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真源走出房间,这里是两国交界的地方,以沂水为界。北边是北关,以北靼一人为王并手握兵权;以南为南关,以南朝皇室为王,张上将为将军,握着兵符,但皇帝同样有调动军队的权利。
而就是因为此地的特殊,战争掠夺不断,所以总是一片荒芜。走在路上随地可见的骷髅只需一脚就能踩碎。
北靼“张上校可愿意到我们那边去看看?”
北靼手搭住张真源的肩膀,说话间,都能看见他嘴里呼出的气比张真源一颗头都大。
北靼“我们自是备好了好酒好菜,只要张上校不嫌弃就好!”
重压之下,张真源险些站不住,张上将在旁笑着打趣
张上将“人家盛情邀请,你就不要拒绝了。”
北靼“这就对嘛!”
北靼笑着一捋胡须,大踏步摇摇摆摆的走在前面。
北靼“这南关风光也不过如此嘛,比不过我北关壮丽!”
张上将“过去机灵点,他们最近不安分。还有记得······保护好自己。”
张上将吹口烟转身就走。
张上将“今天大家好好庆祝一下,昨天走得急,我们的节日可别忘了!”
张上将大口笑着,手下的兄弟们早就等不及了,一窝蜂全去准备了。

张真源看着他——从小就厌恶的这张脸和这个背影。旁人刚学会爬的年纪,自己已经在扛着枪跑。多少次在夜里罚站,多少次生病了还被他一脚踢进泥潭里打滚时最后看见的都是这个背影。在别人眼里这可能是最让人相信和依靠的,但对于张真源来说,这和尖牙利器无异。
握紧拳头,跟上了北靼的步伐。
北靼“张上将这应该是第一次去我北关吧!”
北靼坐在船头说。
张真源“嗯。”
张真源点头。现在自己孤身前往敌国,在两国关系不稳的情况下,拿他做棋子是最容易的。
北靼“那你一定没看过我们山那边的雪景,白茫茫的一片,铁树都得开出花来!”
北靼豪壮的倒了两碗酒,一碗递给张真源。
北靼“喝了酒我给你露一手!”
北靼一饮而尽,抹着酒沫冲张真源示空碗。放了酒杯又两边挽起袖子,一把抢过旁边的鱼叉,只需在船上看一眼,就一把叉上来一尾大鱼。
北靼“这活蹦乱跳的鱼我们那可不多见!”
北靼说完又是一叉子下去,这次叉偏了分毫,让这鱼捡了命。北靼插起腰来使气
北靼“这该死的鱼,自己跳上来多省事,大爷爷的!”
张真源看着也有趣,这北靼叉上来就说这鱼咋不行,没叉上又说这鱼赖皮。显得他处处有理,叉了人祖祖辈辈上一大船的亲戚。
北靼“啊哈!这些够一顿的了!”
北靼摔下鱼叉,缕一缕长胡子大笑。
船靠了岸,北靼甩甩手,
北靼“这些鱼拿去给这里人分了,就说南边在过节,我们也跟着过!”
说完又哼哼嘻嘻的背着手让张真源先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