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制面色凝重地呈上密报
明制家主,查清了。
明制那批‘霜晶矿’的源头指向北境‘寒渊’,但并非矿场,更像…一个被废弃的古老祭坛。
明制另外,冰羽商会虽受重创,但寒蚀和璃月下落不明。
明制还有…城里最近出现几起离奇冻毙事件,死者身上残留的寒气…与我们之前接触过的‘霜晶’气息极为相似。
白初弋看着密报,眼神沉静如水,但握着纸张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望向窗外庭院。
时芜正坐在廊下,初贰不知又从哪里弄来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幼崽,正献宝似的塞到少年怀里。
少年有些笨拙地抱着那团毛茸茸的温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兔子粉嫩的耳朵,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懵懂的柔和。
美好的画面,却无法驱散他心头那越来越重的阴霾。
废弃的祭坛…寒蚀璃月失踪…离奇的冻毙…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庞大、更黑暗的阴谋。
他们毁掉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那蛰伏在暗处的、觊觎着时芜力量的敌人,并未罢休。
他走到门边,看着廊下那一幕。
初贰还在咋咋呼呼地教时芜怎么抱兔子,时芜则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生命,阳光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光晕。
某人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无论前方是何等风暴,无论那阴谋多么深不可测,他都会牢牢护住眼前这片得来不易的暖阳,护住这个正在一点点找回“人”的温度的灵魂。
只是,这份守护的代价,或许才刚刚开始显现其狰狞的轮廓。栖云筑的宁静,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喘息。
————
栖云筑的日子看似平静,但无形的丝线已悄然收紧。
时芜手腕上那道旧伤痕,在精心调养下淡了许多,却成了某人心头一根无形的刺。
他从未追问,只是观察着时芜越来越“鲜活”的反应——
他会为廊下新开的一朵寒梅驻足,会因初贰新捉来的雪兔幼崽笨拙地喂食而嘴角微扬,更会某人处理冗杂事务深夜未归时,抱着一卷书坐在灯下,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悄然睡去——
这一切都让他珍视无比,却也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更加警惕。
初贰并非只会捣乱。
他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劲儿,用在追查上反而成了优势。
初贰带着几个心腹,像嗅到血腥味的狼,一头扎进了千鸟城最阴暗的角落,凭着对哥哥的绝对维护(以及对时芜那点别扭的认可),硬是撬开了几个冰羽商会余孽的嘴,拼凑出一个令人心悸的轮廓。
白初贰(白枭)哥!
初贰风风火火地冲进书房,脸上带着抓到猎物的兴奋和一丝凝重
白初贰(白枭)查到了!那帮孙子招了!
白初贰(白枭)寒蚀和璃月那对狗男女,根本不是冰羽商会的真正主人!
白初贰(白枭)他们背后还有人!一个叫‘寒渊殿’的鬼地方!那批霜晶矿根本不是什么矿石,是…是‘雪魄’力量逸散或强行剥离后凝结的废渣!
白初弋放下手中的密函(内容正是关于城中离奇冻毙事件,死者体内残留的寒气与霜晶矿同源),眼神锐利如冰
白初弋(白鸟)寒渊殿?继续。
白初贰(白枭)那些冻死的人
初贰喘了口气,眼中带着怒火
白初贰(白枭)是寒蚀他们搞的实验品!
白初贰(白枭)他们抓不到嫂子…呃,时芜哥,就想用那些蕴含他力量的‘废渣’,强行制造新的‘容器’!
白初贰(白枭)结果力量失控,把人活活冻成了冰棍!
白初贰(白枭)还有那个废弃的祭坛…
初贰压低声音
白初贰(白枭)据说在极北之地,是寒渊殿的老巢入口!
白初贰(白枭)那地方邪门得很,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开启!而‘钥匙’…”
初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窗外廊下——少年正安静地坐在那里,膝上蜷着那只雪白的兔子,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静谧的轮廓。
白初弋(白鸟)就是他,对吗?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桌沿,指节发白。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时芜被囚禁、被抽取力量的根源;冰羽商会解体后寒蚀璃月的失踪;城中离奇冻毙的实验品;以及那个需要“钥匙”开启的、通往罪恶源头的古老祭坛!
寒渊殿,从未放弃过时芜,他们只是在积蓄力量,或者…在等待某个时机!
就在这时,明制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惊恐:
明制家主!不好了!
明制时芜公子他…他突然…
两人心头剧震,瞬间冲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