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灯没开,只靠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光影,将每个人的轮廓勾勒得柔和又真实。洗脚桶的水泛着淡淡雾气,暖意在房间里弥漫,窗外的雨像是不舍地还在下着,但屋内的笑声已经盖过了它的存在。
“哥你到底打不打?”刘耀文一边嚼着小零食一边看向游戏画面,“你人物都原地站两分钟了。”
“我哪有空动手?”严浩翔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腿——那正被宋亚轩按着膝盖、张真源用按摩器轮流对付。
“你这是享受团宠待遇还理直气壮。”马嘉祺靠在沙发另一头,“要不是你今天在火锅店一脸倦容,我都怀疑你是故意装可怜引起注意。”
“他不用装。”丁程鑫从背后伸长手去拿桌上的茶包,顺手递给严浩翔,“他要真装,我们还看不出来?”
“对啊,他一蹙眉我都知道是左肩疼还是右膝酸。”贺峻霖摊手,“比我妈看我脸色都准。”
“你妈要是听见你这话,能打你手机一个月。”刘耀文插话。
大家笑成一团,笑声中却带着说不出口的默契——他们是真的早已习惯互相观察、互相照顾了。那不是刻意养成的责任,而是时间和共生堆积出来的条件反射。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里有点不动声色的感慨。
“你是说,一起泡脚?”张真源挑眉。
“不,”他轻轻摇头,“是这样一起待着,不看表,不担心明天有没有通告,也不用时刻提防手机震动。”
“你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丁程鑫点点头,“我这周居然都没看过热搜。”
“热搜?”严浩翔抬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知道吗,有时候我挺想删掉微博的。”
这话一出,周围人都愣了一下。几秒后,马嘉祺先开口了:“你想删就删啊,我们又没规定你必须天天看那些东西。”
“不是……我不是说真要删。”严浩翔笑了笑,视线落在窗外雨丝横斜的玻璃上,“就是有时候会累。我们努力练舞、熬夜拍综艺、拍广告、做舞台,一整天身体和脑子都绷着,回到房间想放松一下,打开手机一条评论就能把你拽回现实。”
屋里突然安静了几秒,像每个人都在咀嚼这句话背后的重量。
“我前阵子手伤不是复发了嘛,有一条评论说:‘他怎么还没退团?’”他语气平淡,像是讲着一个笑话,“那天我其实不怎么疼,但看到那句话,突然就觉得比手更疼的,是心。”
“谁啊?把链接发我。”刘耀文立刻坐直,“我用我小号冲他去。”
“别。”他笑着摆手,“我不是想让你们替我去吵架,我只是想说——我现在已经不怕了。”
他顿了一下,看向众人:“因为我有你们。”
话说完的瞬间,没有人立刻接话。刘耀文却把头低下了,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太过真挚的情绪,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被戳到柔软的地方。
“你要是早说这话,我们早八百年给你围起来建个心理防火墙。”宋亚轩轻声道,“你没必要一个人咽下那么多情绪的。”
“对。”马嘉祺也点头,“你记得我们有一次争吵吗?那天你说‘别管我’的时候,其实我就想冲上去把你按住让你别说了。”
“我知道。”严浩翔看他一眼,“所以我那天跑了。”
“你这人啊……”马嘉祺低低叹了一声,却没有再说教。
“但我回来了,不是吗?”他笑了笑,语气像风吹过夜色,“而且我这次不会再跑了。”
这一句像是无声的誓言,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上,都泛起了一点点不容易被讲出口的涟漪。
“你不跑,我们也不放你走。”丁程鑫靠过来,“我们可不是好甩掉的队友。”
“尤其是我。”刘耀文认真道,“我看过你床底所有藏零食的地方。”
“什么……”严浩翔哑然失笑,“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们在你病得厉害那段时间,轮流收拾你房间好几个月,你忘了?”宋亚轩提醒他,“你藏药的位置、放衣服的顺序,甚至喜欢喝水的水杯颜色,我们都清楚。”
“你那只红色马克杯碎了之后,我是从你行李箱底层找出来那个灰色备用杯的。”张真源补充,“你记得吗?”
他点头,眼里似有微光:“记得。那天我没说谢谢。”
“现在说也不晚。”贺峻霖说。
“谢谢你们。”他轻声说,像说给每一个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内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宁。像是每个人的呼吸都在一个频率上,一呼一吸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感。
“我觉得我们应该定期组织一次‘强制共眠日’。”马嘉祺站起来拿出备用被子,“不许一个人躲角落。”
“支持。”丁程鑫已经在地上铺起了垫子,“今晚我睡在沙发边。”
“我靠着窗,万一感冒我第一时间冲厨房煮姜汤。”宋亚轩自告奋勇。
“你确定你那黑暗料理能喝?”刘耀文嫌弃地吐槽,但手却已经开始摆枕头,“那我靠门吧,有危险我第一个顶。”
“哥你躺那儿,别动了。”张真源指着正坐着的严浩翔,“今天你必须最先入睡。”
“我会的。”他望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有你们在,我今晚一定能睡得很好。”
他们七个就那样挤在不大的客厅里,像回到了十七八岁一起练习生宿舍打地铺的夜晚。时光仿佛又倒退成了他们最初的模样,少年们肩并肩、心贴心,熬过了风雨,也终于学会在彼此的温柔里,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港湾。
灯光熄灭前的最后一秒,谁也没说晚安,但每个人都听见了心里的回响:
——“我们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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