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进工作室一角,长桌上的咖啡杯冒着热气,一缕温热的蒸汽在光影交错中微微扭曲。窗外不远处传来几声鸽哨,城市的躁动被隔音墙软化成一片模糊背景。屋内,七人的声音交织着不同频率的情绪,从散漫到严肃,再到低调的打趣和偶尔的沉默,像是一支尚未完全调和却彼此熟悉的室内乐队。
严浩翔坐在会议桌边,低头翻着新节目策划案。他一手托腮,一手转着笔,眼神游移间不时抬头瞥一眼队友们的状态。马嘉祺正在认真整理文件夹,不时拿起笔在角落记下要点;刘耀文趴在沙发上刷手机,一脸写着“我其实在休息”;宋亚轩戴着耳机,嘴角轻轻动着,仿佛在默背新歌歌词;贺峻霖和张真源正围着电脑研究舞台灯光设计,而丁程鑫——
“诶,你干嘛偷看我?”丁程鑫忽然转头,眉毛一挑。
“没。”严浩翔轻笑,把笔甩在案上,“看你眉头皱那么紧,怕你又想重排编舞。”
“那当然要排,”丁程鑫哼了一声,语气却没有攻击性,“你那个转体落地,还是有点不稳。”
“你再说一次?”刘耀文立刻抬头,“你们谁落地不稳?”
“他啊。”丁程鑫朝严浩翔一努嘴。
“不是我。”严浩翔很淡定地耸耸肩,“我现在养身第一、动作第二。”
大家笑起来,气氛一时间被抬高了几度。就连一直专注资料的马嘉祺,也停了笔,抬眼看着他们笑闹。
这种时刻太珍贵了,像是紧绷许久的琴弦终于松了一寸,可以允许空气渗入、情绪流动。
“你们看这个点,”张真源忽然转向大家,手指敲了敲PPT,“这边演唱会舞台的灯轨方向可能和你上次提的冲突,浩翔你当时说会晃眼?”
“嗯。”严浩翔点点头,神情瞬间收了回来,“尤其是那个位置,正好打在我转身后的五秒内,视觉死角,如果反光太强我可能直接找不到定位。”
“那改了。”马嘉祺一锤定音,“我们这场演唱会,不容有闪失。”
所有人都点头,默契到无需多言。
———
休息时间,严浩翔走到天台。今天风不大,阳光穿过灰蓝的云缝,在他身上打出柔和的阴影。他倚着栏杆,抬头看着半空中掠过的飞鸟。背后的门咯哒一声轻响,是宋亚轩。
“你又跑来晒太阳。”
“我不是来晒太阳,我是——”严浩翔顿了顿,懒洋洋道,“在酝酿思路。”
“骗谁呢。”宋亚轩走过去,双手揣兜,“说吧,刚才会议室里你那表情,是不是又看到不该看的留言?”
严浩翔沉默几秒:“其实没怎么在意。”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右手抓了两下袖口,眼神飘了三次,语速比平时快0.3倍。”宋亚轩毫不留情地拆穿。
严浩翔失笑,“你们现在都当我是表情管理测试机了?”
“我们是在守护你。”宋亚轩靠着他站着,语气很轻,“那些黑评再恶毒,也抵不过我们一句‘你很好’。但你得让我们知道你在意。”
风拂过他们的发梢,天台上落叶打着旋儿。
“我不是怕他们说我,我是怕你们看了难受。”严浩翔终于低声说,“他们攻击我的不是问题,是他们拿我们七个人做比较,试图离间我和你们,我怕你们……真的信了。”
宋亚轩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抱了他一下,“傻子。”
“有本事当全团的主心骨,没本事相信我们六个?”
“……”
“严浩翔,你是最迟加入这个团队的人,但你是我们最早认定的‘自己人’。”
天色被一点点涂深,余光晕染着彼此的身影,像老旧电影画面里温柔一帧。
———
晚上,工作室里的灯光换成了暖白色,严浩翔重新回到录音间。他调好麦克风,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录音键。
伴奏响起,是他们的新歌《失重》未公开的试唱版本。他轻轻唱出第一句,声音温柔却坚定:
“原来坠落时,你们都是我的降落伞。”
一句一句,他唱得越来越坚定,仿佛将过去的疲惫、怀疑、困顿都灌注在音符之间。录音间门外,几双眼睛悄悄探过来——刘耀文、张真源、丁程鑫……他们默契地没有打扰,只是站在外面听,听那个一度被他们抱住、捂住嘴的男孩,终于学会了把爱说出口。
曲终。
严浩翔从耳机里摘下耳返,抬头一看——
“哎呀你们几个吓我一跳!”他忙拉下毛线帽遮住额前的汗。
“唱得不错。”贺峻霖给他竖起大拇指。
“回头我来补个和声版本。”张真源笑着补充。
“MV拍的时候,让我托你飞。”刘耀文不合时宜地开玩笑,“降落伞嘛。”
“滚。”
所有人都笑了,像是不约而同地完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而严浩翔看着他们,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被拯救的自己了。
而是那个,能陪大家一起飞、一起落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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