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落下,观众席的灯光重新亮起。
耳返里的音乐早已归于寂静,唯有掌声与尖叫声还残留在鼓膜深处,像一阵还未散去的海潮。
舞台中央七人一字排开,鞠躬——整齐划一,毫厘不差。
台下无数灯牌高举着他们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回应。
这不是谢幕,只是一次短暂的“暂停”。
因为他们知道,下一场的奔跑马上又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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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门一打开,七个人一窝蜂挤进来,混乱中还夹杂着几个呼吸困难的笑声和肩膀撞肩膀的轻轻碰撞。
“谁、谁拿的是我水?”宋亚轩一边拉开面前桌上的矿泉水,一边嘟囔,“怎么有柠檬味?”
“是我兑的。”张真源坐在另一边低头喘气,脸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汗,“怕你演出完低血糖。”
宋亚轩愣了两秒,轻轻“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低头喝了一口。
丁程鑫刚坐下,就脱力般地往椅背一靠,腰贴上去的瞬间忍不住皱眉。
“我去,哥你没事吧?”刘耀文看得出来,连忙过去帮他搬了个靠垫,“你刚才那个倒地动作是不是太重了?”
“……没事。”丁程鑫喘着气笑了一声,“舞台上哪有轻的。”
严浩翔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你回酒店得立刻敷热敷贴。”
“是是是,翔哥你安排。”丁程鑫比了个“投降”的手势,“我真的服了。”
大家都笑出声来,气氛轻松了几分。
而严浩翔的手却不动声色地在口袋里摸了摸,确认药膏还在。
他总是提前准备这些东西,不等人说。
“你们说……”马嘉祺坐在房间角落,话没说完就自己笑起来,“刚才观众喊得有点吓人。”
“哪是喊,是尖叫。”宋亚轩干脆趴到桌子上,“我耳朵都快炸了。”
“你还耳朵快炸,我的内心早炸了。”刘耀文大大咧咧地抖了抖演出服,“我最后那段高音差点没唱上去,全靠翔哥回头给我个眼神。”
这话一出,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严浩翔。
“你那眼神到底有多管用啊?”张真源打趣,“上次真源怼稿子你看他一眼,他乖乖熄火;这次耀文上头,你看他一眼,他瞬间镇定。”
“你是不是修过心理学啊?”宋亚轩接着调侃。
严浩翔靠着墙角,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只是一直看着他们,从不转头。
演出结束后,所有的高强度情绪都会以另一种形式悄然反噬回来。
比如肌肉的酸痛,比如意识的涣散,比如一股突然浮上来的空落感。
严浩翔安静地坐在沙发边缘,手臂撑着膝盖,低头看地板上的鞋印。
一场完美的演出之后,永远都会有几分钟的沉默——那是情绪抽离后的“真空”。
他很习惯。
但今晚,他突然没那么难受。
因为耳边不断有人说话,有人在笑,有人喊外卖,有人吵着“等下去便利店抢冰激凌”。
这种吵闹的声音,就像是七颗心彼此叠加出的安全感。
他突然有些感慨,甚至想起出道那一年,大家第一次合宿时的晚上。
当时他们也是这样坐成一圈,累到眼神都飘,还是要比谁先背熟歌词,谁能撑着做十分钟的plank,谁偷偷吃了零食还不分人。
那时他们没想过站上多大舞台,只希望“明年还能在一起”。
而现在,七个名字并肩出现在一张海报上,已经不再是奢望。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屏幕还亮着,后台热搜已经炸了:
【#时代少年团全开麦#】
【#七人同心神级舞台#】
【#TNT演出全程零失误#】
评论几万条滚动更新,有人说他们撑起了少年偶像的天花板,也有人分析每一处眼神、每一次补位。
可在严浩翔眼里,这些都像是背景音。
真正让他松一口气的,是这一刻,他抬头看到马嘉祺在整理队形笔记,刘耀文窝在沙发上涂药,宋亚轩戴着耳机听刚刚的返听录音,张真源在镜子前修前额的发线,丁程鑫在给工作人员发饮料,张昕远则正对着冰箱研究能不能偷一罐可乐。
——他们都在。
这才是最真实的舞台后景。
“翔哥。”刘耀文突然出声,抬起头,“你笑啥呢?”
严浩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上扬了。
“没啥。”他站起身,拍拍手,“走吧,回酒店。你们刚才说的冰激凌……我买。”
“啊?真的吗?”
“你不怕我们抢空啊?”丁程鑫笑着问。
“你们要是真能吃完,”他回头望了一眼他们,“我就……不拦着了。”
“这话你说的啊!”宋亚轩已经蹦起来,“来啊走啊!!”
后台再次沸腾,像是一场还没散场的演出。
而他们七个,是不会谢幕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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