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君多年不理朝事,如今你们是不是都未将本君放在眼里了,竟敢在本君面前这般放肆。”
“君上恕罪,是臣教女无方。”月绥躬身作揖,复对着月姻怒喝道,“还不快跪下给君上赔罪。”
月姻不情不愿地跪下,“君上,请恕罪。”
“既然兄长教女无方,不妨将月姻留在宫中,让斐蕙代劳如何?毕竟月姻也是本君的侄女。”
在旼月,旼君与斐蕙娘娘的感情被传为佳话。旼君后宫仅有斐蕙娘娘一人,即便群臣联名进谏旼君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旼君也力排众议,始终如一。
这几万年来,旼君与斐蕙娘娘仅有一子月翊,群臣都在猜测是斐蕙娘娘身体出了问题,旼君因此访遍名医,却始终不得果。当时,群臣借机再次劝谏旼君广纳后宫,旼君不应,甚至当众说出“为何不怀疑是本君身体有恙”一番话,将矛头转向自己身上。结果,没曾想,真查出是旼君身体出了问题。
月绥这会也急了,“君上,万万不可,君上身体有恙,需要斐蕙娘娘在旁服侍,况且此等小事,怎可劳烦娘娘呢?”如此名正言顺的将月姻留在宫中,这可如何是好。
“兄长说的有理,那……”
这次月绥直接打断他,“叨扰君上过久,臣携小女就先告退了。”
“那好吧。”
“父王……”月姻还想最后挣扎一番。
“住嘴,快走。”月绥硬生生将她拖出殿外。
“你们也退下。”
“是。”
摒退婢女后,旼君匆忙坐起,“月翊,将你和他对话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讲给本君。”
“是。”
……听完,旼君沉默良久。“走,去沧澜宫,让那位看看我们的诚意。”
……
绥王府,自月姻回府后就被禁足在自己的姻娅阁,经此皇宫一行,月绥对她是失望透顶。
月姻也很委屈,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在一日之内竟挨了三次骂,罪魁祸首还是同一个人,她不甘心。求人不如求己,她自己想办法。
……
沧澜宫,
“旼君,既然有空来此,看来是解决了。”
“阁下是如何扯上这个烂摊子的?又是为何月姻对阁下如此执着?”
归零根本不想提及那事,直接将昔日画面显现于二人看。
看完之后,
“……”
“……”
一张脸引发的闹剧?当事人之一的他竟只说了一个字?而且还从未抬起头瞧过月姻一眼?
“说说正事,旼君是如何解决那事的?”
……听完二人的叙述,“旼君最后训斥了他们?”单看归零的表情,实在无法辨别他是否满意。
月翊以为惹怒了他,急急解释道:“阁下,父君也是没办法才……”
“月翊,闭嘴。”似是察觉到事情不妙,旼君怒喝道。
“这么说,旼君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此话一出,月翊顿觉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地看了旼君一眼。
“……”直觉告诉旼君这时候应该否认,“不……”
“旼君先别急着否认。”
旼君脸色一僵,有些尴尬。
归零接着说道:“旼君认为换作是我,会如何处理?”
“相信阁下定有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