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面色凝重地看着宫尚角,说道:“此事已有结论,云为衫的身份没有问题。”
宫尚角微微点头,目光扫视众人,说道:“三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她们是没有问题,但你…就不一定了。”
宫子羽脸色瞬间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直直地看向宫尚角,随即转头吩咐:“金繁,去把贾管事叫来。”
金繁立刻应道:“是。”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解宫子羽此举何意。不多时,贾管事匆匆赶来。宫子羽率先发问:“贾管事,把你之前跟我所说的话,跟他们也说一遍。”
贾管事点头,应道:“是。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他说着,眼神犹豫片刻,最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视死如归般看向宫远徵,大声开口,“是宫远徵少爷。”
这一声犹如惊雷,众人皆惊…
宫远徵顿时怒上心头,情绪激动地冲上前,一把拽住贾管事的领子,怒喝道:“混账东西,放什么狗屁。”
宫子羽见势不妙,连忙上前试图拉开他。雪落云见状,不满地皱了皱眉,一只手赶忙上前扶住要被推开的宫远徵,另一只手在贾管事身上点了点。
这时,宫门长老厉声喝道:“住手。成何体统。”
宫远徵一把推开宫子羽,再次紧紧拎着贾管事的衣领,近乎咆哮道:“是谁指使你栽赃我,说!!!”
宫尚角见长老们的脸色愈发难看,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开口唤道:“远徵。”
宫远徵有些不甘心地看向自家哥哥,宫尚角眼神撇了撇一旁的长老们,示意他冷静。宫远徵这才不得已地松开手,退了回去,但眼中的怒火依旧未消,死死地盯着贾管事。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易文君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心中一紧。她深知宫远徵虽性格直爽,但绝非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当下顾不得许多,赶忙站了出来。
易文君走到宫尚角与宫远徵中间,面向宫尚角和各位长老,福身行礼后,神色诚恳地说道:“各位长老,宫二先生,还请听文君一言。徵公子向来行事磊落,在文君与他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深知他是个有担当、重情义之人,断不会做出这般暗中指使替换药材的事。”
她微微转头,看向贾管事,目光锐利:“贾管事所言,实在太过蹊跷。仅凭他一人之词,便定徵公子的罪,似乎太过草率。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有人故意指使贾管事污蔑宫远徵公子也未可知。”
宫远徵听到易文君为自己辩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微微握紧拳头,心中暖意升腾,没想到在这众人怀疑自己的时刻,易文君能站出来。
宫尚角微微皱眉,看向易文君故意说道:“易姑娘,此事事关重大,贾管事既然敢当堂指认,想必不会毫无根据。你虽与远徵相识,但也不可仅凭一己之见,就为他开脱。”
易文君与他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宫二先生,文君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只是,在真相未明之前,还望各位能慎重对待。若就此定了徵公子的罪,万一真有幕后黑手,岂不是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也寒了徵公子的心。”
二人一唱一和,来了一出红白脸
长老们听闻,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其中一位长老缓缓开口:“易姑娘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此事的确需再详加调查,不可仓促定论。”
宫子羽在一旁看着易文君,心中也有些犹豫。他虽对宫远徵此举有所怀疑,但易文君的话也让他觉得事有蹊跷。“既然如此,那就再深入调查一番,务必查明真相。”宫子羽说道。
宫远徵看着众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看向易文君,轻声说道:“多谢易姑娘信任,若真有人陷害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易文君微微点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宫门长老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着贾管事,厉声道:“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磨搓着手指,战战兢兢地开口:“是执刃……” 他这话一出,全场瞬间惊起一片哗然。
贾管事不敢抬头,继续说道:“执刃问老奴是不是宫远徵指使老奴调换药材的。老奴如实说不是,可是执刃他不信啊。”他声音带着哭腔,显得极为惶恐。
“然后执刃就说要将老奴放了,还说明日会在宫门传话说老奴提供了重要线索。”贾管事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惧色,“老奴心里害怕极了,求执刃高抬贵手,要是这消息传到宫远徵少爷的耳朵里,那老奴岂不是要再受一番折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可是执刃说摆在老奴面前就两条路,要么指认宫远徵少爷,就可以保老奴一命;要么就各凭本事,天亮见分晓。老奴只是想活命啊,就想着顺势把责任推到宫远徵少爷身上。”
说完,贾管事眼中满是惊惧,偷偷看向宫子羽。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把这些事一股脑都说出来,心里又害怕宫子羽事后找他算账。此刻,大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宫子羽,等待着他的回应,整个场面弥漫着紧张而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