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口干舌燥,归零端起茶盏,饮了口,方才抬眼看旼君二人。
他们明显还未缓过劲来,归零也不出言催促,又饮了一口,放下茶盏。
这一轻微的声响吓得那二人身躯一震,回过神来,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归零。
“别这般看着我,二位,我说的可明白了?”
二人愣愣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二位可否离开?我说累了,想歇息歇息。”
旼华殿,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返回这里的,只一个愣神间便回到了旼华殿。
“父君,他……”
“月翊啊,我们旼月是碰上贵人了。”旼君已经不知该用何言辞来形容归零,似乎任何话语放在他身上都逊色了。
……
几日后,朝会大殿。
旼君坐在上头,月翊站在旁侧。
“君上,臣等有事要奏。”
“众爱卿有何事?”
“臣等奏请另立新君。”说话间,群臣偷偷观察着旼君。
预料中的愤怒并未来临,反观旼君竟一脸笑盈盈的,“哦?立何人为新君?”
群臣以为他们旼君是怒极反笑,硬着头皮继续道:“是……是绥王。”
“为何?”
“这……”他们总不能当着正主说他得了不治之症吧。
最后还是月绥的一名心腹簿凛将军大胆进言:“君上病症竟连万灵草的奇效都无法根治,怕是什么不治之症,就如此,君上如何胜任国君一位?”
此话一出,群臣皆佩服地看向他。
“爱卿是如何得知的?”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君上,请恕臣无礼。”簿凛惶恐,急忙跪下,“但此事却是朝廷上下皆知的。”
“哦?是吗?”
群臣低头无言,像是默认。
“簿凛将军说的有理,但若是本君的身体无恙呢?”
“君上何意?”臣子们一个个抬起头,惊愣地看着旼君。
就连一直沉默的月绥也不例外。原本这种场合他是不便开口的,遂在一旁保持观望态度,却未曾想,听见这样的消息。
“众爱卿若是不信,尽可派医者前来查验。”
群臣请来声名威望不亚于旼君绥王的樊辕先生。
樊辕先生的医术在旼月是出了名的,就连在整个神域也是排得上名号的,除却医术,樊辕先生的人品也是举世闻名,他不畏强权,视金钱为粪土,以诚待人。所以,由他作证,自是再合适不过。
“樊辕先生,君上他……”
“君上身体已无恙。”
“什么?怎么可能?”月绥忍不住惊叫道。
“绥王的意思是老夫在撒谎吗?”樊辕皱眉,不悦道。
“众爱卿,樊辕先生所言不可能为假,所以,现在诸位还有何理由?”
“即便君上身体已无恙,但君上多年不理朝政……”见势不妙,簿凛再次进言。
“本君竟不知何时臣子都能如此污蔑君上?来人,簿凛将军以下犯上,按旼月历法,将他打入监牢,容后处置。”
“是。”
簿凛求救似的看向月绥,可月绥此时哪还顾得上他。
群臣眼睁睁看着簿凛被押走了。
“诸位还有何事?”
今日冲击太大,又是旼君病愈,又是国君之威,根本不给人思考和反应的机会。
“诸位既无事,那就由本君来说。”看向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月绥,“兄长,这些年劳心劳力,也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