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还眼

那张纸上用和圣芒戈病历单一样的格式写着关于穆尔塞伯的事——上面记录了他年幼时不幸中了恶咒，从此失去了很重要的生理机能，所以对女性产生了天然的仇视心理。再加上火车上被妮娜打了一拳，怀恨在心，因此才会用他最不堪和最龌龊的猜想对妮娜进行报复。

恰到好处的语言没有使用任何粗俗的单词，却和穆尔塞伯之前散布的关于‘妮娜跟四个男生睡觉’的谣言一样，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谁都知道那病历单的格式是为了博人眼球故意伪造的，可上面说的话似乎有理有据，至少让关于妮娜的谣言有了切实可靠的来源——火车上穆尔塞伯确实被妮娜打了，整个学校都知道。他对妮娜恶意中伤很说得通。

那么，既然后半段已经挺让人相信的了，前半段呢？

有些事情不需要有凭据，给人留下足够的猜测空间就够了。这是穆尔塞伯对妮娜用过的招数，如今也被反过来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甚至他也同样无法自证！

他总不能当众脱裤子，更不能可能当众展示自己的生理机能有多正常……那他完全会被开除，说不定还会被送进阿兹卡班。

穆尔塞伯“你知道我是完全没问题的——”

穆尔塞伯看完了手里的传单，脸上的表情像是突发恶疾。

他本能地找埃弗里为自己作证，可就连埃弗里都在附近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惊慌又嫌弃地退开了两步：

埃弗里“我可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问题，我们俩又没干过什么！”

穆尔塞伯“我是说我们去盥洗室的时候你明明见过……”

埃弗里“谁会刻意盯着你看啊！”

埃弗里简直惊恐了。他才不想跟穆尔塞伯扯出什么不清不楚：

埃弗里“我可没仔细看过你什么！再说去盥洗室又证明不了别的——”

……

不过半天的时间，那些传单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上午妮娜他们在球场上选拔新的追球手替补队员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场边围观，对她和詹姆、西里斯指指点点。

可到了下午，就已经有人开始调侃穆尔塞伯，指着他偷偷窃笑了。

就连妮娜自己换下来的长袍衣兜里都被塞了一张传单。她看完后有点脸红，不过相当解气。

妮娜·科森特“这是你们几个弄出来的吧？”

她拿着它去问詹姆和西里斯他们。

詹姆·波特“怎么可能呢。”

詹姆装模作样地说：

詹姆·波特“之前我们不是都在球场上吗。我们这次可没有违反任何校规校纪。”

妮娜·科森特“可是还有彼得和……莱姆斯——”

西里斯·布莱克“他们俩今天上午一直呆在图书馆，哪都没去。几十个人能作证。”

西里斯把领带胡乱地塞进衣兜：

西里斯·布莱克“也许是梅林在帮你呢。也可能看穆尔塞伯不顺眼的人不止是我们。”

妮娜仍然觉得是他们几个干的——她觉得自己猜准了大方向。可他们好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承认，无论她怎么问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