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过程不一样,但结果定是相同的。”
这倒是出乎意料。
“什么?”旼君就听不明白了。
“此番让旼君解决此事,一是探探旼君的诚意与实力,同时也是为了一探绥王的深浅;二是我懒得出面,也不方便出面;但最重要的是以达激怒绥王的目的。那个什么叫月姻的,会因仅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而翻遍旼月,甚至找上皇宫,就说明她刁蛮任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加上绥王府的地位,她就更是肆无忌惮。若是未见到人,她必定不满,更上一步,就会惹怒绥王。人哪,一旦动怒必会方寸大乱。绥王回去就会加快计划的实施,急功近利下的谋划永远达不到最佳水平,他一快嘛,就正合我意。”
“所以,阁下一开始就在布局?”旼君再一次震惊于他缜密的心思。
月翊疑惑道:“可为何要加快他们的进程?”这样岂不是没时间思考应对之策?
“我想速战速决,不行吗?”归零似笑非笑地看了月翊一眼。
“莫非,阁下已有对策了?”旼君激动站起,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又坐了回去。
“没错。绥王之所以能名正言顺的谋权篡位,原因有三,其一是旼君身体有恙,无法胜任国君;其二是这几万年来他权倾朝野,虽无大功,但也无甚大过,功劳有之,苦劳亦有之,几万年把持朝政为他打通不少门户关系;其三是他虚情假意的外表赢得了民心。我说的可对?”
“阁下言之分毫不差。”
“其一,我想旼君已经解决了,没错吧?”
“是的。”
“其二么,种种俱在其一基础之上,既然旼君身体无恙,自然可以重掌大权,具体如何夺取那些权利,就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参与的,至于他的门户关系,与其说他们是在向绥王投诚,不如说他们怀疑旼君是否还具备重掌大权的能力,几万年过去了,孰是孰非,无人说的准。所以,到时还需旼君立立威。而其三么,解决完前两件事,绥王定不甘心,狗急跳墙之下,你们猜猜,他会做出何事来?没错,就是叛乱。若是万民知晓绥王竟不顾他们的生死无端爆发战争,他们会如何?其实,还有个更简易的方法。旼君之病,定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更不可能是一夕之间便有的,旼君久病,最得意的是何人?我想旼君身边的太医也有异心吧。点到为止,旼君看着办就是。我还听闻最近绥王又是面见肱骨之臣,又是私下见暮曙三公子的,旼君应该很清楚那些肱骨之臣绝不会轻易交付信任,再加上若是得知绥王对他们持有杀意的话……而暮曙三公子,他虽有野心,但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怎会助一个毫无胜算的败将,更别说他区区一人如何能代表暮曙。何况绥王既然坚信旼君身体有恙,就说明暮堃并未将月翊得真万灵草一事告知绥王,尽管这即有可能是他担心会丢面子,却足够说明他并没有相助的意思,只是假意答应顺便承了绥王的情。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新君必须得到嵇穹的承认,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此为神域初定下的规矩。如此,旼君,大公子二人可还认为绥王胜券在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