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到贾管事的这番话,顿时满脸惊讶,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他精心布局,想借此将宫尚角一军,结果却好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惹得一身麻烦。
宫远徵气得双眼通红,怒喝一声:“宫子羽!” 说罢便想要再次冲上前去。易文君见三位长老脸上已然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紧盯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赶忙伸手拉住宫远徵。宫远徵被拉住,却依旧咬牙切齿地瞪着宫子羽,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宫远徵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宫子羽,我不过就是不愿承认你这个执刃罢了。你竟然还想把前少主和执刃之死,都赖在我头上。我告诉你,我宫远徵绝不认这个罪!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真是我做的,我二话不说认了。但不是我做的,谁都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宫尚角神色平静,目光淡淡地从宫远徵身上移开,又看了易文君一眼。易文君微微点头,宫尚角这才收回视线。
宫子羽此刻有些手足无措,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声道:“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看向贾管事,质问道:“你说你想活命,那你现在怎么改口了?”
贾管事被宫子羽的眼神吓得惊慌失措,双腿发软,结结巴巴地回答:“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执刃,老奴本也想继续说假话的,可话一出口,就变成真话了。执刃,你可得救我啊!我都是按照你的命令行事。你说过,只要我……”
“够了!!!别说了。” 宫子羽大声呵斥,打断贾管事的话。他扭头看向宫远徵,急忙辩解道:“此事非我所为。”
宫远徵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是与不是,不都是你一张嘴说了算。” 很明显,宫远徵根本就不相信宫子羽的话。毕竟贾管事是宫子羽找来指认他的,现在却突然反咬一口,说不是受了宫子羽指使,又有谁会信呢。
宫子羽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解释,可却感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贾管事确实是他带来的,这让他百口莫辩。整个大殿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在宫子羽和宫远徵之间游移。
宫子羽此刻的不反驳,在宫远徵眼中无疑就是心虚的表现,这让宫远徵心中对他的不屑又加重了几分,眼神中满是鄙夷。
他将目光转向贾管事,冷冷问道:“那药材是你替换的吗?”
贾管事被宫尚角这冰冷的目光一盯,额头瞬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这……神翎花和灵香草太过相似,老奴进错了药材。但老奴真的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给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贾管事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擦着冷汗,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张,仿佛生怕众人不相信他的说辞。
易文君轻笑出声:“徵公子,这位贾管事说的话好生可笑。”她莲步轻移,走到众人身前,神色从容,目光冷静地扫向贾管事。
“神翎花与灵香草虽有相似之处,但在宫门这般严谨之地,负责药材的管事岂会如此轻易混淆?且不说神翎花是制作百草萃的关键药材,其采摘、辨认皆有严格流程。若仅仅因为相似就进错药材,实在难以服众。”易文君微微挑眉,眼中透着睿智与质疑。
宫远徵听到易文君的话,心中一动,觉得她所言极是,看向贾管事的目光愈发凶狠。“易姑娘说得没错,贾管事,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我定让你知道欺瞒的下场!”宫远徵怒喝道,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微颤。
贾管事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各位公子、姑娘,老奴所言句句属实啊,实在是一时疏忽,才酿成大错。”他哭丧着脸,苦苦哀求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