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过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再次回到了城市的节奏。训练室的灯亮起得比往日更早,也熄灭得更晚,像是在默默丈量着七个人的重新接轨。
严浩翔习惯性地早到。他穿着灰色卫衣坐在落地镜前,一只手按着膝盖,另一只手正熟练地绑着护膝。暖光从屋顶洒下来,打在他微微低垂的眼睫上,显得安静而专注。他知道自己恢复得还不够快,身体偶尔还是会有不听使唤的时候。但在回归的每一刻,他都努力不让别人察觉那一丝迟疑。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推门声。
是宋亚轩,手里还拎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豆乳。他一边用胳膊肘把门推大,一边抬头笑道:“我猜你今天会早到,买多了一杯。”
严浩翔抬头,看着他灿烂的笑,嘴角也轻轻勾起。“谢了。”
两人并肩坐在训练室地板上,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喝着豆乳。外头的风声透过门缝传进来,混着楼下传来的早高峰广播,有一种奇妙的平静。
“昨天的编舞,我回家又看了一遍,后面那个八拍你是不是还是不太适应?”宋亚轩忽然开口。
“嗯。”严浩翔点点头,坦然承认,“脚腕的角度还没恢复到以前的精度,一转就有点发虚。”
宋亚轩没再说什么,只默默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拿起严浩翔的左脚腕开始帮他做热身拉伸。
“你干嘛?”严浩翔有些惊讶。
“我以前不是也跳舞崴过脚嘛,这样可以减轻点压力。”宋亚轩头也不抬,专注地活动着他的关节,“别看我人小,我劲儿可不小。”
严浩翔低头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却藏不住。
不久后,门再次被推开,张真源一脸迷糊地走进来,披着外套,像是刚从梦里醒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热水袋。
“我家热水壶坏了,刚从楼下便利店买的。”他把热水袋放在墙角,“翔哥你用吗?”
“你咋知道我今天还会来得早?”
“你不早来,太阳才不出呢。”
几人笑作一团。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脚步声:马嘉祺一进门就被门垫绊了一下,被大家嘲笑着说“队长踩雷”;丁程鑫拎着昨晚剩的水果沙拉,喊大家快来分;刘耀文背着双肩包进门时,直接把外套盖在严浩翔腿上,头也不回地说一句“凉了就穿。”
训练室的空气逐渐变得热烈起来。他们各自热身、练习、调整、配合,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却在多年沉淀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默契节奏。
休息时间,大家围坐在角落里,吃着提前订好的便当。马嘉祺看着大家满地乱放的便当盒皱了眉:“我说了多少次了,要按颜色放回去回收站,不然管理员阿姨又得发群提醒。”
“你这队长当得也太环保了。”刘耀文咬着鸡腿笑。
“不是环保,是尊重劳动成果。”马嘉祺认真地说,“我们走出这间训练室,是明星;可一旦回到这里,就要像一个合格的人一样生活。”
这句话让一时间吃饭嬉笑的众人,安静了几秒。
严浩翔轻轻点头。
“他这话说得比我们经纪人都官方。”张真源吐槽完,又把自己没吃完的饭盒收好,“不过确实,该收拾还是得收拾。”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像是把刚刚那份沉静顺利过渡到了另一种轻松的方式。而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些表面上的打打闹闹,背后都是一种温柔的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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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严浩翔一个人留下来整理练习室。其他人因为赶通告,陆陆续续离开。他慢慢收拾那些凌乱的道具、饮水瓶、衣服,手指碰到角落某个写着“翔哥加油”的便利贴时,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他不知道是谁贴的,但字迹很熟悉,应该是宋亚轩的。
他盯着那行小小的字看了好久,才缓缓地把它撕下来,小心折好放进自己钱包的夹层里。
当他推开训练室的门准备离开时,发现楼道尽头的窗边站着刘耀文。
“你怎么还没走?”严浩翔有些惊讶。
“等你。”刘耀文靠着窗台,手里转着钥匙扣,“今天这么安静,我怕你脑子又乱想。”
严浩翔失笑,“我哪有那么多戏。”
“你每次越不说,就说明心里越堵。”
“那你觉得我在堵什么?”
刘耀文想了想,“你怕你恢复得不够好,怕拖后腿;怕我们为你让步太多,怕以后跟不上;也怕你自己心里那道坎,一直跨不过去。”
严浩翔沉默了几秒。
“那你还等我干嘛?”
刘耀文耸耸肩,“你是我哥,我要是都不等你,那还指望谁来拉你一把?”
那一刻,严浩翔心里的某根弦忽然就被拨动了。
窗外晚霞烧得通红,把他身后整个楼道都映得温柔又温热。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吹动他们衣角,也吹开了两人之间一度沉默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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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大家在群里热烈地讨论着第二天节目的拍摄安排。马嘉祺说要买统一颜色的鞋子,张真源纠结自己该穿哪件风衣;宋亚轩发来一个练习动作的小视频,丁程鑫边转发边问:“谁能帮我把这个旋转动作简单点?”
严浩翔看着屏幕,不自觉地笑出声。
他终于感受到,自己并不是那个必须一个人扛下全部的人。他有一群能并肩的兄弟,一个不用说出口也有人懂的团队。
他把手机拿高,对准训练室门口刚才阳光照进来的角落,拍了一张照片,发在群里。
配文只有一句:“今天的光挺好的,明天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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