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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绿箭侠:绿与黑

“他们不是认真的吧?”Oliver的眉头拧成了一个介于疑惑和恼怒之间的表情。但Felicity捕捉到了他上翘的嘴角,就翘了一点点。

“不然你们还会把一群登船、接管、用枪口对准别人,还有危害环境化学品的水手叫作什么?”她咧嘴一笑,接着摆出一副刻薄脸。“比如,诶呀呀,你们这群害人的猪猡!你们要是再不停止污染,我们就让你们走甲板(引申义:跳海自尽)!”

Diggle笑得更猛了,Oliver及时从他手中救出了眼镜,免得最后摔碎在水泥地上。他把眼镜放在桌上,这样他就可以倒酒了。

“Felicity,如果你见过那些家伙,”Diggle说着,摇摇头。“你所有关于海盗的浪漫幻想都会被抛到脑后。他们是一群最粗鲁的中国雇佣兵和俄罗斯雇佣兵,你绝对不想见到他们的。”【翻译Sophia:啊?】

“而且,”Oliver补充道,“他们唯一感兴趣的‘生态(eco)’是我支付给他们的‘钱(eco-nomics)’。*”

【英文中的“构词”类笑话(?),中文翻不出来嘤嘤嘤】

“嗯......”她咕哝了一句,从他手中接过酒杯。“能跟公海上的败类对抗就更好了。比如那些日本捕鲸船。现在真需要给那些人来些严肃的‘走甲板时间’。”

“这么嗜血可不像你。”Diggle评论说。他拿起酒杯,靠在工作台上不挪位了。

“你知道他们对那些可怜的鲸鱼做了什么吗?”

“Felicity,”Oliver安抚地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为反亚马逊雨林‘脱叶’的胜利而庆祝吗?”

“没错。还有Sandoval灭绝土著部落的计划、去开发那些土地的阴谋。”一次着眼于一个邪恶。毕竟,这是一个庆功宴。

“值得我们骄傲。”Oliver举杯。

“为绿箭团队的第一次国际胜利干杯!”Felicity敬酒。

Oliver和Diggle呻吟了一声。

“咋了?”

“绿箭团队?”

“面对现实吧,Oliver,你不再是单打独斗了。”

Diggle看着他。“她在这一点上逮到你了,伙计。”

“那‘第一次’国际胜利?”Oliver继续说,巧妙地避开了这个争论。“我们可不打算干‘生态海盗’的任务。”

“别做个性情乖戾的娘们嘛,小心我做一个很尴尬的祝酒词。”Felicity骂道。“说实话,面对别人赞赏你的功劳,你就不能大方一次吗?”

这话似乎让他有些泄气。“好吧好吧。敬你。”他举起酒杯,对着她的酒杯“叮”了一下,他炯炯的、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差点让她手一滑把酒杯打翻。“敬我的团队,”他说,转身和Diggle碰杯。

“没错没错。”保镖认同地说。那是他们都值得庆祝的东西。然后Diggle看向她。“那么,”他说,“你找到McGovern了吗?”

“唔......”Felicity咽下口中的酒。“事实上,已经找到了。她在马耳他。”

“也许我应该去拜访她一下。”Oliver黑暗地说。

“那大概不是个好主意。”她对他说,“我是说,马耳他是个很小的岛。如果你,Oliver Queen,有钱的花花公子,去了那里,而星城治安维持者同时出现......否认合理推理可就有点麻烦了。”

他皱了皱眉头。“我只是难以接受让她逍遥法外。”

“哦,别担心。”她向他保证。“一只黑客小鸟告诉我,她没法再享受她的退休财富了。”她举着酒杯,抿嘴一笑。

这句话让Oliver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就蔽日的云朵被风吹走了。他真的需要沐浴在作为英雄的荣耀中,哪怕只是一下下。他们都可以花一些时间来放松,来回顾消化整件事,让自己想明白,正是因为他们,世界才变得更美好,正义得到了伸张。

当一名星城的英雄,感觉真好。

Verdant俱乐部地下室

“......Oliver?Oliver?”

“咋了,Felicity?”Oliver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手上正在制作一批新的箭。“你不用喊这么大声,你叫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她走过去,削了他一眼。“很明显,你并没听到!你什么时候去看医生治疗你的听力损伤?”

“等我想出一个理由来解释它是怎么发生的时候。”

“你在修你的摩托车,结果它在你的头旁边逆火了。这不是吗,你要的理由。”

Oliver用大拇指揉了揉眉棱。她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那我要怎么解释我肩膀上的烧伤?”

“你要去看的是耳鼻喉专家,”Felicity说,一只拳头撑在腰上。“他干嘛要看你的肩膀?”

“那我何必去让医生看我的耳朵?反正他们又不能做什么。我的听力会自己回来的。”

“前提是它能回来的话。”她说。“他们可以评估损伤情况,也许可以做手术修复你的耳膜。如果更糟,他们可以考虑给你植入人工耳蜗。”她放松了咄咄逼人的姿态,担心地咬着嘴唇。“Oliver,你需要你的听力才能做好你的工作——你的夜间工作。你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听力残疾是很危险的。”

他压抑住一声无奈的呻吟。不可能的,她绝没可能轻易放过这件事。“好吧,好吧。我给医生打电话,预约一下。”他正要转身继续回到工作中,这时她塞给他一部手机。“马上就去啦。”他抱怨说。“我甚至都不知道号——”

“......号码,没错。所以我才去查了一下,帮你输进去了。”她又瞪了他一眼。“按‘拨号’,Oliver。”

他皱着苦瓜脸,按下“拨号”键,把手机凑到耳边。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用的是右手,不行,听不见的。他换了一下手。“喂,你好。我的右耳听力有点问题。我想预约一下来看看。”在他陈述信息时,他的目光滑向Felicity。她给了他一枚小小的、鼓励的微笑。

没用的。要是他的听力已经永久性损坏了呢?他可以适应的。他必须适应过来。但那需要时间。

马耳他

太阳四散着熔岩般的橘色光芒,沉入躁动不安的地中海。光线将沙地和别墅的灰泥墙照成一片铜色,一棵棵柏树在私人庄园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在这些树之间,站着黑暗射手,他的影子在他自己面前延伸拉长。太阳滑得更低,他的影子事实上已经跨越露台,触到了房子的边缘,与卧室的推拉玻璃门仅差毫厘。这座庄园与世隔绝,非常私密,不需要窗帘。McGovern现在就在里面,和她的其中一个男宠交缠在一起。

黑暗射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还能感觉到DF-78化学药剂在他的四肢上蚀刻下的纹路。最严重的是他的右腿,感觉就好像有一条毒蛇紧紧地盘住了他的小腿,并把它的獠牙嵌进肌肉里,一口又一口地咬噬,磨着牙。他感受着这种疼痛,但拒绝移动分毫或改变自己的位置。痛苦永远别想凌驾在他之上。

夜幕降临。终于,这对情人累了,蜷在床上。不过,他继续等待,一直等到午夜过后。他的眼睛适应了一片星光中深蓝色的黑暗世界。

终于,他动了。他走过沙地。沙粒相互摩擦,在他的靴子下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滑动玻璃门很轻易地开了,在润滑良好的轨道上几乎没有一丝声响。

Malcolm低头看着床单上四肢交缠的身体。通常情况下,他不必担心目标的同伙可能带来任何后患:不留下见证人是最好的处理。但是......这个年轻人没有做错任何事。McGovern使用他的方式,就和她使用她的豪车、她的私人游艇、她的游泳池、她的娱乐中心的方式一样,就像多年以来,她利用她的朋友兼搭档一样。

一针镇静剂就可以让他失去意识、远离伤害,简单方便。Malcolm从束腰外衣里掏出一把小镖枪,瞄准目标。它在空气中发出小小的“嗖”一声。飞镖击中目标的胸口,年轻男子抽搐了一下。McGovern靠在他身上动了动,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

Malcolm把镖枪收了起来,手放在刀柄上。如果她现在醒过来,场面可就难看了。他保持不动,呼吸缓慢而平稳,站在一片寂静中。

McGovern又沉沉睡去。Malcolm又等了十分钟,等飞镖里的镇静剂全部排空。然后,他慢慢地、稳稳地伸出手,把它从年轻人的皮肤上拔出来。永远不留下可循的踪迹。

他回到外面,关上滑动玻璃门。他沿着露台走到泳池边,绕着它走了一圈,直到在过滤系统的外机前停下来。他蹲下身子,想办法打开它,然后把金属外壳罩小心翼翼地放在混凝土地面上。

他环顾四周,仔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意想不到的观察者,并确认屋内也没有人被惊动后,他按了一下小手电筒,掏出一把扳手。一分钟后,他取出了氯罐。他向后伸手,从他的箭筒里抽出一个细长的罐子。除了一个被严重刮伤的生物危险标志以外,罐子上没有任何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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