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人,刚从后窗内翻入,丢下一句话就抡起大斧直奔悟斋,那斧端尖刺孟的直逼悟斋面门,正得意的档口,只听到耳边一阵战鼓鸣响,他竟然直腾腾飞出去数米远,慌张起身后,再看悟斋,纹丝未动!
“什么招数?”吴德恭冷静下来许多
一直站立未动的郑毅开口道:“不知道什么招数……看样子应该是通过积累吟诵佛经形成的一种气场……约莫佛教的招数吧,不好对付。”
“管他娘的什么招数”吴德恭起身蓄势,“已经来过两次了,都没轻易拿下这厮,今日无论如何要在张大人来之前拿下这破庙!”,吴德恭接着大喝一声,“上!”
说罢,再舞大斧冲去,认真了后的他,用出一招北风卷地,旋转身姿转着圈向悟斋奔去,四周卷起一阵狂风。
悟斋两眼突然睁开,出招抵挡,但依然盘坐,只见那大斧砍在了一道无形之屏障上,无法前进一步,近在咫尺。
“快来助我!”吴德恭大喊着。
“来了。”只见悟斋上方突然冒出个黑影,拿一九节鞭砸来。
悟斋出一手抵挡。
原来那悟斋腰后居然还别着一把长剑,此剑出后,金光四射。
“加把劲!”吴德恭再度开口,他眼前的屏障厉害的很,除非把他击破不然就会被这强大冲击力撕碎。
悟斋出两手抵挡,起身回旋,身边忽的卷起一片风刃,金光四射。
二人被逼退。
难道他还真是活佛不成。
不管了,怎么着都拼了
二人再度冲去
交手,再退,再交手,再退
寺庙中金光不断,似有真佛下凡。
“不愧是曾经的二流前三甲……”郑毅感叹,“宝刀未老。”
可他们又怎知道,自从周仁接手灵觉寺化名这一绝密化名悟斋之后,日日念经文礼佛,已然是积累了一身功德,既是为自己之前的杀戮抵灾,又是积攒着力量,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是他自己偶然间悟到的,经文未必不可以成为一种强大的力量。
心中有佛,哪里都是佛。
这可能是北禅和尚政权上,最高宝座上的那位所不知道的。
花花草草是佛,阿猫阿狗也是佛。
佛就在你心里。
不多说了,接着打!
他此时的实力,已经接近了假一流。
吴郑二人,到底还是没能拿下这位中年和尚。
二人被击落至窗边。
悟斋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强大的力量。
窗外突然寒气刺骨,一个全白的街道似的东西,慢慢蔓延到了窗边,一个身着蓝衣蓝甲的人,带着极其强大的气场,悠然从一楼走了上来,或者说是……飘上来?因为他双脚根本没沾地。
要的就是派头。
身后,跟着的那个手拿双刀的家伙反而不起眼了。
“庙里都清空了啊悟斋大师……或者说,周仁?看来是料定我们要来……”来人开口,嗓音幽魅。
“你……什么人?”悟斋能感受到那人气场愈发的强大,已经到达十大高手境界。
“你们都援兵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吧……那样我们可不好办……”
字儿还没掉地上,此人已经闪烁到了悟斋身后。
一招内力极高的功法使出。
悟斋知道自己多不过了。
用诵读佛经得来的气场,他勉强抵挡了这一招,可还是图里两口血,所幸那人被击退回去了。
那人轻轻落地。
“这气场……佛教《通佛录》里记载的,以佛经功德换来的存于体外的内力,有点意思呵……”
可悟斋这边更不轻松,他已经从背后那一击留下的霜冻印记得知,此人就是宣和第一高手,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张三。
别笑,人家行三不行吗?
“来吧,看看接下来你要如何应对?”但见张三从背后抽出一杆黑铁大棒,一转机关,有狼牙刺钻出。
张三将自己的寒冰内力附在兵刃之上 明眼人都知道,被这么个家伙打上一下,不死也掉层皮。
而且上面还有病毒。
第一招。
张三挥狼牙棒打来,悟斋拿剑来迎,斗三个来回,悟斋不敌被击飞。
第二招。
悟斋重整旗鼓发出剑气,层层月牙状剑气直冲张三面门,金光更为耀眼,张三旋转狼牙棒抵挡,后腿散布,挥出冰气袭之,悟斋不慎被碰到胳膊,顿时疼痛难忍。
第三招。
张三施展本领,踏空而开,棒招凌厉密不透风,悟斋拼死抵挡挥舞宝剑耀眼金光不断,二人往返交叉十合,张三看了空档,直击悟斋胸口,悟斋以全部真气护住性命,被击出一丈。
这力量的差距,当真是无法匹敌了。
悟斋此时已经濒临力竭,不退。
张三再次舞棒打来。
“力不竭,战不止!”
悟斋再次举剑。
张三劈头一棒。
只听着当的一声,一杆灰色的大斧,拦下了狼牙棒,停在了悟斋中间,大斧再一用力,狼牙棒退去。
“悟斋师傅,我与十六大人尽力赶来,但还是迟了一步……”杨天天从窗外飘然而入,大斧自然是唐十六,窗口仨人竟没人能拦得住,至于杨天天,那仨人压根没察觉到。
“不晚……”周仁精神振奋。
“那……好戏正式上演!”杨天天从腰间抽出扇子。
张三自然是交给唐十六对付,但见二人同时爆发真气只震得整庙宇快要塌了一般,一个挥舞狼牙大棒,一个举着大斧来迎接,一蓝一黑,飞舞翻转不休,只叫人觉得眼花缭乱自叹不如,其四周爆发出来的真气就已经让旁人望而却步地砖被轰碎无数,谁都知道,这种力度的进攻,就算是恨天杀挨上一下,也得够呛。
双方显然已经不满足与单纯的打斗肉搏,二人拉开架势,各自站在庙宇一头。
短暂的安定过后,二人全力以赴,拿出自己的本领,一个打出无数几丈长的幽蓝色冰棱,一个打出无数团黑灰色的鬼火团,两股强大的气场碰撞在了一起,刹那间充斥了整座庙宇。
要不是灵觉寺实在是大,而且在座的各位武功都不含糊,恐怕要震死一两个不是什么难事,比如说我们的杨天天小朋友,早就见势不妙飞到楼外躲避了。
这就是十大高手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打架,最后你因为路过嗑会瓜子看戏死了,你找谁说理?
这不是闹着玩。
寺中只二人,可那打斗场面可比千军万马。
此一招后仍胜负依旧未分,二人在又一番你来我往的对弈后仍是没有谁明天明显的落下风或者是占上风。
“玉国的人……我虽然知道探子并不一定保准可却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个一流高手前来支援……玉国果然多人才啊……”
在感叹过后,二人又进行了好不花哨的近身打斗,兵器碰撞声振聋发聩,很明显,张三怕大规模的出招会影响队友,目的只有一个,我拖住他,你们仨赶紧给我结束战斗。
那三人好像心有灵犀,吴郑二人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挥舞兵器直取已是强弩之末的悟斋,悟斋再举剑来挡,可哪里能拖着如此身躯再做抵抗?只能是不断后退,此时,杨天天出招了,但见杨天天轻摆动身姿飞舞上前,聚合内力使出全力一击,二人应声而退。
悟斋也没想到身边这个年轻的孩子居然有如此强大到堪称恐怖的内力,那俩哥们自然也没想到。
被击退后,二人先是一愣,然后再度整顿后腾空冲来,杨天天先是站立不动 然后突然用出一个浮夸的大动作,一根毒针飞出。
“我靠?什么玩意!”
顺着一声笔杆粗细的长针落地的声音,那一直未动的双刀将收刀入鞘。
“钱东南……,谢了”吴德恭惊魂未定
“这暗器确实厉害……当局者的确很难发现……这小子看着慢慢悠悠不过内力的确非我等能够匹敌……”那个被叫做钱东南的家伙看了看杨天天,“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起上!”
三人一齐杀出。
“嘶……难搞……第一次实战演练,看看能不能融会贯通吧……”杨天天心里想着,就看着对面吴德恭已经舞着大斧袭来,但杨天天就当没看见,回头蓄势,汇聚全身内力朝着身后打出一掌,就和设计好的一样,钱东南举着双刀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他的掌下,一掌击中破绽,只见得钱东南便如残花败柳直直的被击飞出去,掉出窗外,打掉偷袭之后,杨天天便又回身应对吴德恭的大斧,只以一把铁骨扇抵挡,卸力化力,过了几招,郑毅就杀了过来,杨天天再过两招之后发现着实不敌,展轻功避退。
“内力已经强大到可以提升自己每一块皮肤了么……”郑毅惊叹,“钱东南的偷袭早就被他看破了……”
“不过……看起来他的招法不怎么样,不然我还真以为他是个一流高手了……”
“单看内力称他是个一流高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像你说的,他未必是我二人对手……”郑毅抬起头
“杀——!”二人齐声
杨天天有点慌。
他自己的招法是什么水平他自己知道,对上两个二流高手,他们要真是拼命,他也得悬。
没办法了,硬抗吧!
与那边打得密不透风的唐、张二人不同,这三人的战斗就松散很多,总打来讲就是过了两三招后,一个跑,那两个追。
悟斋看不下去了。
我大玉将士,岂会惜命?
拔剑而出!
金光再一次在悟斋身边出现,更亮的金光。
吴、郑二人慌忙抵挡。
你们玉国人不惜命,我们宣和人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了?
搏命吧。
毫无悬念的,再短暂的僵持过后悟斋毫无悬念的再次被击退,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已经做不到了,再挣扎,再倒下,吐血……
悟斋依然不屈的靠在了身后的佛像上
佛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
只见得窗外一阵骚动,那被击落的钱东南突然再挥双刀出现,直取敌人面门,杨天天始料未及,慌乱应付,吴、郑二人见状马上拔刀相助,杨天天陷入危局。
钱东南活下去的意念让他在被击落的一瞬间死死用刀刃扎进砖瓦,保住一命后积蓄力量,准备打出致命一击。
来吧,不是你死,就我我亡。
一瞬间,庙中光芒万丈,不可睁眼。
悟斋的盘坐于那尊佛像前,身体周围发出了只有真佛才会发出的金光。
众人惊愕。
“在下愿助皇上最后一臂之力!”
但听得,寺中数十大木箱吱吱作响,砰的一声,木箱一齐炸裂,无数利刃飞出,汇聚到悟斋身后的金光之下,呈扇形排开
金光更甚。
“迎,小法相,三千剑!”
悟斋喊出了最后撒手锏的名字。
身后,共三千剑。
好!
只见得悟斋怒喝一声,三千利刃分散开来,一齐杀出,好如狂风暴雨席卷开来,整个楼层无一死角,佛光不灭,剑舞不停。
那剑宗看了,估计也自愧不如。
在这由剑织出的密网中,只有悟斋的声音,“来吧!来吧!”
此刻,无我。
剑的风暴已经停止,无数利刃掉落在地,传来破冰搬清脆响声,金光戛然收止。
悟斋还如刚开始那样,盘坐于佛像前,双手合十。
他的表情是安详的,和身后佛像别无二致,但这张脸曾经也有着狰狞拼死的一面,就在刚刚。
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是周仁,也是悟斋。
可能,佛门与凡尘,我都没有兼顾好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我不只是周仁,也不只是悟斋,我只是我自己。
我无需愧疚
不知道西方极乐的大门是否为我敞开。
身后佛像,轰然倒塌,正压在了悟斋身躯之上。
这应该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吧。
硝烟弥漫。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钱东南,已经被永远留在了刚才那场剑的风暴中。
他残余的力量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抵抗如此之多的飞剑的冲击了。
也算死得其所。
如果不是因为悟斋已经力竭,吴德恭和郑毅,也逃不过去。
二人心有余悸。
张三也震惊了。
这剑阵,从未在古书上见到过。
连他都感到疲于应对的剑阵,他不知道如果继续持续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
“倒是忽略了他们的地形优势”
可那剑阵却似有眼一样,虽满天飞舞却未曾见有一剑靠近杨天天和唐十六分毫。
佛无处不在。
按理说那边是没力竭也差不多的吴、郑、杨三人,这边是虽然没力竭但谁也弄不死谁的张、唐二人,仗打到这也够有面子的,打扫打扫战场回家就得了。
可天意不如此啊
只见得吴、郑二人各上前一步,走到早已经千疮百孔的钱东南尸体之前,吴德恭口中念念有词,郑毅咬破中指,又沾了些钱东南的血,抹在了吴德恭大斧的尖上。
吴德恭猛然睁眼,大斧乍现红光,像有生命般只飞向唐十六头顶,红光罩住了他全身。
“哦?和野虎冢一样的红光?你有重瞳眼血脉?不对……你若真有如此血脉早就会觉醒了……是那斧头?”
“你猜对了……”吴德恭冷脸答道。
“曾去了趟盘天岭,福大命大没碰到野虎冢,就捡了这斧头回来……多半是被他所杀之族人的吧……回来查了古书,只可惜我无重瞳血脉,只能用这最低级的招数,以死人血与活人血相结合,不过,困你到那个白衣服死,是不成问题了。”
“果然……宣和派来的,指定不会是那种毫无能耐之人……”唐十六暗想,“杨兄,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之内我应该是别我出不来别人也进不来的状态了……要不你先跑?”唐十六笑笑
杨天天很懵逼。
张三很开心。
在他看来,他们马上就可以回宣和喝庆功酒了。
吴德恭赤手空拳,率先杀出,手作虎爪状,只逼杨天天咽喉。
窗外,一个灰影飞来。
利落一腿踢翻吴德恭。
一钺,正中吴德恭咽喉。
当场毙命。
谢迟闻登场。
“我说,你是不是真要等到我死才露面啊喂。”杨天天表示不惊讶。
“切,我看你打的不挺开心”谢迟闻一身灰衣,和平常一样。
“今天都要干硬架了还穿这身?不得有点仪式感?”杨天天放松的有点忒早了
“穿好看的衣服我怕崩一身血,你给我洗啊?”谢迟耸耸肩。
“老实待着,接下来就看我的吧”谢迟闻蓄力蹬腿,舞一对子午鸳鸯钺直向郑毅杀去。
杨天天小朋友表示我很听话,只恨来的匆忙没带两包瓜子。
唐十六表示他也想吃瓜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谢迟闻蹬腿而出。
郑毅举兵刃抵挡。
来来回回十合之后,郑毅力竭不敌,虚晃一招后退去。
张三舞狼牙棒来迎接。
只又是十合,谢迟闻明显感到力怯,这是她第一次和十大高手级别的人交手,她感受到了全天下顶尖战斗力的恐怖。
张三将兵刃挥的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的使用都经过无数次的打磨,伴随着手中狼牙棒的挥舞,一道道冰蓝色的弧形气场被打出,这种凝结着张三强大内力的气波坚硬无比,沾着碰着一点,就会见红。
谢迟闻严阵以待,用尽平生所学,自创七形步法与鸳鸯三十六式尽数施展,兵刃周围散出道道白光,再战二十合,谢迟闻力怯。
但见得张三以手拍地,顿时,手边渗出透骨寒气,只一会,小半个楼层便都被冰层覆盖。
“地利……可不是只有你们有。”张三笑着。
谢迟闻不敢大意,二人于冰面鏖战,谢迟闻明显感受到,脚下的动作因那层冰面而不得不变得迟缓,可张三却并未受到影响,非但如此,甚至还比在平地时更加自如。若非从小苦练七形步法,谢迟闻早要败下阵来,七形步法,是谢迟闻曾经与其父在观看如今无争议的天下第二留原国黑胆枪客王渊,与留原国的九大神剑持有者剑宗王明轩的一场打斗中所自创而成,那场战役可谓是打的日月无光无人敢近,谢迟闻与其父虽离了约百米远但却也观的分毫不差,此战,王明轩落败,此后闭关修炼不再出山,但谢迟闻却发现脚下步法内藏玄机,每一步会使自己的内力最大限度迸发,这个,就唤作九阴步法,谢迟闻自然是没办法尽数掌握,于是便根据自己的特点以及兵刃特点,创出了七形步法,用起来也是十分好用,而那鸳鸯三十六式则融合了太极八卦阵图,把对手当做那阵图来看,从生门入, 从休门杀出,再复杀入开门,循环往复十二个回合,借天地之气破敌,至于为什么叫鸳鸯三十六式,估计是为了和自己的兵器相称。
二人酣斗于一起,谢迟闻虽使尽解数仍伤不到张三丝毫,三十六合过好,谢迟闻不敌再败。
张三岂肯放过如此机会,再举兵刃杀出,谢迟闻跳闪腾挪躲避着飞来的风刺,郑毅忽的杀出在她的背后,谢迟闻躲闪不及背中两创,未等休整又被一条强有力的风刃击飞,直撞在墙上,陷入一尺有余。
杨天天瞪了下眼睛:果然,这就是十大高手的力量,就算是老谢也对付不了。
看来要用后着了。
此时,谢迟闻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层乳白色的薄膜,密不透光,挣扎着动了动身子,还好,没有致命伤,但眼睛可别瞎了!谢迟闻心中哇哇大哭。
杨天天看到挣扎起身的老谢吃了一惊,郑毅看到这番景象,再挥兵器杀来,而老谢就好像脑门长了眼睛,身子突然俯了下来,回身一脚踢倒来人,又补上一脚把其踢出数丈知远,动作连贯漂亮,郑毅艰难爬起,有点懵,他偷袭而来,趁其不备,结果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难道是她故意诈作体力不支?太狂了太狂了!谢迟闻也很懵,我是谁我在哪我干嘛了我把谁踢了我怎么做到的嗯嗯嗯?
只觉得眼睛与额头十分的痒,那薄膜如活了一般,渐渐移动到了她的眉心,顿时,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只是额头还是痒痒的,一使劲,哈,舒服了不少,诶?怎么还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