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窗帘被晨光透过一条缝隙轻轻拨开,金色的阳光斜斜地落在地毯上,温柔得像一只抚摸疲惫灵魂的手。
严浩翔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旁边茶几上整齐排放的一列感冒药和蜂蜜水。他抬手摸了摸额头,退烧贴早已变温,却依旧贴得严丝合缝。他坐起身的动作极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认真和身体讲和。
这已经是他发烧恢复的第三天了。
“醒了?”丁程鑫刚好从客厅走进来,端着一碗刚泡好的面。看到他睁眼,眉眼一下舒展开来,“你昨天晚上还出汗了,给你换了两次睡衣。饿吗?”
严浩翔点点头,又摇摇头。他并不是饿,只是有点发虚。他眼神轻轻扫过床头那本厚厚的医学健康笔记本,上面夹着的纸条边角有些卷,那是张真源昨晚留下的:
“早上有舞蹈课,我和马哥先去,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豌豆黄~”
“P.S. 被你说了三次‘快点睡’的我,今天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回怼了:你也快点好起来!”
严浩翔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笑意还未收,房门被轻轻敲响,刘耀文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个还冒着热气的保温杯。
“给你带的热柠檬水,老宋说你嗓子昨天还干得像被沙子蹭过。”
他走进来时没穿外套,只披着一件宽松的T恤,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薄荷沐浴乳味道。刘耀文把保温杯放在床边,轻轻坐下:“你知道你昨晚梦话说了什么吗?”
严浩翔本来低头喝水,听到这话一下子抬头:“我说啥了?”
“你说‘你们别吵了,我能自己走’,还翻了个身,语气超倔。”
严浩翔一愣,随即尴尬地低下头。
刘耀文笑得一脸张扬:“你是梦到排练还不让人扶你吧?”
“……可能吧。”严浩翔抿了抿嘴。他其实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这几天总觉得身边很吵——不是喧闹的那种,而是很温柔的、很生活的声音。
有人喊他喝水,有人问他要不要换冷敷贴,有人在沙发上小声打游戏、说笑、抱怨彩排太难。每个声音都在告诉他:你不用总是一个人扛着。
门再次被推开,是宋亚轩。
“哟,醒啦!”他穿着一件红白撞色的卫衣,整个人像刚被阳光泡过,干净得不行。“我刚刚回来的,张哥还在路上,我给你带了豆腐脑——咸的!你昨天说梦话还在骂甜豆腐脑是叛徒。”
严浩翔听到这,差点被水呛到:“我真的说过这种话?”
“你说得超真诚,我们都录下来了!”宋亚轩坏笑着补了一句,“还有你说想吃糖醋排骨,但嘴角发烧溃疡又怕痛,纠结得像小猫咪。”
“……你们到底在照顾我还是在收集黑料?”
“都有。”
严浩翔笑着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从来没觉得生病是件幸福的事。”
“我们也不希望你靠生病才愿意停下休息。”
是刘耀文轻声说的。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里只剩下蜂蜜水的香气在缓缓升腾。
宋亚轩靠坐在床尾,伸手捏了捏严浩翔的胳膊:“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我看你小臂肌肉线条都没以前那么紧了。”
“我哪有……”
“有!”刘耀文也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这次恢复期至少一个月,我们都跟导演组协调过了,你哪都别去。”
严浩翔看了看他们,有点想说“我没事”,但终究咽了下去。他知道,他们不是为了控制他,而是真的担心。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发烧压垮了身体,他可能还在拖着、硬撑着,假装自己“还能多跳一段”。
“行。”他低声道,语气轻得像一片落叶。
“对了。”宋亚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马哥前几天跟导演谈了什么吗?”
“什么?”
“他说,‘如果你们再把翔哥安排得太累,我就自己剪片做后期,咱们别录了。’”
严浩翔怔住。
宋亚轩拍拍他肩膀:“你看看,你这病来得也值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铺满地毯。时间慢了下来,也终于变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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