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如果你们真的需要寻求家庭方面的帮助,需要真正有用的法律建议,你们可以找我,或者你们更信任的院长们。而不是寄希望于那些只敢躲藏在翻倒巷里,只会利用你们的痛苦与渴望的阴险狡诈之辈——即使我不在学校,猫头鹰也会很快把信送到我的手中。”
他最后环视礼堂中的所有人:
邓布利多“还记得去年秋天开学时分院帽唱的歌词吗?‘看似鼓舞人心的道理可能蕴藏谎言阴谋’。无论何时,都请保持自己的判断力。在真正感到困惑的时候,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要想想他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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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魔法部明确将那报纸宣布为违法,又有邓布利多的演说,风波的影响始终像床虱一样在学校里蔓延,藏在每一条缝隙里,难以清除。
此后的几天,学生们仍然时不时地三五个聚在一起,用最小的声音窃窃私语。有些人干脆自己暗中有了主意,不知道究竟都想了些什么,心底埋了什么倾向。埃弗里那种自诩‘血统高贵’的家伙更是趾高气昂,好像天生就比别人高出一等。
对于更多人——他们不敢当众提及那些比较激进的问题,最流行的话题还是关于家庭和麻瓜的。有人开始嘲笑那些麻瓜闹出的笑话,讽刺那些麻瓜的愚昧顽固。也有混血孩子不屑地提起自己家里那些没有魔力的兄弟姐妹,并以自己和自己父母中是巫师的那一方为傲。
那个去年秋天的新生,叫吉德罗·洛哈特的,经常在走廊里吹嘘:
青少年洛哈特“我家里一共有三个孩子,只有我继承了妈妈的魔法能力。我那两个姐姐跟我的麻瓜爸爸没两样。我妈妈最喜欢我,她最小的男孩,还天赋异禀……啊!”
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走调的尖叫。那一小堆一年级学生四散奔逃。
西里斯·布莱克“可惜,邓布利多说的那些话多半是白费了。”
西里斯嘲弄地看着刚被吓跑的几个低年级学生。
他们最近喜欢玩一种‘吓麻雀’游戏:穿着隐身衣,凑近那些惹他们心烦的人,在他们不远处叫伏地魔,然后看着那些学生惊慌失措。
不过这种游戏很快就有些让人腻烦了。学生们恐惧逃避的样子情有可原,却也让人觉得未来的反抗毫无希望。
詹姆·波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指望这些家伙因为一次演讲就突然变了样呢。根本不可能。有些家伙根本就没听邓布利多说了些什么。”
詹姆借盔甲的掩护把隐身衣脱掉:
詹姆·波特“不过,就算只能让一两个人醒过来,邓布利多说的那么多话也不算是白费。是吧?”
西里斯·布莱克“一两个?”
西里斯晃了晃脑袋,吐出一口气,吹动了自己额前的头发。
有一天,他们还在去上草药课的路上碰见了海格。就连海格也不太乐观:
海格“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琢磨邓布利多说的话,嗐,谁能指望那些傻子呢?就算真有人听进去几句,恐怕也没有勇气做什么事,只会像小鸡仔一样缩着。”
他把手里蒙着木箱的布掀开一角给年轻人们看,箱子里的雏鸡发出叽叽的叫唤声——它们的确在二月的冷风里缩成了一团。
海格“你们都见过我养的那些笨蛋鸡——当你抓住一只的时候,剩下的鸡才不会一起来攻击你。它们只会跑回角落继续吃谷子,庆幸被抓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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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注释:
本章中关于洛哈特的家庭背景出自pottermore(现wizardingworld)吉德罗·洛哈特词条。
自翻:
吉德罗·洛哈特的母亲是巫师,父亲是麻瓜。还有两个姐姐。
他是三个孩子中唯一一个显示出魔法能力的,又是一个聪明、英俊的男孩,巫师母亲在所有孩子中毫无顾忌地偏爱他。意识到自己也是一名巫师后,他的虚荣心像杂草一样疯长。