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白初弋身旁的随从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出声反驳。
璃月(雨妈)闭嘴!
她眼神如刀般射向随从,无形的压力让他瞬间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白初弋却笑了。
那笑容冰冷、锋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他不再看她,目光穿过人群,牢牢锁在冰笼中那个颤抖的身影上。
拍卖师的污蔑和挑拨,此刻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唯有时芜的痛苦和那无声的拒绝,如同烈火灼烧着他的理智。
白初弋(白鸟)自愿?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只对着囚笼中的人儿
白初弋(白鸟)时芜,看着我。
他的声音不再是质问,而是命令,是呼唤,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穿透层层冰封的力度。
时芜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空洞的眼睛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着要冲破牢笼。
他被迫抬起头,迎向笼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银灰色眼眸。
白初弋(白鸟)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灼热,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烙印
白初弋(白鸟)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白初弋(白鸟)是自愿‘觉醒’的印记吗?
白初弋(白鸟)还是…被他们用特制的刑具,为了抽取你所谓的‘精华’,生生割开、灼烧留下的?!
他清晰地描述着可能的酷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画面感,既是质问璃月,更是要唤醒平菇被痛苦和绝望掩埋的记忆!
时芜(平菇)不…
少年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那死寂的冰层下,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如同岩浆般翻涌上来,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手腕上那道早已麻木的旧伤,仿佛重新被点燃了火焰,灼痛感清晰地传来,与脚踝上冰环带来的新痛交织在一起。
时芜(平菇)是他们…用冰火绞丝…
他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痛苦
时芜(平菇)勒进骨头…为了…取‘髓晶’…
他终于说出了部分真相!
那道狰狞的伤痕,是早期强行抽取他骨髓深处更精纯力量留下的酷刑印记!
璃月(雨妈)闭嘴!
拍卖师厉声尖叫,试图阻止他说下去。
但已经晚了!
少年的证词如同惊雷,彻底炸响了会场!
那些权贵们脸上贪婪的表情瞬间被震惊和一丝恐惧取代!
强行抽取骨髓?!这哪里是拍卖珍宝,分明是惨无人道的酷刑!
白初弋(白鸟)听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如同审判的洪钟,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白初弋(白鸟)这就是你们竞拍的‘珍宝’!
白初弋(白鸟)沾满鲜血和酷刑的‘珍宝’!
他最后看向台上的璃月,眼神中的杀意再无掩饰
白初弋(白鸟)璃月,冰羽商会…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善之地!
白初弋(白鸟)今日,这人,我带定了!
白初弋(白鸟)谁敢阻我,便是与我白家,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好大的口气!”
一个阴鸷的声音从拍卖台后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