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开春以后，宫里渐渐热闹起来。
澹台烬下早朝回来，偶然看到一名白衣少女在采摘杏花。
少女生的一副好模样，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好看的就像是画里的仙子一般山尘，眉目间竟然与顺德有几分相似，她手上拎着素色篮子，衣服的料子是顶好的一看就知道是王孙贵族之女……
少女似乎注意到了男子的神色，眉目低垂靠近他上前解释道：“现在是春日了杏花开的正好，趁着现在此采最好最干净的杏花，可以用来制作祈福用的”
杏花落在澹台烬手中，他轻嗤道：“向神祈祷吗？”
少女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在纷纷的杏花雨中青年的身影是风流倜傥不、潇洒羁的……
少女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红晕，眉眼透露着爱慕崇敬的情感，她看见澹台烬，她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公子……”
似乎注意到了少女的神情， 澹台烬点点头，他敛去眼睛里的嘲讽，温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女眉眼弯弯，语气温柔，一举一动吐露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我叫程灵素，你可以叫我素素～”
“…素素”少年轻轻吐出她的名字，少女不禁低下头不敢看他，“澹台烬”
澹台烬吗？他的名字……
灵素福了福，轻声说：“公子等到了下次，我也送你一支……”
“…多谢”澹台烬到。
少女露出一个十分羞怯的笑。
少女生的娇美，站在盛开的杏花之间，这一笑更是美得柔弱清丽。
少女看着他，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从他人口中她了解到，陛下是比其他人冷漠许多，兴许他的情绪十分内敛呢？
反正她很喜欢眼前的男子，也相信迟早有一天眼前的男子也会对自己少有几分温和吧……
澹台烬转身离开，眼里的笑意也就消失不见。
他揉碎手中的杏花，一脚踏上去。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澹台公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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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嫁给他……”少女娇憨的声音很是响亮。
“哎……”
程相国很疼爱自己唯一的女儿，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会给她，但是这一次……
“好吧……爹爹尽力一试”
※
“臣斗胆，陛下后宫空至已经求陛下选秀……”
澹台烬笑了笑，“朕心中有了一个不错的人选，程卿的女儿素素姑娘……”
※
四月初，大周民间花朝节。
宫里也有盛宴，到处张灯结彩，喜好奢靡和丝竹的大周，一到花朝节氛围十分喜庆。
周国民风本就开放，这一日还是男女定情的日子。
追溯到千年前，男子还会给女子唱歌。两人看对了眼，便可往那草丛中一滚。
顺德看着窗外，“周国真是放浪形骸，伤风败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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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素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她莲步轻移，身似柔柳，双臂柔弱无骨，如花间飞舞的蝴蝶，想未月宫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一曲舞毕，她走上前揽进澹台烬的怀里，“殿下……素素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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