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覆盖着杂草丛生的草坪,绿色的一端是腰高的栅栏。
然后没有地面。 我在背上听到引擎的声音远去。
当公共汽车顺路往回走时,这个似乎很寂寞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人。
呼气。 吸气。 冷空气进入肺部。
明明是这样呼吸的,胸口却很难受。
解开领带,扔了出去。 从左臂上拔出臂架。
到达公园的尽头。
抓住栅栏,试图叫喊。
想对遥远景色中的某个人,呐喊。
--但是,包围我的是寂静。
有风声。
听到树叶摩擦的声音。
远处的景色中,隐约有街道的气息。
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想哭却哭不出来。
痛苦和悲伤,愤怒和后悔。
这样的东西会把自己的身体拉得满满的,马上就会裂开。
我想。 这样的话,就像。 好像是空的。
剪裁衬衫完全变冷了,在与疼痛的空气相同的温度下夺走了体温。
就这样冻着就好了。
心这个家伙,什么都感觉不到的程度。
他蜷缩着冻僵的四肢,躺在草坪上。
从那里看着侧身的风景,度过了多久呢?
在背后,我听到了手机的声音。
默认铃声断断续续地出现。
“是旭吗?啊,找到了。--等一下。”
他轻轻地踩着绿叶,视野里出现了一只大脚。
我真的无能为力。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体会,是因为想要笑。
反射性地,在知道有谁的眼睛的瞬间。
是为了掩饰,还是为了自嘲?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但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只会顶撞的大脚稍微用力地踢了我一脚。
“不想笑的时候,就会巧妙地笑出来吧。”
“太过分了,黎夜学长。应该稍微温柔一点吧,一般。”
他仰面躺着,小声地说。
能做到这一点,内心感到吃惊。
但是对方太像平时一样,所以这边也像平时一样说出了话。
闭嘴。 学长对我说,然后告诉手机上的人“我会回来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段时间……”
“你想马上回去吗?公共汽车还没来呢。”
我的胃里一阵刺痛。 让人无地自容,让人郁闷的东西。
回去。 我? 在哪里? 怎么做到的? 那时候,病房里手机经常响。
这些来电几乎都是初中、高中刚交的朋友发来的短信。
没事吧? 打起精神来。 我会等你的。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只能认为文字背后隐藏着兴趣和好奇心,于是把事故中幸存下来的手机扔到病房的墙壁上弄坏了。
听到一声,眼前一黑。
我把头上的东西挪开,认出了那件羽绒夹克。
“夹克是石岩川来的。点心和水壶是景轩的,里面是抹茶,你要好好地摇晃着喝。这是吴仲。杨墨给你留了个口信。”
藏青色粗呢大衣,斜挂着一个大皮包。
把从那里拉出来的各种东西,啪嗒啪嗒地扔到草坪上。
黎夜学长一边放下纸盒咖啡,一边绞尽脑汁想要回忆这句话。
“如果不能因为峰岸而不幸的话,就赶快回来吧……是吗?”
“这是什么?”
“是你说的吧。”
这里的景色真好。
学长看着栅栏那边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