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的时候文笑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下床,轻轻带上房门,敲了敲马嘉祺的门。
门开一条缝,马嘉祺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和半张嘴,“我在穿衣服。”
马嘉祺穿好衣服出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文笑正在刷牙。
“我回家刷牙。”
文笑含了一嘴泡沫,点点头,比了OK的手势。
“车站见。”
天还黑着,路灯也还没亮,马嘉祺回到家,轻手轻脚的进去,打开房门发现六斤窝在他的床上睡的很香。
马嘉祺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郭女士穿着家居服从屋里出来,倚在门边。
“晚上怎么睡的呀?”
马嘉祺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回答:“文笑跟奶奶睡,我睡的文笑的屋。”
郭女士打他的趣,“小姑娘的床睡着舒服吗?”
“妈!”马嘉祺原地跺脚。
“哎呀,妈的意思是舒服妈也把你的床垫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郭女士摆摆手,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马嘉祺少有的感觉脸颊发烫。
五点二十,马嘉祺和文笑准时上了车。
“昨晚睡得好吗?”文笑问。
“还不错。”
马嘉祺看向文笑,“你很喜欢向日葵啊?”
“嗯。”文笑扭过头,和他对视,“不觉得向日葵很有朝气吗,虽然不比玫瑰浪漫。”
竟然忘了挪开视线。
几秒之后两人同时别过脸,文笑偷偷回头,看到马嘉祺在冬天通红的耳朵。不好说是冻的还是羞的。
今天的早读文笑意外的没有困,而且特别精神,马嘉祺觉得神奇,文笑也觉得,不得了了。
课间去接水的时候马嘉祺瞥见文笑杯子里的枸杞,“这么养生啊?”
文笑白他一眼,“保温杯里泡枸杞,养生从娃娃抓起。”
马嘉祺疑惑的单挑眉,反问道:“你还算娃娃吗?”
陈南在忙领导派下来的任务,就让文笑帮他带一下午饭,文笑问吃什么,陈南说随便,“你看着买。”
中午回家吃完饭,文笑从食堂买了一些饭,打包好给陈南送到办公室去。
马嘉祺一直跟着。
一直跟到办公室门口,没进去。
办公室开着空调,文笑进去就把门关上了。本来想着松下饭就能走的,但还是被陈南抓着给他泡了杯茶。
回教室的路上,遇到一个小姑娘。
“你好,马嘉祺同学。”
一位小个子的女生,站在马嘉祺面前,抑制不住的紧张。她手里拿着一支中性笔和一张地理卷子,应该是趁午休去问老师题目路过这里。
她不断搓着手里的笔,只看了马嘉祺一眼,就慌张的移开视线,磕磕绊绊的开口:“我……其实我……我特别喜欢你,不是粉丝那种喜欢,但是!但是我特别有自知之明,所以……所以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小姑娘越讲头压的越低,耳朵根也越红。
马嘉祺嘴角轻微扬起小小的弧度,欣然答应下来:“可以,签在哪里?”
小姑娘瞬间抬起头,眼睛里面甚至亮起星星点点的光。
“就……就签卷子上吧!”小姑娘连忙摊开卷子,拔掉笔盖,放在外侧的围墙上。
“我叫何弥,单人旁的何,弥漫的弥!”
何弥,年级第一的小姑娘。
马嘉祺拿起笔,找了一处空白,落笔。
阳光从上方落在马嘉祺的头顶,落在他的睫毛上,文笑一下子读懂了饭圈里那句:「我分不清那是舞台上的灯光,还是他在发光」。
形容一个人“像在发光一样”实在是太土了。文笑腹诽。但是没办法,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到别的了。
嗯……也许有。
文笑看到迎面走过来的语文老师,想到今天语文课上有说到一个词:
——目成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