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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瑾寒生活

鬼灭:我为下弦陆

时间轴回到进百年前,我还是那个为食物发愁的沐瑾寒。那时候的我压根还没想过怎么这个世界里闯出一番属于我的江湖,我脑子里最多的便是迷茫与对未知的恐惧。

穿越来快一个月了,我很幸运地只见过三次鬼杀队的,之后两次的给我的压迫感没有第一次那么恐怖了,也许是我能够较为熟练地运用我的血鬼术了。而至于其他的鬼,那些低级的鬼感受到我的气息就跑了,除了一两只饿疯了的鬼还要跟我较劲被我轻松地赶跑了,而至于上位鬼,我没那么好运到能有幸见识一把现实中的风采,但愿也别见到了,我如是想到。

这一个月,我转换了多家有血可得的医院,在经历上一次被发现的危机后我谨慎了很多,但是对于偷血这一行为,我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十分不齿,却再无他法子。

上次说到想要试一试盐,也许是盐中含有一些杂质,又或者是人的血液中的成分和海水相同的不是氯化钠这一类,这就导致我把一搓搓盐做死般的放进嘴里,人生第一次尝到了辣的堪比恶魔地狱朝天椒般的辣味。顿时,嘴里仿佛的放进了一团火,我脑子一抽什么也不顾地就冲到溪边捧起一把水放嘴里,压根没想过鬼喝水会怎么样,等我意识到了不对劲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的恶心感上涌,一时没忍住胃里翻滚的酸水,我一弯腰就吐了。但是可怜的我除了血液就没吃过什么的,血液的主要成分不就是水,吐出来的也只有水罢了,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饥饿感还有一种莫大的悲伤绝望。

我好惨啊!话说有人穿越成为奴隶有上餐没下餐的吧?但至少能够吃进去些食物,我是压根吃不了人的东西,虽然我也不是人,但也不能这么欺负鬼的吧?又不是我自愿成为鬼的,凭什么我莫名其妙就成了鬼了?哪个混蛋安排的?想着想着心里有一团怒火冲上来,一时压抑不住直接骂了好几句鬼舞辻无惨,真是闲得没事干把以前的沐瑾寒变成了鬼,可怜了我这个本该好好读书的祖国未来花朵。

等到我捧起一把水洗了一把脸,情绪才稳定下来,刚想离开回自己的洞穴,一股后知后觉的恐惧涌上心头。我是不是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刹那间我浑身都冰冷了,鬼没有体温,但此刻我感受到了宛如严冬般的寒冷,几乎要冰风住我的躯干。我说出了那个鬼应该趋之若鹜的诅咒!

“完了!”我一把捂住了嘴,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那个使用手球的鬼惨不忍睹的死相,我的天我难道也会那样吗?我吓得不敢动,心想我这悲惨的穿越就仅仅一个月要结束了吗?那我在这里化成灰后还能回家吗?我一个劲地胡思乱想,直到一阵风吹来,吹得身旁的树刷刷直响,我才猛地惊醒过来,我还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

“我没事?诅咒没有降临……”我喃喃自语,自我肯定那一会我绝对说了不下十来遍的那个和《哈利波特》里伏地魔一般禁忌的名字,更何况我还一连加了好几个“混蛋”,这照理说我是死定了,但我没有,而且有倾听心灵功能的无惨也没有发现我在骂他。

这绝对不是运气好,这可能与我穿越者身份有关。这些日子里我逐渐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我有时候会听不懂人话,有时候人们会听不懂我的人话。

似乎有一个契机会让我的自动翻译功能出点问题,别人的语言就成了日语去,我的还是中文,这就导致我又成了哑巴和聋子。但好在大多数时候我们的语言还是相通的,我能理解他们的话,他们也能理解我的话。我至今还没有搞明白那个契机是什么,有时候是平静的时候,有时候是紧张的时候,我的自动翻译会在一段时间内消失,我听到的语言依旧是听不懂的日文,而我说出来的话也是对方听不懂的中文,而这段时间目前最短的有一分钟,最长的也仅仅是五六分钟罢了。真是有意思啊,还能来上这么一出……

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这一次加上了“王八蛋”这个词,抱住死了就死了的想法,我静等着所谓的诅咒降临。很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长出一口气,看样子以后气疯了可以在嘴上先过过瘾了……也算一件好事?

我忍不住吐槽道,这时不时毫无规律的听不懂人话,要是好巧不巧碰上关键时刻——比如无惨要裁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虽然能骂,但是不能保命啊!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自从穿越到这里以来,我的脑子虽然没有了被学业支配的恐惧,但我有了被生死命运支配的恐惧,平时说习惯了“鬼知道”这个词,如今可真是鬼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啊。

我重复着几乎一样的生活,躲阳光,发呆,读诗,想晚上去哪家医院偷血,熬到天黑,出门觅食,再小心翼翼地四处逛一逛,日子过得比原来还要无聊一些,以往还有电子产品,还有亲朋好友,如今陪伴我的就只有一本诗集和一堆看不懂的书了。我本是想要学习日语的,但仅仅凭借一堆没有翻译的书,我还真的不晓得怎么办,这样是学成了,我绝对是神童——神经病院的儿童而已 。

我又在思考着能够赚钱的方法。炭治郎能够烧炭,我能做有机化学题……怎么着,我难道要去研究化学吗?难不准未来我能获得诺贝尔奖了,更难说我自己就创立个沐瑾寒奖,前提是那时候我还活着。万一在屑老板裁员前我就被鬼杀队杀了,或者被屑老板杀了那就是另一档子事情。而我又瞧瞧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很显然我不能做武士,我顶多做个谋士——一个只能出没在黑夜里的谋士?

我有着超乎这个世界想象的知识,我需要把它们学以致用。这个问题却是解决得比我料想中得快得多。

事情说来话长,我在一个觅食完毕的夜晚,本是好好的闲逛在一个小村边上,看着街上卖着的小吃,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在我脑海里过着,想象着它们的美味。啊,那个看起来会滴油的丸子似乎很好吃的样子,是入口即化还是嚼来有劲呢?想着想着,忽然间有一个力作用在我的袖口。看去,一个大约才七八岁的小孩子正拉着我的袖口。这个孩子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不灵不灵闪闪发光,很有孩子样的精气神,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正想把书递给我。

“哥哥,请问可以教我做题目吗?”软绵绵的声音从糯米团身上发出,很可爱,有着孩子特有的感觉。

问鬼题目还真有意思。我不认得他们的文字,我可能也教不了他。但是好奇心之下我还是拿过书看了起来,一看不知道,看了下一跳,这竟是一本算术书。而他要问我的题目仅仅是一道算术——19加23,我闭着眼睛也能答出来的题目。所以我很是痛快地就把答案告诉了他,至于过程我就列了一个竖式。但是小糯米团还不懂列竖式,于是我便找了一个地方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我可以说我虽然比不上我的数学老师,但这区区小学数学我还是可以应付得绰绰有余。要是真的让我讲讲导数怎么做,我可能也讲不清楚,但是加减乘除还是没问题的。而这一讲,我竟是直接给糯米团讲了近十来道,加法减法的四则运算这一下子小糯米团全懂了。

“哥哥好厉害!我全懂了!谢谢哥哥!”小糯米团高兴地一把抱住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哥哥讲得比先生还好!”

“哦?上多久学了?”我笑道。

“这个……”小糯米团扳了扳手指,“只有半年哎,先生在老远的地方,只能一个月见一次的。”

“那就是说,你只了学六次?”我忍不住惊讶地说道,半年见老师六次,这等于上学上了个寂寞吧?小糯米团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嗯嗯,但是我真的好想多见先生几次啊。”

“你喜欢学习吗?”我问道,看着这孩子闪闪发光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曾经捧着一本书爱不释手的自己。

小糯米团点了点头,十分大声地答复一句“是的”。“哥哥也是教书先生吗,感觉哥哥也懂好多!”

“哈哈,我不是啦,懂多的不一定是先生,等你长大了也会懂很多的。而我,是一个游吟诗人。”我想到了语麟的自称,便也顺带着用了起来。

“游吟诗人是什么?”小糯米团问道。这个不用多想,我便有答案了。诗歌的世界恰恰好是我最熟悉的世界之一,从小到大,我一直在诗歌的世界里度过了一个个春秋。

“创作诗歌,以诗的形式看待这个多变又瑰丽的世界。而诗歌,我给你举个例子例子吧。”我的脑子里装满了诗,想着这里流行的诗歌不是我所熟悉的唐诗而是俳句,俳句我不怎么懂,但是搬来前人——也许现在要说是后人的精华,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便脱口而出:“看落花返枝头,原来是蝴蝶。”这是荒木田守武的名句,蝴蝶飞舞,似花瓣飘舞,落下又升起,缓慢唯美。

小糯米团可能是第一次听到俳句,两眼直冒星星。“哇!好神奇,好好听!我似乎真的看见蝴蝶了!”

“嗯,这就是俳句的特点,以短短几个词构成一幅生动亮丽的画面,不过俳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的,也是有韵的。”我笑道,“但是俳句不是我最熟悉的,若论起我最了解的诗歌那必然是神州大地的诗歌了。”

看着孩子好奇的表情,我的脑海里蹦出一句句熟悉的古诗词来。那就来上一首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假如我现在使用诗情的话,也许那道银河落九天的瀑布真的能够被我暂时展现出来。

轻轻吟诵出诗歌,心情顿时好多了,即便我是鬼,我也有吟诵诗歌的自由,漫长的岁月,我将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我所爱的诗。不知道其他的鬼怎么想,我认为,漫长的岁月不是为了强大自己,不是为了名利财富,而是一种更好地享受自己所爱的。刹那间,我是那么想的。既然我有着看起来没有尽头的生命,那我更应该用来做自己爱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实现自己一直渴望的理想。这才是生命所在——这是我沐瑾寒的生命领悟。

那时候,不知道怎么个内心深处一种指引我做出了一个以往我难以置信的决定。我想要教书,我想交给这里的孩子们我所知道的知识,不管是数学也好,物理也罢,我都想教授给他们,更有的是我所热爱的诗。即便文化可能不同,但是诗歌的魅力,千百年传承下来,足够跨越地域,甚至跨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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