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山坳里钻出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夜色温柔地包裹着这个偏远的小村落,月光浅浅落在地面上,像孩子不小心洒下的牛奶。
严浩翔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里面打扫卫生的几位队友。
他们来这儿已经第四天了,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分工明确、动作娴熟,仿佛这一切早已融入了身体的记忆。
“浩翔!”宋亚轩从教室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扫帚,头发因为汗水有些贴在额角,“我们把讲台后面那堆旧课本也整理一下?”
“好。”严浩翔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搭在门把手上,挽起袖子走进去。
他和宋亚轩一起,把那些发黄的书本一本本搬出来。上面写满了孩子们潦草又真诚的笔迹,有的扉页上还贴着贴纸,那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设定的“奖励章”。
“这些孩子啊……”宋亚轩小声地笑着,“真的很认真诶,比我们小时候还听话。”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将一本写着“语文”的书封面翻开。里面写着一行稚嫩的字:
“我想成为像严浩翔哥哥那样的人。”
他怔了怔,指尖微微收紧。
“浩翔?”宋亚轩察觉到他的异样,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我们小时候,也在电视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拼命地模仿。”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却很真切,“现在换成我们了,有人,在模仿我们。”
他没有哭,也没有笑,神情里掺着一点点羞赧的自省,和一点点沉甸甸的责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宋亚轩把那本语文书轻轻放在讲台上,“你不是他们的光,你是他们光的开端。”
这句话像一粒微小却有力的种子,落在了严浩翔的心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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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大家围在村口的水井边休息。
张真源端着搪瓷杯往嘴里灌水,喝了一半突然吐出来:“咳咳咳!谁放了藿香正气水!”
“是我啊。”刘耀文没抬头,继续削苹果,“你不是中午还说头晕吗?提前预防。”
“我靠你神经病吧?这谁喝得下去……”张真源撇撇嘴,但手里的杯子还是喝干了。
丁程鑫拎着刚刚洗干净的抹布出来,一手拍在刘耀文肩膀上:“行啊你,现在都学会投喂我们了。”
“那当然。”刘耀文咧嘴一笑,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给墙刷涂料的严浩翔,“我这是跟浩翔哥学的。”
刷墙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马嘉祺坐在树下,低头修补一只孩子的破鞋。他早上注意到一个男生总是走路一瘸一拐,鞋底早磨穿了,石子硌得他脚底通红却一声不吭。
“我说,”他头也不抬地说,“我们是不是太卷了啊?谁来支教还带钳子针线包啊?”
“你不也带了。”严浩翔笑着应了一句,继续手里的活儿,“比你更卷的,是你自己。”
“是啊。”马嘉祺笑了笑,眼里是少见的松弛,“不过我不后悔。”
他们不再是那个只在意舞台灯光和镜头角度的组合了。他们学会了关心彼此,学会了在无人喝彩的地方,把每个被忽视的声音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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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风更大了些。
严浩翔睡得浅,总觉得胃隐隐作痛。他没吵醒其他人,自己起来倒水,路过阳台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推开门,就看到张真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裹着一条薄毯,眼睛红红的。
“……又想家了?”严浩翔没笑,走过去,轻轻地把外套搭在他身上。
“没有。”张真源摇头,嘴巴倔得紧,“我只是——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严浩翔蹲下来,望着他,“我们不需要完美,只要真实。”
月光从他们身后照下来,投下一道交错的影子。
“你知道我以前以为我们能靠光环活一辈子,”张真源吸了吸鼻子,“但现在,我想靠行动活着。”
严浩翔伸出手,和他轻轻击了个掌。
“那就一起活得漂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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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星空分外明亮。
但他们知道——真正的光,从来不是天上的星星,而是他们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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