一层雾,只有窗玻璃上映出房间里少年们的轮廓——沙发上,桌子边,镜子旁,角落里,还零星散着几件外套和保温杯。所有人早已收工,唯独马嘉祺还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盯着那份会议纪要看。
严浩翔坐在角落,低着头把舞鞋的鞋带慢慢地缠好。
他本来早该走,但鞋带一边打完又重新拆开,像是找不到出门的理由,也像是在等什么。
终于,马嘉祺动了。他关掉电脑,起身走到休息室边缘的洗手台,洗了把脸。
严浩翔听见水声时,轻轻偏头望了一眼。
那是一种他太熟悉的声音。
是累到神经绷断的崩溃前一秒,习惯用冷水压下来的声音。
他记得马嘉祺下午和公司那通通话,一直压着嗓音在走廊上说了快一个小时。回来时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眼神里那点倦意藏都藏不住。
——被高层叫去谈下半年资源分配的事。
是团队里的事,是每个人的事,但马嘉祺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说“我去谈”的人。
严浩翔没吭声,只默默站起身,绕到卫生间边。隔着虚掩的门,他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低咳声,还有极轻的抽纸声音。
他没进去,只回到沙发边,悄悄从背包里翻出备用袋。那是他之前用来收各种药、绷带和备用贴纸的小袋子。
他走过去,等马嘉祺从洗手间出来时,装作不经意地侧身。
马嘉祺脸上还带着刚洗过的潮气,眼眶微红,看到严浩翔时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你还没走啊?”
“鞋带没系好。”他低头笑了笑,语气自然,“刚系完。”
马嘉祺没有拆穿,只说:“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舞台审片。”
严浩翔点头,却故意等他先走几步,才转身绕到洗手台边。
那张被团成一团的纸巾,还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被马嘉祺藏在洗手池边缘的小角落。
严浩翔没有动它,只伸手把那团纸巾捡起来,轻轻放进了自己的备用袋里,然后把袋子拉链拉上,塞进最底层。
晚上两点,严浩翔在笔记本上重新整理明天的排练日程时,顺手翻出那张纸巾。
他盯着那团白色看了很久,最后没写下一句废话,只在本子空白页写了一句:
“他难过的时候,我在。”
没有署名,没有感叹号,就像是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自言自语。
他不需要马嘉祺知道。他只希望,下一次他撑不住时,有人也能替他藏好纸巾。
哪怕只是这种,没人会注意的、安静得近乎隐形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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