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老妇人掏出五两银子,非要塞给杨天天,老妇人说“钱倒是不多,但可都是老太太我自己每天攒下来的,先生帮了我大忙,您且把这五两银子手下,等我们手头宽裕些,再来报恩”说罢,便让儿子儿媳给杨天天鞠躬行礼,杨天天连忙扶起,直呼大可不必,杨天天道“收了您的卦资就应当给您算卦,您能相信我就已经让我很开心了,除了那应有的十文钱,别的我都不能要,而您儿子不用再去前线那是皇上的英明,您儿媳的痊愈也是天意使然,我只是帮老天传个话,您不必如此客气”老妇人见拗她不过,只能对着杨天天再鞠了几躬,带着儿子儿媳乐乐呵呵的走了。
杨天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腿接着一盘,看着她们的身影,看着老妇人儿子和儿媳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自己突然也感觉很幸福。
“哇塞,那从这之后你的名声是不是就名冠京城啦!”新面孔说
“倒也不是……在这以后,我的名声确实是大了不少,但真正让我名气那么大的,还有第二件事”杨天天说
“你真会卖关子”新面孔很不爽,“快说!快说!”新面孔很着急
未等新面孔话音落地,饭团摊的棚顶突然震动了一下,二人连忙出去查看,只见得两个黑衣人,飞檐走壁地朝京城大门驰去,在他们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抓住他们!他们是刺杀院长的刺客!”
“什么?杀院长的刺客?”杨天天惊了出来“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被发现么……”
“你不是说你这五方院当职嘛,我帮你抓了那俩刺客,你岂不是就会升官发财?”新面孔快速的说
“啊……理论上是这样吧”
“那行,你等着”新面孔未多说,已然飞身出去,飞身上了旁边的一个屋顶“等着吧!”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新面孔就已然不见了身影,朝着那两个黑影的方向飞去
“好身手……不愧是谢子良的孩子”杨天天暗想着。
再说那新面孔一路追行那两个黑衣人直到城外树林,三人在树林中你追我赶,脚步踏上树枝震得树叶哗哗作响,不想那两人轻功造诣颇为了得,眼看就要将人追丢,新面孔计上心头,一边在树梢上飞窜,一边又大喊一声“嘿!”那两人以为是有什么暗器,回头来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是那来的追兵拉进了与自己的距离“这女的还会使诈,技术还这么无聊,啊呸!”其中一个黑衣人嘟囔道,再往前赶,眼看树林就要到了尽头,新面孔又大喊一声“嘿!”黑衣人忍不了了,回头大喊“你追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吧!”正当这大哥咧着大嘴回头大喊的空档,一只三十八号的鞋飞了过来,嗖——啪!正塞在黑衣人先生的嘴里,“诶呀我……唔唔唔……唔……”黑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直的摔下树来,挣扎不起,新面孔光着一只脚得意的降下树梢,那人的同伙连忙回头来救,与新面孔交手两三合不敌,以手中长刀虚晃一下之后慌忙逃窜,新面孔没有再追,看着地上的那位,此时五方院的人和杨天天已然赶到……
“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一手……”天已经黑了,五方院的人先行押着那个刺客回了院里,杨天天和新面孔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切,我的能耐可多着呢”新面孔鼻孔朝天,“看样子我可是解决了你们五方院的大麻烦,怎么样,有什么报酬没有哇”新面孔很得意的说,“嘿嘿,这次你可的确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要不,我和院长说让她在院里给你谋个差事当当?”“不不不!”新面孔感紧拒绝,“其实你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了,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新面孔双手背后“那也行”杨天天哭笑不得的说“一个饭团就交了个朋友,你也不怕我给你拐卖了”新面孔看了看杨天天纤细的身材“你!打!不!过!我!”新面孔做了个鬼脸“成成成,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馋了就来找我好啦”杨天天把手交叉到后脑勺,做了一个很休闲的动作“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杨天天开口了“呵呵,终于想起来问了,听好喽,姑奶奶我的名字叫谢迟闻”新面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谢迟闻看向了杨天天“我啊,我叫杨天天”“噗嗤”谢迟闻没忍住,“怎么?瞧不起叫叠字的?”杨天天小嘴一撅“也不是,就是听起来,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迟闻终于憋不住了。打闹过后,二人也是终于进了城,天已经黑的差不多,杨天天见谢迟闻没有什么去处,便和她说要不要去他家住一宿,“行啊行啊,反正以我现在的生活来看,昨天也是在大街上睡的,正好还能有个去处,不错不错,那就这样吧,以后我就白天出去卖艺,晚上住你家,我可真是个小天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迟闻很快乐“话说你家住哪啊?”谢迟闻问道,“啊,我家就住……住……啊,到了,就是这儿”说罢,杨天天指了指在西城门边和市中心中间位置的一处宅院,门户虽不如王侯宰相般气派但却很精致,门口两尊玉石精雕狮子,两扇红漆金环大门在两盏红灯笼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十六级镶玉台阶平整光滑,围墙用深灰色石砖,虽以灰色为主但又有所变化,墙面平滑的出奇,上面又各有一尊小玉狮子,下有镂空装饰,高度不高,似乎仅仅是为了装饰而非防人,推门而入,景象就更为精致了,四周皆挂着红色的点着的灯笼,因此不很黑,院正中一处清潭水,上面还飘着一只檀木筏,上有一镂空假山,水中种满荷花,风一吹,影子和水波一起荡漾着,月光撒在上面如跳动的金子,水边还有一紫檀木摇椅和一收起来的紫檀木大遮阳伞,旁边有一个檀木茶几,一片温馨的景象,三处大屋,屋前各种草木,墙壁皆涂红漆,窗纸洁白通光,瓦楞上的是深紫色漆,房顶四角翘起,没有多余雕花装饰,但看过去很舒服,大院后又种了不少紫檀木,似乎很早就有人种下,也有人特意打理,上面系着用红绳穿着得铃铛 风吹过去铃铃作响,谢迟闻挑了右边那间有几株竹子的屋子,住了进去,天还不很晚,谢迟闻睡不着,索性支起雕了紫檀木式样的窗户,拄着自己肉肉的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被在月光照耀下如积水般空明澄澈的竹影,风又吹过,整个院子都传来了沙沙的声响,杨天天也进来了,“怎么还看上月亮了?”杨天天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想家了……”谢迟闻叹了口气,杨天天似乎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再继续的话题,刚想换个话题,可谢迟闻自己嘟囔起来了“我的父亲经商,倒也有些钱财,在城外置办了所大别院,比这还大……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舅舅舅妈……我们生活的本是那么好,可我十五岁那年,全家遭了匪, 除了我外出采药逃过一劫之外,全家人,一个都没剩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流落到了京城……所幸小时候拜过师傅学过把式,倒也饿不死”谢迟闻的大眼睛好像要被泪水充满了,还抽搭了一下小鼻子,“不过好在遇见了杨天天好朋友不是嘛”谢迟闻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很感谢你能让我住在这,真的……”谢迟闻笑得很灿烂,笑是真的,哭也是真的,“好了,不想那么多了,其实我也喜欢看天,只不过,月亮就不要总看了,会伤心的,晚安”杨天天关上门,也笑了一下,出去了。
檀木林的铃铛仍然响着。
第二天,谢迟闻照旧去街上卖艺,不过杨天天没有去街上算卦,而是去了院里。
距离院长侄女黄端倪与皇侄杨墨琛的大喜之日还有七日,尤其是在这种不太平的境况之下,院长把各方的要员再次集结在了一起,准备多吩咐几句。
“日子距今也就只有七日了……”院长照例一袭红衣。
“为公,皇侄是皇亲国戚,皇侄的喜事就是我玉国的喜事,为私,黄端倪是我侄女,我想让她嫁的风光”院长眼神飘忽了一下,“不过这个时节,似乎皇家官家的婚礼比寻常百姓家的更难,只求平安结束,诸位请务必尽心尽力”
五方院各司伯连声应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院长的语气会如此轻柔。可能是关乎到自己唯一的侄女吧。
“具体的安排负责,诸位应该已有经验,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尽力、尽力……好了,散!”
五个司伯溜溜达达的走出门外,他们到底还是一头雾水,就算是自己亲侄女的婚事,就算如今城内和边疆都不太平,但肯定不至于鸡飞狗跳,怎的?是怕有哪些疯子拎着菜刀搅和场子?这种场合就算借他们五斤胆子也没人敢,宣和和奉天动作倒是很多,可整个京城、各个使团早已布满五方院的眼线,他们还能翻了天不成?想捣乱也只是想想,可院长居然连说两个尽力,太子结婚的时候院长可才只说了一个!院长的神情中好像还有点什么别的意思,可谁敢妄加揣测?权当是院长对侄女的爱罢了。
六年前,处在京都外的杜陈臣单骑赴京,准备接任父亲的五方院院长之职,说是单骑入京,可进城的时候身后却多了一个人影,此人,便是院长所谓的侄女,实则是院长在路上捡来的遗孤,至于谁遗的,没人知道。
那是杜陈臣赴京的最后一晚,在路边客栈休息过后,她顶着细雨骑着马,缓缓地向京城方向走去,路上碰着了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满脸的泥泞被雨水冲散到头上各处,她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泥坑中被雨水打起的水花,“喔?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是杜陈臣和杨天天的自述,然后,便把这黄姓姑娘唤作黄端倪,以院长侄女身份出入五方院,十八岁生日那天,直接担任了礼部侍郎,仅仅半年过后升为礼部尚书,一品大员!朝中无人敢议。只有几个个别胆大的说这姓杜的娘们是在朝中安插自己的势力图谋不轨,第二天一早这几个大胆的哥们的头就被吊在大殿门口了,没抄家,没株连,没走任何流程,这天说完话第二天头就掉了,当天上朝,有两三个不争气的大臣还吓尿了,百官骇然!
摆明了就是砍你,旁人不论,敢对我的人嘟嘟囔囔,直接砍喽!
这就是杜陈臣的行事风格
如今此女年满二十,愈发亭亭玉立,窈窕可人,杨彧大手一挥,赐了婚与自己的爱侄,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凌仁宫中。
杜陈臣与杨彧,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皇后要回来了啊……”
“是啊……”杨彧看了看烛火
“终归还是夫妻,这次她回来了,勿再对她那般冷淡了”
杨彧没说话,视线转向了窗外的紫檀树,高大却也柔和的紫檀树。
“看来想让你忘记她,这辈子是不大可能了”
“其实皇后也是个好姑娘,真的,但……过去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忘不了……”
“最黑暗时刻的陪伴,是没人能忘却的,要说感同身受嘛,我也不是不能”
“喔?”杨彧似乎兴奋了,“诶嘿嘿院长的八卦本人还是要听听的”杨彧翻起身坐在床上。
“去去去, 才不是什么八卦,我父母故去的时候……”
“喔……这件事儿啊……”杨彧自动转移话题,其实也不用太谢我,这是好朋友应该做的嘛,杨彧一笑,回身又躺在了床上。
“朋友?”杜陈臣怔了一下,“是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臣愿为皇上尽忠,为玉国效劳,不惜一切,万死不辞”声音不大,真的很坚定……
杨彧噗嗤笑了一声,“我说老杜,这才哪到哪你就要死不死的,晦气不晦气……我们办事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玉国!”
白驹过隙,时间眨眼已过。
杨天天一改平日的一身白,而是改为了一身喜庆的红,手里提溜着两袋礼品,当然——回身就交给了两个侍从,手里亲自拿着一个长条红盒子,“走着”,杨天天挥了挥手,向今天唯一的婚礼现场走去。
“今儿天气不错啊……”杨天天自言自语,“是个办婚礼的好日子,我出门算了一卦,大吉,大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天天就好像自己结婚一样,乐乐呵呵的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
黄端倪的闺房内充满了喜庆的气息,不管是红色的装饰,还是府内大小人等的欢天喜地,包括黄端倪自己也是欣喜万分,杜陈臣一清早就去了她府上,两个人开心的抱在了一起,杜陈臣感到万分的欣慰,几何时呆呆的小女孩,今日也出落成可以出嫁的独当一面的大姑娘了。
一阵寒暄过后
“端倪,我进宫看过杨墨琛这小子,长的正经挺帅,身子骨也好,比咱皇上天天就知道躺床上的身子骨强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院长,瞎说什么呢……”黄端倪嘴上这么讲,可心里却是乐的不行,差点没憋住
“昨儿个我进宫和皇上商量你的喜事,他就躺在床上一副慵懒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身子骨虚,还非得装样子不肯让太医调理,听我八卦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虚了”
“哦?院长还有八卦呐?”黄端倪此时的表情和昨天的杨彧如出一辙
“没有!”院长嘟了嘟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准备,迎亲的轿子要来了”
似乎只有和黄端倪在一起,杜陈臣才会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杜陈臣先侄女一步出了府门,远远就听见那边喧天的锣鼓队已经来了,杜陈臣翻身上了一匹枣红马,跑到了五十米开外,默默注视着,“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就全靠你自己了啊……”
府里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轿子,一行人噼里啪啦的又往回走,一路上未见有什么高手随行护从,那是因为人家图个吉利,不爱见刀兵,但皇家婚事,没人保护怎行?看见那些个吹号打鼓敲锣的没有?里面藏了不计其数的二流高手,虽说但拿出来一个不很厉害,但聚集起五六个的,就算是恨天杀来劫道,恶心也恶心死你,只要是个懂行的看看这阵仗,就能看……啊不,是能听出来,二流高手吹打出来的鼓号声音是不一样的,那种雄浑的声音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法奏响的,而在常人眼中的表现则是这鼓号声更好听些,这也就是所谓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般来讲遇上这种阵型,单打独斗的假一流选手是压根不敢出手的,更何况没隔三里就又有一名大内或者是五方院里的高手埋伏,这阵型,除了不想活的,没人敢拦。
杜陈臣一直跟在迎亲队的后面,相隔五十米,远远望着黄端倪喜欢山野的气息而非闹市,因而杜陈臣特意给他安排了个郊外的住所,从这到京都皇家的祖宗祭坛有一段距离,杜陈臣不放心,亲自护送。
一行人徐徐前进,不一会就到了城门外,一切正常,毫无异样。
进了城门去,百官国戚早已等候多时,那佳人坐在轿上,没有撩开轿帘,轿子十分平稳,她可以轻松想象到门外的热闹场面,她不由得嘴角翘起,这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她可就是要尝到了。
新郎官杨墨琛一身红装,春风得意尽显英俊潇洒,骑了一匹棕色高头大马,前来迎接。
杜陈臣跟着进了城,下了马,看着有了新郎官陪伴的行阵,看着好像心安了不少。
一行人行于大道中央,周围已有护卫清了道路,达官显贵门立于四处的高楼,望着这对新人,这对新权贵,这对以后可能的新主子。
杨天天早就到了,在一个三层建筑的顶层搬了个和算命时一样的小马扎一坐,乐呵呵的往下看着,谢迟闻也到了,杨天天不知道哪变出来个小马扎分给了老谢,卢柳源、李妍晴等一众好友也难得休假一早就来了,只有王玉因为负责今日的守门职务要晚会儿赶来。
“我说姐几个”杨天天揉了揉下巴说,“怎么看这一对啊?”
“不知全情,不与评价”谢迟闻说
“诶我说,来之前一天不就和你介绍过了嘛”杨天天说
“我和他们又不熟!尤其是那个杨墨琛,虽说和你挺像的,但我看着就烦!”
“怎么就这么烦皇家人?”杨天天乐了乐
“诶嘿,绝对的天造地设”卢柳源的招牌笑容一直就没停下来过
“反正我不管杨墨琛是皇侄还是什么,端倪愿意就好,反正我把话放这儿,院长一个我一个,甭管我和她在朝堂上怎么样,这方面绝对统一,这小子要是对我家端倪不好,甭管后台是谁,看看他能不能承受我这个当朝首辅和五方院院长的怒火!”李妍晴说完之后还特意瞅了一眼杨天天
“院长没意见,我这副的肯定也没有意见”杨天天又是嘿嘿一笑
刺杀是毫无征兆的。
没有什么阴风四期天降不详,就和很多武侠小说里说的一样,莫名其妙的天上就飞下来一个人,或许刚才就混在观赏的人群中,抽出腰上佩剑稳稳落在了轿顶上,轿中的黄端倪同志居然毫无感觉,但只一瞬间,这轿子便被压塌,八个膀大腰圆的轿夫齐齐的被压跪到了地下,刺客一把手抓住轿沿,一用力,整个轿顶断裂飞了出去,黄端倪一抬头,诶?谁把灯开了?不对,这年头没电灯,话说电灯是什么?我靠这又是个什么玩意?惊喜小礼物?不对啊院长没说有这环节,我靠!有刺客!护驾!护驾! 刺客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进了京城,随行的护从少了不少,周边只有清道的护卫,护卫们尽管知道来者不善自己这种龙套处理不了,但还是迅速反应包围了上去,刺客不愿恋战,脚尖轻轻一点奔着杨墨琛就拔刀杀去,杨墨琛也习得些许武艺,见势不妙蹦起来就想跑,可惜他这蹩脚的轻功造诣确实不太好,没飞几步就让刺客一脚踢在地上,好在吹锣打鼓的数个二流高手一齐飞来,掀起一阵风阵,刺客对这五方院独特的手笔有点震惊,但也不慌,从容应对,与眼前的四个二流高手打的有来有回,甚至占了上风但就是不伤人,摆明了就是直冲这值钱的皇侄,想方设法的突破包围往杨墨琛那边跑,再看杨墨琛和黄端倪那边,被其余的两位二流高手一前一后保护在中间防止这刺客的后着——也就是同伙,这个这个时候就是龙套的快乐时间了,这种高手过招,咱们小兵不参与也是可以理解滴,眼看这几位高手居然落了下风,楼上的卢柳源、李妍晴两人飞下助战,随手捡了两把刀,冲入砍杀,二人穿着虽是便服女儿装,但很快进入状态,李妍晴着橙衣,卢柳源着绿衣,来回飞舞甚是好看,李妍晴嫌裙摆过长干脆直接随手拿剑砍掉。
谢迟闻看了眼杨天天,“不去帮忙?”
杨天天面不改色,“打不过
谢迟闻用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就这还好朋友?”
杨天天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也不会武,也就杨墨琛那飞来飞去的水平”
谢迟闻说,“反正也是,那我去不去?”
杨天天答,“都行,这人我看着像十大高手,不是也差不多”
谢迟闻问,“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到底让不让我去?”
杨天天哭笑不得答“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事情?反正他们不知道你会武还挺厉害,去吧,和他比划比划,展示一波”
对视三秒后,杨天天拎起马扎走了,老谢飞身从背后舞出双钺参战,身影飞舞独树一帜,显然战斗力比其余高了一等,四周的百姓看了这场景撒丫子就跑,可怕被当做刺客同党或者被误伤,龙套们终于可以显摆一下自己,帮忙疏散,个别有眼力见的火速跑去保护达官,表现出一种敢死队的精神,这几人缠斗的时间不长,王玉领着城门的专业部队火速赶到并且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