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结束后,工作人员陆续撤场,化妆间里一时间空旷了不少。七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吃着提前准备的便当,像是回到出道前每次合训后简陋的楼道聚餐。
“浩翔,来换一下。”马嘉祺把自己那份汤递过去,“你这个太油了,你嗓子不舒服,少吃辣。”
严浩翔微怔了一下,低声应了句“谢谢”,没拒绝。身边人早已默契到不用再用言语解释什么,关心有时只藏在细节里。
“你们看,”张真源举起手机,边比划边笑,“热搜第三条‘时代少年团默契过分了’!主持人都惊呆的表情成表情包了。”
“啊?”宋亚轩凑过去看,“我表情怎么那么丑——不行,我要申诉!”
“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我的动作多到位啊!”刘耀文抢过手机,“刚刚谁还说我一直抢拍,现在打脸了吧?”
“你确实抢拍。”严浩翔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刘耀文瞪大眼睛:“哥你也这样说?”
“但这次抢得刚刚好。”他说完轻轻咳了两声,嘴角含着笑。
宋亚轩赶紧把热水递过去,小声问:“嗓子真的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找经纪人帮你加一个止炎喷雾?”
“不用。”他语气一如既往平稳,“练完休息一下就好。”
队友们没有继续追问。但饭后收拾行李时,严浩翔却发现自己的背包最上层,静静地躺着一盒全新的含片包装,和一支药用喷雾,标签都没拆。
没有署名,但他知道是谁。
他将那盒药收好,又看了一眼那张手写小便签:
“哥你说你什么都记,能不能也记记自己需要什么?”
是张真源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认真。
—
当天晚上,回酒店的车上气氛安静。
窗外夜色深沉,城市灯火从玻璃反射进来,在队员们脸上来回晃动。宋亚轩靠着刘耀文的肩睡着了,马嘉祺低头处理着台本内容,张真源和贺峻霖在后排轻声讨论舞台调光问题。
只有严浩翔没合眼。他盯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脑袋轻靠着座椅,像陷入了什么难以挣脱的思绪。
嗓子还是不舒服,耳朵里嗡嗡作响,有种说不清的疲惫。他习惯了这份累,不抱怨,不解释,只一味往前走。他太明白,一旦停下来,就会有人失望,有工作断裂,有默契坍塌。
“你要不要靠一会儿?”马嘉祺忽然低声问,“再不睡一会儿,明早五点的集合你起不来。”
严浩翔轻轻摇头,“我怕睡着了,明天反而更晕。”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劝。只是默默把空调调高了一档,把身上的薄毯朝他那边盖了一半。
这种无声的照顾,在这个团体里从不稀罕。他们已经习惯把体贴藏在不动声色里,把关心埋在细节中。
—
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凌晨。
每个人进房前都像默认流程那样互道“晚安”。而严浩翔刚关上房门,就接到了经纪人的微信:
“明天那一场,导演组想改一下结构,最后一幕定了你来收尾。你可以吗?”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回复了一个字:“可以。”
然后站在窗边,静静望着夜色,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哪怕很累了,哪怕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他也没有想过说“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是队里的主心骨,是镜头前最稳定的那一个,是所有人默契背后的那个隐形支点。
可就在他抬头望向窗外时,身后响起敲门声——是宋亚轩。
“哥,我多带了一瓶蜂蜜柚子茶,你喝点儿润嗓。”少年笑容干净得像夏天的晚风,“这不加糖,你能喝。”
他接过瓶子,愣了一下,开口道谢,却发现嗓音有点沙哑。
“你嗓子真的哑了。”宋亚轩蹙眉,“我明天早上六点帮你叫起床,别再通宵看流程表了。”
“……好。”
他第一次没有反驳。
门关上的那一刻,严浩翔回到床边,盯着那瓶柚子茶出了神。
有时候,他也会悄悄问自己:
“如果我不那么撑,是不是……也可以?”
可他没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站在最前面,就能替所有人挡住风。
但也正因如此,当那一个个小心的关心堆叠起来时,他才会忍不住鼻子发酸——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撑着走到现在。
他有队友。
他们总在他没说出口之前,已经替他想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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