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澹台烬不动声色，推开程灵素，“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灵素悲伤的看着他，眼神中难以掩饰的悲凉……“臣妾，恭送陛下。”
有什么可说的，陛下不喜欢自己，每一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好像是在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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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她醒来，发现双眼竟然看不清了。
婢女递过来的汤药，顺德摸索着去拿，那碗碎在地上。
这个汤药，是每每与澹台烬欢好后顺德都会服用的乃是损伤身体的凉药，长久服用会让女子不会有孕，身体寒凉……
“公主！”婢女担忧的看着她，发现她原本美丽灵动的眼眸竟然毫无神采，慌乱地说，“您……您看不见了？”
顺德抿唇，没有说话，婢女慌慌张张跑了出去，连破碎的瓷片都来不及收拾。
顺德眼前一片漆黑，她明白这其实是她最后一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她看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澹台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个婢女本是公主府的家生子，自然是关心主子的，“陛下，可要请太医为公主殿下医治？”
玄衣青年闻言,讽刺地弯了弯唇。
“她无孤有和关系？”
凉薄，婢女身体一颤，“…是”
※
澹台烬并没有让她出去，也没有让太医来给她诊治，顺德也早已经猜到了结局并没有说什么。
七月绵绵雨季还未过，程灵素走进来时,手里握着一块暖玉，靠近澹台烬，玉的样式普通，但是却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澹台烬也觉得稀罕,就多看了两眼。
程灵素语气温柔淡淡一笑说：“这个我父亲偶然间得到的神玉，它可以治百病,免疼痛，我想着陛下现在应该一定很需要它吧…”
青年冰冷的手指拂过暖玉，手指尖传来一阵温度……
“你把这样的宝物送给我,想要什么？”
程灵素没有说话，“……”
澹台烬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是想要我周国的皇后之位还是……？”
程灵素神情慌张，“不是的，臣妾是真心想帮助陛下的……”
澹台烬拨弄着那块暖玉，许久才说：“玉孤收了，除了皇后之位以外，你想要什么别的都可以。”
程灵素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欠身一礼，“臣妾告退……”
※
某一天夜里，她咳出了血。
暖玉的作用并不大，顺德的身体依然没有大好……
她昏昏沉沉睡着，第二日婢女前来送药，发现顺德毫无反应，身下的血还没有干，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替她诊脉医师，依稀间说着什么。
“这位姑娘本就身体羸弱，现在又有了身孕，所有身体虚弱，至于她的眼睛，恐怕是因为长期服用凉药的原因……”
他又颤抖着身体，“怕是有崩漏之症。”
那头另一人长久没有说话。
“身孕？”
再一次醒来，顺德趴在软塌上，宫女太监都围着她生怕她有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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