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大眼瞪小眼。
应该是大鬼瞪小鬼,小鬼哆嗦嗦。
我在一路上想好了一串的对策,然而在我站在来者面前时,我却一句话也说不说来了,心里头只跑过来千千万万的草泥马。
我之前好像心里头吐槽了一句,“这气息一闻就不是屑老板,那是那群上弦鬼”,然后我错了,我还真的没有想到鬼与鬼之前的实力差距那么大,我所认为的大佬其实和我是一组的,只是我不认识他罢了。
绿色的短发,绿色的嘴唇,绿色的袍子,绿色的手指甲和脚指甲,绿色的眼睛闪着亮瞎我眼睛的光,这么个浑身是绿色的玩意让我感受到了强者的压迫感。
我表示大为震惊,神他妈这么个绿不拉几的玩意竟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息,我就说哪有上弦鬼那么吃了没事干来我这里,没想到是个绿毛龟。但是,他应该等级比我低,咋反而看起来比我强啊?
我咽了咽口水,看眼前鬼的样子,没有张牙舞爪的外表,看起来是个比我强壮的男子,衣服也是平民款式,除了身上有点恶臭,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鬼,但是就是这一身绿色的打扮竟然把我的学生们吓得四散逃跑。
我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原来这里是你的地盘啊。”绿毛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听那口气很正常,听起来不是病娇变态类的,顿时送了半口气。
我点点头,“没错。”
然后,我们又开始大眼瞪小眼环节了。
我在想我该怎么请他好好地空手离开,然后,绿毛龟先给了我来了一记下马威。
“这里这么浓的紫藤花香,你该不会和鬼杀队有什么交集吧?”
我卡在喉咙里的一句“卧槽”差点蹦出来,然后我心里一番话:“大大大哥,这人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紫藤花是这里的传统花,我也没办法啊!交集还能有啥啊,不就是我杀他们,然后他们追我吗?”这话哪里怪怪的。然后,我想到一件事,神他妈的我还真的没跳槽,我又没有往鬼杀队那里传消息,我慌个啥。我间接杀得那些鬼鬼舞辻无惨又不会随随便便来管,再说鬼之间弱肉强食多了个是,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慌。
然后,我把那些差点说出口的话一吞,瞬间冷静下来,“那敢问,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大人察觉到你行为诡异,派我查看。”平静的语气说出很让我不平静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手一挥,扇子在我手中出现,我扇了几下风,道:“你觉得我信吗?”即便我没有叛变,要是被屑老板怀疑了,我绝对已经死了,宁错杀一个也不放过一个,这种性格我了解得很,我还真的不相信屑老板还会再来干这多余的事情。再者,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下弦六,随便再找个鬼替换我轻而易举。
还有,咋滴,你把我杀了然后你当下弦六啊,我谢谢你,我可以亲手送给你。
“你觉得你可以骗我?”我转动手中的扇子,冷冷地看着绿毛鬼,打不赢也不能的气势上低他一头。
“是吗?”刹那间,一根藤蔓朝我抽来,力度带来的风扑向面部让我确信那是可以把我的头劈开的。我的身体开始了自动应急,我一个左侧身躲过,展开扇子就是一挥,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在空中绽放开来,大片的牡丹花瓣随着风宛如一片片刀片飞向绿毛鬼。
牡丹花被几根藤蔓击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我。我一挥扇子扬起一片尘土,随后运用“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一扇子给他了一阵暴风雪,夹杂着枯草的暴风雪呼啸着,然后硬生生地卷段了藤蔓。
几根毒针朝我飞来,我旋转扇子把它们一一击落,而来不及击落的也被我的大朵牡丹花空中拦截。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又是风又是雾气,月光更是增加了香雾的朦胧。我随后趁机隐藏自己的行踪,让那些乱打的藤蔓失去目标。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再次开大招,冰雹子和堪比飞镖的六角雪花在暴风雪的加持下,以横扫千军的力量侵袭四周,空中的花朵在化为粉末,散发出阵阵带有麻醉效果的毒气,然后加入了暴风雪中。迷雾已经消散,而暴风雪又一次搅乱了周围的一切,绿毛鬼的视线再一次模糊。
我本想被他冻成冰块,可是,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对的。我当初感受鬼的气息时第一反应就是打不过,我根本冻不住绿毛鬼的。
一连串的藤蔓与毒针在我身边准确地进行攻击,我躲闪着,顺手给绿毛鬼相应的回击。然后,一根藤蔓贯穿了我的身体。在我身体一顿,暴风雪和牡丹花失去控制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已经扎入了数十根毒针,我的手脚也被紧紧缠绕,甚至,依旧紧紧握着扇子的右手有了被撕裂般的痛感。
一根带着尖刺的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然后开始用力的绞杀,一股窒息感刺激我的大脑,可是我却无力反抗。
我咬牙,用力扭动右手想要再次使用想血鬼术,然后,我看着我的右手被硬生生扭断,直接撕下。
还来不及惨叫,脖子上的藤蔓也开始用力,脖子疼得难以呼吸,我想到绿毛鬼要扭下我的脑袋!
身为鬼,只要不是被日轮刀砍下脑袋,就算脑袋被当做足球踢也没事。可是,那种痛感,不是断手断脚可以比的。
那一瞬间,我心里涌现出一股恐惧,明明我是下弦,可是我与绿毛鬼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